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荔枝单位出来,王海蓝看着时间还早,又坐车去了洪遥所上班的超市,她打算去看看洪遥,也顺便去买些东西。
洪遥的状况比起张荔枝好不了多少,眼睛红肿,黑眼圈很严重,一看就知道肯定没休息好,头发有些乱,显然没有精力收拾自己,这她以往的注重细节大不相同。
时近中午,加上又是小城,超市顾客显得稀少。洪遥向店长请了一会儿假,找了一个同事代班,和王海蓝去旁边的小餐厅吃东西。
“你和老温最近怎么样了?”王海蓝问。
洪遥突然笑了,让王海蓝摸不着头脑。她说:“相敬如冰。”又解释道:“不是宾客的宾,是冰雪的冰。”
看着洪遥的样子,王海蓝很心疼。这个往昔执着浪漫喜爱文学的女子被生活和爱情折腾成了这样,这是生活的罪过。
王海蓝什么都不敢问,怕勾起她心底的伤。
洪遥却主动说了:“哈哈,我一直以为,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过生活,会很幸福。结果却不是。男人是风筝,真的,越放任,飞得就越高越远,直到你看不见他,摸不着他。你知道,我喜欢看书,在书上,我看过太多婚姻触礁的事,但我一直以为,我的婚姻不会。尽管老温他爸妈一直不怎么喜欢我,尽管我一直未能融入到他们家庭生活中去,可是我一直对我自己很有信心,对老温也很有信心。事实事上,他还是越走越远了。”
王海蓝心一紧:“你确认了?”
洪遥摇头:“没,不过也十有八九了。”说到这儿,她苦笑了一下:“你知道吗,我问他,他采取的态度就是,不解释,也不掩饰,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我真的不明白,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了?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啊,有什么话他会对我说,对哪些人哪些事有什么抱怨不满也会对我讲。现在,我们几乎不说话,这几个月基本上都是这样的,真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将所有的心理话都对那个女大学生说完了。”
“你打算怎么处理?”王海蓝问。
“我不知道,我现在害怕回家,我害怕看到他。很多时候,我想问他,可他总是闪躲,看到他那样,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洪遥说。她的声音很平静。
王海蓝握住洪遥的手:“洪遥,我知道你心里很苦,你别一个人承担。要不,我去找老温谈谈?”
“别,你别去找他,千万别。你让我想一想,静一静,我会找到解决的方法。”洪遥摆手。
王海蓝也答头:“依你。”
洪遥也紧紧抓着王海蓝的手:“和你说了出来,我心里好多了。这段时间,我不知道找谁说,不敢找父母,他们一定会担心坏的。你们也不顺心,我一直憋着,就这样憋着,快疯了。”
“你傻,我们是朋友,我也好,荔枝也好,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站在你这一边。任何时候,你都可以找我们的。”王海蓝说。
“嗯。”洪遥点头。
两人吃了一餐饭,洪遥要去值班。王海蓝决定不去买东西了,和洪遥告别后,她直接去了温锡润的书店。
看着洪遥消瘦的样子,她为洪遥不平。她倒要看看,这个温锡润到底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资格放着这么好的一个妻子不珍惜而去和小女生勾勾搭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