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猴子似乎很理解俺的本事,它冲俺笑了笑,说:“您跟女人干过事不?”
俺脸红了,想说没有,似乎显然俺很不男人,想说有,确实又没干过——尽管那一回,真真姑娘都白花花的躺在俺床上了,唉——丢人真是丢到家了!
“行了,这就得了!童子尿,千金重啊!”猴子叹息了一声,不知道又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来了,“这样,您爬到山顶上去。您看到上面有个黄黄的东西不?”
它抬起头来,往上指了指,俺也往上看了一眼,果然一件黄黄的东西,盖在上面,俺点了点头:“看到了。”
“您爬上去,冲那张黄纸,撒它一泡尿,然后,再顺便滴它几滴血,这事就成了。”猴子说。
俺郁闷极了:只是撒泡尿,那还是小事。这滴几滴血,俺咬咬牙,就当蹭破了点皮,也就算了,可是这山——俺是上下打量着,心里直砰砰的乱跳起来:俺几天能爬上去啊?就算能上去,保不住给老虎什么的又吃掉了呢?
俺正在心里头思量着呢,见那猴子直在那里掏耳朵,变出一支绣花针来,喊了一声:“大!”见那绣花针突然间涨了起来,变成了一根蹲蹲实实的铁桩子,立在那里。
“来,您坐到上头去。”那猴子指了指上面。
俺心下忐忑,小心翼翼的爬上去,坐好了。
“您可坐稳了!”那猴子叫了一声,俺只听着风声变大,忽忽的直往俺身上吹,吹得俺摇摇晃晃的,几分坐立不稳一般的,正怕跌下去呢,忽见那铁棍子变得又粗又长,眨眼间越过了山顶。
“过头了,过头了!”俺叫了起来,冲着下面喊了半天——这么高,怕那猴子也听不到。
等了半天,估计那猴子明白过来了,见铁柱子又矮了下去,这下子刚刚好,俺离那黄纸不远了。
俺也真给吓得差点儿尿裤子了——冲那黄纸好一顿发泄,身上觉得真是舒服透了!然而那黄纸似乎只是动了一动,又要趴下去,俺一看,赶紧狠了狠心,一不作,二不休,把个右手的食指用力的咬了一口,沽沽的就见血了——刚滴上两滴,就见那黄纸十分痛苦的样子,倦缩起来,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居然慢慢的,融化掉了,也不晓得那里去了。
“好哩,成功了!”俺心里狂喜,在铁柱上转来转去。
忽听山崩地裂,声震天庭,转眼间,压住猴子的这山颠,居然四分五裂,一个什么东西忽的一下,从地上飞天而起,直冲云霄!
俺的个亲娘来!俺心惊胆颤的叫道。
(“天哪,那只该死的猴子又蹦出来了!这遭猪瘟的!”隐隐约约的,俺听到一阵慌乱声,当时俺并不知道,这是玉皇老儿在说话。)
俺立在那铁柱上,等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铁柱变小,那山震荡完了,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形状,风像小刀一样的,在俺的脸上划过。
俺冻得瑟瑟发抖,忍不住拿衣服包住了俺的脸:要说俺还有点儿什么好处,就是俺这张脸了:看起来还挺招人疼的——再说了,最起码,它是俺自己的脸,原装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