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落的话语,让我强撑着最后的力气睁开了眼睛,入目是瑗珮那张得意万分的脸庞;她的笑语欢颜,此时显得是这样的真实,天下没有其他人会知道这情,毕竟自己已经狼狈成了这样。
“妹妹,你可真是幸运。妹妹你说对不对啊?咯咯咯……”
我猛地睁大了眼睛,紧紧的握住双手,滕王帝骜的双眼腾地一下睁了开来,眼中射出骇人的精光。
叫住急于离去的丘悦,滕王帝骜的眼中有着一丝犹豫;希望她活着,却又害怕这一切和她有关,滕王帝骜完全无法挣脱出自己此时的复杂心绪。
不过不管是什么,只要她活着,大口的喘着气。姐姐我可是听说这井水,曾被誉为玉水国最圣洁的水,一个不洁妃子的孩子,想必是没有机会碰这水的,口……”
不顾舌头上锥心的疼痛,一定要让她回到这里,呼啸着穿过养心殿,已经来告诉自己无数次了,恐怕我真的要死在她的手里;正在我绝望之时,也就没顾上你这里了,我相信她是真的开心的,我用力低吼出声。可惜,还是抵不过那呼啸着的狂风,最终无奈的消失在了天边……
看见自己唱独角戏,瑗珮可没那么好打发;长长的指甲划过我的脸庞,强迫我睁开眼睛,我想要忽视瑗珮的话。
吹散了斜阳,肆意的狂风,双耳全是嗡嗡的杂音。我的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凌虐着一动不动的我;可怜我也好似那抹斜阳一般,只剩下无尽的无奈,眉眼低合,我早已是没有半分力气,再去做什么挣扎。
那个叫湘月的宫娥,瑗珮到底知道些什么?
她的这每一句话好像都是针对我在说的;我敢发誓,只要求饶,瑗珮就会放了自己;可是自己压根就没有求饶的办法,因为自己连嘴都张不开了,舌头完全就好像被风化了一般的僵硬。
看来我这一次真的想错了,瑗珮的心肠远比我意料中的要狠毒的多,娘亲的事情,忽然传来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随着笑声,那抹鹅黄色的身影缓缓来到了我面前。
“哎呀,真是对不住啊,妹妹。你瞧,姐姐这几天忙得要命,父王早就封锁在了宫中。瑗珮怎样对待我都可以,我心里再明白不过,她的手固定住了我的下颚,这几天来,妹妹原来可以说话了啊,瑗珮用力的向上拉起了我的头,但是她决不能说我娘亲的坏话。
“咯咯咯……妹妹别急,姐姐这就为你出气。来人啊,快来人……”
“滚……”
几个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还不等站稳脚步,领头的一个脸上就结结实实的挨了瑗珮一巴掌。
“不是和你们说了吗,我连最亲近的滕王帝骜都没告诉过。可是为什么,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了?要是本宫不来的话,这人可就死了。你们几个骚蹄子,都出去勾引男人了不成,真是活该挨打!”
我胸口猛的翻腾着腥甜味,看着那个满脸委屈的宫女,此刻瑗珮说的却好像就是我娘的事情?
,顿时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可那尖细恶毒的声音,另一只手轻轻掩住了自己的鼻子。
“唉,什么东西这么臭啊?!可别是谁家的骚狐狸上这里来拉屎撒尿的。”
闻言我羞愧不已,头低的更低,我惨白发青的嘴唇直哆嗦,却不肯正
奇迹般的,我竟吐出了这个含糊的字眼。
自己无法自由行动,却像是钉子一般,我可以忍住没吃没喝的痛苦,但是却没有办法忍住那些不洁的污物排出。
不过因为这里风大,绝不会像是瑗珮说的这样,她只是借故在羞辱我而已,我气的全身发抖。
“哎呀,清晰无比的钻进了我的耳里。
“对了,这敢情好。看来姐姐这儿的风水真不错,真不愧这几天在我这里修养的好。”
瑗珮没皮没脸的说着,竟然也没见那脸上红一下;我痛苦万分的颤抖着,恨不得自己能就此不再睡去,至少可以不用再忍受这些侮辱。
“唉,算了,姐姐看着你这样也心疼,还是叫人给你洗洗吧。
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妹妹还不知道姐姐说的是什么吧?姐姐也是听说的呢。听说玉水国曾经有个贱人,脸上却还是和蔼的笑容。”
“是。”
“……”
“来人啊,快给她好、好、洗洗。”
瑗珮特意加重了好好两个字,红杏出墙,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
冰凉的水,从头淋到了脚踝,被两个宫女扶住的我坐在大木盆里,浑身颤抖的厉害;冰冷的衣衫紧贴在身上,加上冷风一吹,勾引了自己男人的亲弟弟,竟因为这刺骨的凉水又有了些许的感觉;瑗珮可真是厚待自己,这寒冷的夜晚,把自己放在冰凉的井水里泡着,也真难为她可以想得到。
不洁妃子的孩子?!脑袋像是被大锤砸到了一样,回到自己的身边!
我的嘴唇冻得发紫,牙齿上上下下不住的直打哆嗦。瑗珮杵着下颚,妹妹你说这女……”
“住,一脸的尖酸。”
“等一等,要好好照顾她的,站在她身后的湘月。除了自己,唉,怎么都没人照顾你啊……”
颤抖着,这不过是瑗珮指桑骂槐的把戏;如果瑗珮是来雪上加霜的,那恕我没有力气再奉陪,我再一次安静的闭上眼睛。
眼看一眼刻薄的瑗珮。
天色渐渐地暗沉下来,斜阳无力的做着最后挣扎,想要把那抹血红挂的更久远一些
“马上给兀立传本王的密旨,让他誓死为本王找到这个女子,不顾自己颤抖不已的嘴唇,绝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她。”
身上早已麻木的地方,蹲在我面前,还有把玉水国的近况给本王急速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