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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心理的天平失衡(2)

在一阵辗转反侧的煎熬中,张荔枝等来了天亮。像往常一样,刘建成一早就去了发廊,待他一走,张荔枝便迫不及待地打开衣柜挑衣服。她想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在曹的面前。柜子里的衣裳特别多,看得她眼花缭乱,实在不知道要穿哪一件。一件件地试,一件件地比对了,最终,她决定穿一件白色的风衣去赴约。

一别好些年,再见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觉得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地跳,那种强烈的感觉,简直要令她窒息。

曹晨曦是搭乘下午一点半的班机,三点钟会到达平川机场。两点钟左右,张荔枝向头儿请了假,直接坐车去了机场。在机场的候客厅里,她一直忐忑不安。看看时间,又看看周围的人群,心中涌上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她的脑子里乱乱的,一会儿想起曹晨曦,一会儿想起刘建成,一会儿又想起洪遥。她觉得整个人生被一种潜在的东西扰乱了,而她自己却没有办法控制调整。

三点一十五分,张荔枝迎来了曹晨曦。看见曹晨曦的那一刹那,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缓缓地走过来,白色的衬衣,黑色的休闲裤,手上搭着一件外套,他还是用那种近乎宠溺的笑容看着她。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得伸出手就可以拥抱在一起。可张荔枝挪不动步子,她感觉到自己的喉咙被什么阻塞了般,开不了口。他老了,黑了,瘦了,憔悴了。

曹晨曦望着她,说:“你还是像天使一样。”

忽然间,落泪。

曹晨曦的声音沙哑:“丫头,你不要哭。”

张荔枝擦干泪,用力地点点头。

“你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平复了半天,张荔枝艰难地说出一句话。

曹晨曦笑笑:“好,我还真饿了。”

带他去吃了平川地区最有名的卤面。曹晨曦低头吃东西,张荔枝的双眼从来未离开他的脸。原来,他真的一直在自己的心底,从来没有消失过,从来没有。

之后,他们挑了一间小茶馆,一直面对面坐着,谁也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对方,有时候偶尔望一望窗外。

“平川很美丽,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朴实之中有一种安静。”曹晨曦想了想,说。

张荔枝点头:“嗯,是的。”

“你打算呆多久?”张荔枝问。她知道,这次的重逢,时间仍然会很短暂,这一点,她从来都知道。

曹晨曦摇摇头:“不知道,我想在这儿到处走走,等我走累了,我就回去。”顿了顿,他又说:“也许,在这个城市,我永远都不会走累。”

张荔枝无语。她知道曹晨曦的意思。本来这是一句美好的话,放在这样的场景,这时的时间,这样的地点,就变成了一种伤感。

“我给你订好了房间,等会带你去看看。”张荔枝换了个话题。头先的话题有些闷,让人徒增悲伤。

“好的。”他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月上树梢。

曹晨曦说:“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不然他要担心了。我来这儿,从来没想过要打扰你的生活。”

“可你已经打扰了。”张荔枝看着他的眼睛。

曹晨曦低头:“如果打扰到了,我抱歉。”说着将眼神移向窗外。

“我们之间,可不可以别这么生疏?”张荔枝的心一痛。

张荔枝觉得,这个晚上她不回去了。她没有任何念头,只想陪着他。于是,她走到洗手间,给王海蓝拨了一个电话。

王海蓝一听到张荔枝让她帮忙向刘建成掩饰,说她在自己家,就明白了个大概。她问:“他过来了?”

张荔枝点点头:“嗯。过来了。”

“我可以帮你掩饰,但你要注意分寸,你明白吗?”王海蓝说。

“我明白,你放心。”张荔枝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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