“不敢,你还看?”兰琪回了他一句。大方的在他的面前坐了下来。纤细的腰间系着白色的裕带,若隐若现的是她胸前的肌肤。
汪宇扬再也不敢抬半分头。
兰琪却突来的一阵烦燥。是因为看到汪宇扬这张熟悉的脸吗?还是因为曾经对自己百般宠爱的人,在自己的面前这样的卑微?
她一时竟分不清原因,视线也不再看汪宇扬。她说:“宇扬,请你时时刻刻的记住的身份。别用那种侵犯似的眼光看着我。”她突然狠狠的盯着他,“我想,到时我就算要了你的双眼,也没有人会说半个不字。你明白吗?”
“属下明白!”汪宇扬回道。他哪儿还敢有半分不敬。他只是被她的美所吸引。她非绝色,却总能在瞬间以倾国倾城的姿态出现。
这就是兰琪,第一眼并不出色,只要看上第二眼,就再也移不开自己的视线。
“明的就好。”兰琪的声音近乎于冷漠无情。“这两个月来,他怎么样?”她问的是那个被她囚禁起来的男人。
“他还算安分,就是精神有些不济。就是,当他看到盼璇出事时候,他求着让我让他见盼璇。”汪宇扬一点儿了不敢隐瞒。
求?
为了古盼璇,他居然肯屈膝,居然肯低声下气!看来,古盼璇这张牌她是出对了。她不是没有想到他会心痛,只是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其它呢?”兰琪再问。
“其它没有。虽然莫斯科天气教冷,但是我们有专业的医生,他一直很好!”汪宇扬一直没敢再抬头。
很好!是么?那她的出现就是他不好的开始。
兰琪勾唇一记冷笑!
汪宇扬见她不说话,于是问道:“小姐,要去看看他吗?”
“不急!不过,你可以去看他。不小心把我回来的消息带给他。”兰琪说完就起身,“在我没有睡醒之前,不许来吵我。”她深知,心急是吃不热豆腐的。
这晚,兰琪睡得格外的踏实。从来没有过的踏实。这两个多有来,她看似风光无限,精神抖擞。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晚不到凌明她是难以入睡的。
睡着后,又不是恶梦连连,就是梦到兰斯。惊醒之后,她就再也不能入睡了!可是,今晚她却特别的踏实。
睡不踏实的是爱新觉罗.哲。
汪宇扬站在他的面前对他说:“兰回来了!可能还给你带来了好消息!”
爱新觉罗.哲本为不予理会,当她听到兰琪的名字时,暗淡的眼里突然有了些许光亮。抬头望向汪宇扬,“她来了吗?”
“是,兰来了!但,她是为我来的。”汪宇扬信心满满的说道。可能是因为演技太好的关系,他竟然骗过了一向狡猾的爱新觉罗.哲。
他说:“带我去见她。”
汪宇扬说:“不行。兰想见你时,自会来见你。她今晚累了,需要休息!”
汪宇扬走后,爱新觉罗.哲再也没有睡着过。尽客他的床还是一样的奢华,一样的宽大,一个的软缎织锦,可他就是无法再入睡。
黑暗的房间里,除了他和床之个,再也没有其它物体。吃饭有人送来,需要上洗衣间时,只要按铃就可以。然后门会打开,有人带他上洗手间,和牢里的犯人没什么区别。
他忘了数自己到底在这里关了多久,只知道那是一段不短的时间,因为他的胡子长满了整个下巴。这段时间内,他没有见过除开汪宇扬之外的任何可能与他说话的人。
他不是没有想过逃跑,可是后来很快就放弃了。因为这是地下室。再后来,他决定了等兰琪现身。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两个月的时间,他差点儿一无所有。
隔天。
兰琪似乎是故意吊爱新觉罗.哲的胃口一样。她开车出支兜风,她坐在房间休身养性,像日本妇人学插花,练愈珈……做了许多陶冶情操的事,可就是没有提见爱新觉罗.哲的事。
就连汪宇扬也看不懂了。记得主上曾说,小姐是个很单纯的人,可她的心机明明是那样的重。至少让他望尘莫及……
汪宇扬跟在她的身后,不敢提半个字。她只问:“现在这种时候会下雪吗?”
“恐怕要再过两个月。”汪宇扬回道。
她望着窗外有些萧瑟的景色说道:“可惜了。我比较喜欢那种白雪蔼蔼的景色。”白茫茫的一片,银妆素裹……
“小姐若想看雪,可以去德国。”德国的黑森林不但可以看,还可以滑雪。
兰琪敛去了笑容。突然冷下了脸,“以后谁再敢给我提德国两个字,我就要他一条腿。”德国几乎是她的禁地啊!
汪宇扬并不知道,那个叫盼璇的在德国住了多久。
兰琪说完之后,又突然笑了出来,“没事了。你们先去忙吧!我一个人呆会儿。”
这一天。兰琪没有见爱新觉罗.哲。
第二天,又是如此。兰琪去见了一个朋友。一个从菲律宾过来玩的朋友,又没有见爱新觉罗.哲。
第三天,她又说想去莫斯科主城去看东西。结果买了好多东西,其中大多数是买给兰斯的。回来之后,兰琪把东西给汪宇扬,“我知道你有能力把这些东西给兰斯。”
直到第四天,兰琪才叫了把爱新觉罗.哲带到了面前。
爱新觉罗.哲明显的清瘦了许多,脸上依稀棱角分明,一双眼睛也不再如原来那拌烔烔有神,下巴的胡子老长老长……
看到兰琪的时候,他依旧难以离开自己的视线,定定的看着她……
她美貌依旧,不,是更漂亮了……有东西突然梗住了他的嗓子,想唤她句“兰儿……”却又是那么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