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什么人啊?”欧子淇在回去的车上问夏侯衡四少和九少的身份。
“其他公司的总裁,找我吃饭。”夏侯衡觉得今天四少和九少的来访给他的解释多了一分无力。
“你骗我!他那样子根本不像总裁!”欧子淇没给夏侯衡面子。
“呵呵,他确实不是总裁,只是在公司只是挂名而已。”夏侯衡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回答欧子淇的问题。
“如果他不是总裁,那么他是做什么的?你今天那么敲诈他们的账单,六千万呢。”欧子淇虽然刷卡很大方,但是那是知道只夏侯衡的产业,所以才刷得那么的无所谓。
“玩啊,家里有钱,富家子弟。”夏侯衡没说错,他们家里确实有钱。
“那么你呢?怎么不和他们一样挂名当董事呢?”不知不觉话题被夏侯衡给转了。
“呵呵,我自小不知道我父母是谁,他们把我丢在圣母院的门口,嬷嬷捡到我。我是在圣母院长大的。”夏侯衡不在乎把自己的过去告诉欧子淇,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你是在圣母院长大的?”欧子淇不敢相信夏侯衡的背景竟然是这样的,她一直以为夏侯衡是继承了父母的财产,接管南方商业。
“恩,圣母院。”夏侯衡从来没想过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找与不找,都没意义了。
“那你想他们么?他们有留什么证物给你么?”欧子淇突然安宁了很多,她一直没问过夏侯衡他的过去,夏侯衡自己也不说。
“有,一颗藏蓝色的珠子,嬷嬷说挂在我脖子上的,10岁那年把珠子给我。”夏侯衡已经不在乎能不能找到自己的父母,都那么多年了,无所谓了。
“那能给我么?我帮你保管。”欧子淇在说这话的时候很没有底气。
“好,回去我给你。”夏侯衡的态度在欧子淇的意料之外,本以为夏侯衡不带着那颗珠子是因为怕丢了,谁知道他那么爽快就答应了。
“你真的舍得?”欧子淇再问了一次。
“子淇,那么多年了,恐怕现在他们早就不在人世了,找到找不到,这对我有影响么?和我有关系么?”夏侯衡的淡漠好像这事和他无关。
“那我帮你保管。”欧子淇突然了解了夏侯衡对她这么的宠爱,原来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夏侯衡能感同身受。
“好,我的都给你。”夏侯衡的许诺,从来都不会落空。
“张嘴!”欧子淇把剥好的巧克力送到夏侯衡嘴边,夏侯衡乖乖的张嘴。
“坏人!”夏侯衡顺便咬住了欧子淇的手指,吃痛的欧子淇抽回自己的手指摇晃。
“呵呵,我是大坏坏,你是小坏坏啊。没区别的。”夏侯衡咬碎巧克力,满嘴香甜。
就这样多好,身世之谜没必要去揭底,藏着的就让它藏着。欧子淇会给他剥巧克力,会赖着他,会要他抱,会和他斗嘴抬杠,会帮他分析公司的动向,会时不时的“折腾”bill。夏侯衡宠欧子淇疼她;餐桌上“欺负”她吃蔬菜;带她逛街刷自己的商场,不让店员把东西直接送家里;做她的司机想去哪去哪;带她开会的时候她在会议室玩PSP。
日子过得很平静,丰衣足食。夏侯衡的公司规模已经足够大了。当初办公司,是想靠自己的力量创出一片天地;收养欧子淇之后,也不再去想着扩展公司的业务范围。好友欧明的死给了他很大的触动,也就在那时候想明白了。
人活着,也不过短短几十年,何必那么拼命。能活着,能吃能睡。能在睡前看着自己亲近人的脸,互相说晚安。在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互相说早安,一起吃早餐。这样就足够了。
“就是这个?”欧子淇接过夏侯衡递给她的珠子,藏蓝色的珠子在欧子淇的手心里安静的沉睡,银质链子经历了时间变的不再有光泽。
“恩,我给你带上。”夏侯衡绕过欧子淇的脖子,给她扣在了脖子上。
“你说,如果你爸爸妈妈还活着,他们会在找你么?”欧子淇贴着夏侯衡的胸口,看着脖子上的珠子。
“子淇,我有你就够了。”夏侯衡搂紧欧子淇。这绝对是夏侯衡的实话,其他的东西,还值得在乎么?
“大坏坏,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我!”欧子淇蹭着夏侯衡的胸膛,环住他的腰,把头埋了下去。
“我是你的!”夏侯衡低头吻在欧子淇的头发上,手臂用力收紧。
夏侯衡和欧子淇是同一类人,彼此了解彼此的心性,都对无父无母的生活深有体会,互相感同身受。欧子淇无法想象夏侯衡的童年是怎么过来的,他又是怎么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里面独自支撑起南方商业的一片天空。
欧子淇比夏侯衡幸运,在欧子淇失去父母的时候,夏侯衡来到了她身边,给她力所能及的一切,从来不需要为生活担心,也不需要去想工作的事情。上最好的学校,吃最高级的甜点,高级车子想换就换,想要的一切,夏侯衡都能给。
而夏侯衡,是怎么孤军奋战的?公司业绩远远领先,各个行业都有涉足。直到南方商业站到了商界的顶端。他身边剩下的,也只有欧子淇。
夏侯衡环着欧子淇睡去,欧子淇的脖子上,挂着母亲留下的项链和有关夏侯衡身世的珠子。以夏侯衡现在的能力,要找人,不是找不到。只是心性早在成长的过程中被磨砺得越来越淡漠,很多东西都已经学会了随遇而安。难道就像电视里面的情节,找到了自己的父母之后朝他们嘶声力竭的质问:“当初为什么丢下我!”?
还有意义么?
夏侯衡自小冷漠,对于自己的处境倒是看得清楚。夏侯衡九岁的时候,圣母院里一个11岁的大孩子欺负他,夏侯衡毫不犹豫的挥起自己稚嫩的拳头砸过去,两个人扭打在一起,被拉开的时候11岁的孩子气急败坏的朝夏侯衡说脏话,九岁的夏侯衡冷静的抹掉嘴角的血迹,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对手面无表情的说:“我不屑和你这种人说话”。
和夏侯衡打架的这个人,就是今天“鹰隼”的三少。自那时起,圣母院里面再没有人敢欺负夏侯衡,但是他一直看似对什么都无所谓,在圣母院和他深交的,就是今天的Neil。Neil也是最了解夏侯衡的人。
Neil小夏侯衡一岁,Neil在八岁的时候就被丢到圣母院,原因很简单,Neil有哮喘。院里的孩子都去抢Neil的东西,夏侯衡看不过动手帮他,就和他站到了一起。两人一起上学一起去做兼职,在院子里的孩子陆续被人收养的时候,只有他和Neil还留在圣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