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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话说俺唐僧一行四个人,与白龙所变化的白马取得真经后,都在西天受了封,个个欢天喜地:不过九九八十一难,区区一十三年春秋,不但取回了经文,成就了金刚不坏之身,而且立身成佛,有事谈经说佛,无事驾祥云纵横天下之山山水水,其乐悠悠,美不胜收。

人一旦成了佛,吃的是天下最香的美食,喝的是天下最醇的美酒,歌舞所选的无一不是天下最美的女子,把天下人妖三界谈笑在指尖,正是老百姓所说的人生四件事“吃喝乐赌”——别说什么佛法无边,更不要说什么无欲则刚:实在是穷尽人们的想像力,也不能解释清楚许多事,所以唯唯诺诺,说什么“阿弥陀佛”。

再说俺唐僧,受封旃檀功德佛之后,每天不是跟孙悟空念念经,就是去寻观音菩萨等人聊聊天、喝喝小酒儿,日子过得乐乐悠悠的,早就把天下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了。——要不然干嘛要取经成佛呢?不就是为了有一天,想吃什么就有什么,想喝什么就来什么?身边仙女成群,没事小赌怡情?要不然神经病才发疯一个人去取什么经呢。

昨天没事的时候,俺逛到东方,遇到太上老君这老头儿,还跟他赌了一把,俺说这人间世世代代是男人做皇帝,也挺没意思的。

俺不过是一句闲话,随便说说,谁知道太上老君早就相中了俺那串佛珠,打算骗了去,哄嫦娥开心,他就跟俺打赌,说很快就会有一位女皇,要是俺输了,就把佛珠给他——你们都知道的,俺是老实人,虽然现在成了佛,也是佛中最不顶用的一位——俺当然不信,俺问过孙悟空了,他说肯定不行,如来佛不同意。

俺信了那老孙的:他好歹做过俺徒弟,就大胆跟太上老君打了这个赌:其实俺心里早就想好了,就是输了也无所谓,这串佛珠,在太上老君这样的小神仙眼里,是了不起的宝珠,在俺眼里,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了*—俺家后院里,到处都是,要是不如来佛规矩太多,俺送谁就是一大把!

俺料定不会输,谁知太上老君耍了个花招:他跟送子娘娘套了个近乎,说是送子娘娘帮他一把,他就送一颗佛珠给她孙子玩——俺承认送子娘娘是个好人,但是她那孙子顽皮的很,听太上老君说了,就又哭又闹,非要佛珠。送子娘娘心一软,就同意了:趁着皇后怀孕,偷偷的把那个本该投胎当太子的魂魄,投进了一个姓武的人家里去,两个对调,转化成了一个女孩儿:这女孩儿长大了,就叫做什么武则天——其实她本也姓李,是李家的一个男胎,不过是让送子娘娘做了手脚,成了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儿。

这样一来,俺就上了当了:那个叫什么武则天的女孩儿——也就是那本该姓李的男娃,就这样摇身一变,成了女皇!俺实在是生气,就去叫孙悟空来给俺评个理:俺不在乎那串佛珠,他太白金星要是认个错,俺白送他都成*—俺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可恨的这个孙悟空,现在叫什么斗战胜佛——他虽说已经成了佛,还记恨着当时俺念他《紧箍儿咒》的事,这次居然跟太上老君沆瀣一气,串通了来蒙俺——您都听听,他说了些什么话儿:“功德佛,这串佛珠当初也是你从东方带来的,现在还给东方,也没啥大了不了,凭你一个大佛,跟人家小神仙斗什么气儿?”

俺想了想,也就算了,老孙那家伙,人缘儿太好,现在连如来佛都让他三分,怕他哪天心血来潮,跟他换个位子坐坐——要知道,现如今如来佛那五指山也不镇不住他了!

更何况,眼下他没了那金箍儿,俺也念不了那《紧箍儿咒》,他也不怕俺了——俺就只好把那串佛珠给了太上老君,让他去讨好嫦娥去了——当然了,事后俺也弄明白了:老孙当初给人家太上老君家里踢翻了锅,把人家那锅什么丸子汤弄洒了,心里过意不去,故意帮那老君一把,哄弄人家高兴的——可是,你老孙哄弄谁都成,别连带着哄弄俺啊,俺生的就是这个气!当时俺给他当师傅那阵儿,虽然俺忒老实(人家都说俺老实就是傻),他那会上天入地的,多大本事*—还不得乖乖的叫俺师傅?没了命的去救俺?——全凭俺从观音菩萨那里骗来的《紧箍儿咒》!

所以想起以前的事来,俺越想越生气,觉得这大佛的日子过的还不如俺叫唐僧那会爽*—虽然现在不知有多少人羡慕俺,说俺是“傻子过年——好景”。

因为那佛珠子的事,俺心里正闹着不痛快,听到有人来敲俺的门,俺开了门一看,俺家的童子带了个女人进来。

那女人乍长得那个俊呢,俺看了心里有点儿庠:俺跟你们说实在话儿,虽然俺成了大佛,眼前的美女多的数不清,可是俺这个人特专情,心里头只有西梁女国的国王一个人;最近俺正寻思着怎么能找个借口,把她弄到俺身边来,想不到她就来了。

碍着身边有童子,俺只好装作很正经的样问她:“找俺啥事儿?”

俺就说了这一句话,天地为证,俺没说别的:那娘们就哭天哭地的,把个雷神、电神、风神、雨神都惊动了,都跑到俺家门口看热闹——那声响比人家手中的那家伙什儿还响呢!人家还都当俺把她怎么着了呢:天地良心,俺到还没看清楚她现在变成啥模样了呢。

您说说,她那模样儿俺都没看清楚,那娘们就惊天动地的哭了起来,这不要了俺的命不成?

俺在下界的时候,常听人家说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这话,可俺乃一西天大佛——还是“功德佛”呢,这娘们一哭,不叫俺名声扫地?坏了俺清白名声?俺真是比寡妇还遭罪来!

人都称俺作“柳下惠”呢——当然了,前几年俺刚成佛的时候,俺也遇到过柳下惠,那会儿他夹在东方的那些神仙里头来给俺道喜:他因为坐怀不乱,美名远播,感动的玉皇老儿眼泪那个哗啦啦的:要不是自己不能坐怀不乱,一连生下七个仙女儿,个个凡心思动,弄得自己整天提心呆胆的——生怕她们都学老七,私配了董永,个个贞节不保,说不住哪天自己龙座也毁在这七个天仙美女的姑娘身上了——因此他某一天酒喝多了,把柳下惠这厮也收做神仙,想要树立个榜样,让天上各路神仙都跟着学学。

唉,都说饱暖思**。这话一点儿不假:俺遭了九九八十一难不敢对女人动心,跟柳下惠当时那景一点儿也不差:原来这家伙早就存心不良,穷得没法子了,准备上天做神仙,苦于没有门路,就只好来个“坐怀不乱”,感动了玉皇老儿,到底给他美梦成真,做了神仙——众位猜猜,老柳做了神仙头一件事是什么?——他做的头一件事儿,就是把玉皇老儿家的老大姑娘给弄大肚子了!要不是她娘玉皇娘娘发现的早,及早给她堕了胎,还不定有多丢人呢!

俺现在就跟老柳那厮差不多:丢人丢到老家去了!可是人老柳总算没白丢人——人跟那老大仙女还发生过那什么事儿,丢人就丢吧,反正玉皇老儿被那厮折腾的也没办法了,给他们订了亲,还说将来万一有一天玉皇老儿也成了佛,这玉皇大帝的位子就让给他坐。

俺呢?俺有什么?俺真是哑巴掉进黄莲缸:说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您不信?那时候俺做唐僧的时候,经过那西梁女儿国,看到她花容月貌,俺那时候真是神魂颠倒,不想干取经那苦差事了*—俺成不了佛,当个国王也不错埃何况那女儿国里,全是黄花姑娘,只有俺一个爷们,多好啊!俺不也一样风流快活?

可是老孙那人心眼儿忒多!他晓得,俺要是成不了佛,观音就饶不了他。

(您最好除了自个儿,谁都别信——俺说的是大实话,您一定得信俺。)

(观音名义上是给了俺一个《紧箍儿咒》,实际上她又跟老孙说:“老孙,要是老唐成不了佛,你头上那玩意儿,我就天天给你戴着,没事儿就给你念几遍!”——您还晓得,那《紧箍儿咒》是她教俺的,她当然比俺还会念!)

老孙这猴头被她要胁,没有办法,这才死命保俺——一路斩妖降魔,除神驱鬼!要不,您以为老孙那猴头对俺这么忠心?被俺轰了再回来,轰了再回来的?他那是没办法!观音给他下了套儿!

所以,老孙那猴头一看俺想留下来当国王,就不干了:他怕观音拾掇他。就哄弄俺说:等到了西天,取到了经,他再想法子给俺把这女儿国国王弄上天来,跟俺做个夫妻——就这样,强行把俺跟俺家亲亲的妹子拆开了!手都没给俺摸一下!

您说说,俺苦不苦?

俺就是那太傻了!俺信他那本事大,又是观音的亲信,相信他一定不骗俺的。就乖乖的跟了他走,成了这什么功德佛!

俺眼巴巴的等着俺的心上人来,谁知一等也不来,二等也不来,叫俺家小童子下去一看:原来那女儿国国王以为俺不要她了,心灰意冷,嫁了个凡夫俗子!那人模样丑得,连俺那二徒弟猪八戒上回去看了一场,回来都吐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

您说说,俺当时就忘了私下里偷偷的告诉她一句:“回头取了经,还来接你到天上去。”她就做出这样的事来!(您要是有心上人,一定别忘了告诉她。)

俺那个心啊,灰冷灰冷的。

想不到,俺不去想她了,她自己又找了来,还一见上面,就哭哭啼啼的没完没了的!弄得俺手也慌,脚也慌——慌得都不知道心跑哪去了!就满口答应说:“有啥事说就成了!说就成了!别哭了,不管啥事,俺御弟哥哥都答应你就是了!”

您说说,俺就说了那几句,别的啥也没说,那娘们立马比雷雨闪电停的都快:脸上顿时春光那个灿烂,抬起头来,冲俺就是一个大大的笑容!

俺的娘来!俺的亲娘!俺这下可看清楚了——俺看清楚她那模样儿,差点把俺吓得三魂向东,三魂向西!她老的那个样儿!白惨惨的,比上回俺看到的白无常还吓人!

俺一看,想要反悔,又怕旁人说:俺家门口站了老些人来,中间夹着如来佛的暗探也说不定。——想必那娘们上来就是一顿嚎哭,招来了这么些人,是早就计划好的。

死逼梁山,俺一点儿办法都没了——俺只好说:“那个啥,你有啥事就说出来,俺能替你办了就一定替你办!”——俺是歪着头说的,没敢看她,俺怕看了晚上做噩梦。

那娘们模样儿变得已经吓死人了,她说出来的话,差点儿没立刻送俺去西天见那老如来去!虽然俺昨天才从他那儿回来。

您听听她说什么了:“那个啥。”——俺是看她丑的那模样了,没好气这样叫她,想不到她也这样称呼起俺来,好像俺真是她的“那个啥”似的。

俺这回不管怎么说,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听她说:“那个啥,”——说就说呗,俺已经够难受的了,她还扭扭捏捏起来,装那十八岁的大姑娘,“俺嫁人了。”

俺听了,一口痰想吐出来,扭头看到观音也来凑热闹,躲在后面看,只好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俺现在总算明白那啥“打破牙齿和血吞”了,就是俺现在这滋味。

“俺知道了。您有事说事。”俺没好气的说:想当年在俺面前哭天抹泪的,说国王的位子也不要了,只要俺留下来,她给俺做牛做马都成:那个啥的,俺还寻思着就凭当时她那样儿,不说等俺一辈子,这十年八年的总该行不?您瞧瞧:俺才走了十年八年的,她竟然跟那个让八戒看了都狂吐七七四十九天的家伙生下那么多的儿子!去年八戒替俺数过了:她生了十三个儿子。

(八戒这人没啥优点,要说有什么特长,就是能吃——都做了净坛使者了,那娘们一生娃,请他去,他就去!俺真是受不了他*—年年去,年年回来还跑到俺这里来说一通!总是吐到俺这院里被他的脏东西淹了,才回自己的窝里去,害得俺家的小童每年拐了俺不少的外快!俺不给加班费,那小童就威胁俺说要“罢工”。俺真是受不了——老实人在哪都受气,在俺自己家门上,俺这个当主人还要受小童的气——您都瞧得明明白白的:俺还有一个好处——能受气。以后您就知道能受气儿的好处了。)

俺真是弄不明白:当初她跟俺说,她家那地儿的水,喝了之后,都只生女娃,压根就生不出男娃娃。为啥她能连生十几个男娃娃?生完一个又一个,连坐月子都不用等!这事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俺也不好问实了,只好说:“恭喜发财。”——俺也不是故意要嘲弄她,儿子生的多了,她不发财就死定了:光房子不就得十三座?凭她那小小的女儿国,能有多大家产?

这么一想,俺就以为俺弄明白了她来的目的:准是来跟俺借钱的——唉,您要是有那啥初恋情人老情人,千万别借钱给她——直接送给她就成了。

借钱俺不怕,俺现在点石成金,要多少有多少。

可是俺又错了——俺就是不明白了:为啥俺事事儿明白,样样儿清楚,一碰到这娘们,俺就跟傻子似的?啥都鼓捣不明白。

听俺这么一说,那娘们又摆开了阵式——俺一看不好:那娘们又要哭了!您说说看:“恭喜发财”这哥儿四个,哪个不好看?拆开来看:那叫一个字“好”;合起来看,那更是越看越好看——您说说,就这么漂漂亮亮的哥四个,都能把她惹的火了,您还叫不叫俺活了?

(经过这些事后,俺才大彻大悟:老如来其实就是蒙俺——说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俺当时是这样理解的:看见女人就当没看见,这就是“色即是空”。可是俺只想着上半句跟那下半句也差不多,总共就是那四个字儿,不过是“空”跟“色”两兄弟换了个地方罢了,光棍对光棍,没啥的。所以俺总是对女人视而不见,觉得俺真的很空了,可以成佛了!俺空了是真的!啥也没有!就是跟观音几个娘们贫贫嘴,过过眼瘾,俺身上的另外一个零部件可就白白的生在俺身上了!)

(俺后来被这女儿国的娘们折腾的死去活来的之后,才闹明白:“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句话,重要的是后面一句:“空即是色。”那意思就是说:您要想真正的达到“空”的境界,就非“色”一把不可,不色不空——千真万确!您就信俺的,别信那老如来的!俺明白这件事后,老如来吓坏了,赶紧把这女儿国国王变化成当初俺认识她那会儿的俊模样送给俺,想堵俺的嘴,叫俺不要外传。您要是不信俺的,看看俺家的小娘子就成了*—那就是俺没说谎的证据!)

(俺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因为俺心里也有气儿——虽然那啥模样儿变回来了,可是那个啥啥也没了:后来有路仙儿跟俺说“老唐,俺替你把你媳妇儿那啥啥修一修?保她跟大姑娘一样!”俺当时就把那仙儿踢了出来:“娘的,已经被别人糟蹋了一回儿,还要被你再糟蹋回儿?修好了就能当她没跟那男人咋的咋的?还有十三个儿子叫娘来。”)

“您就别哭了!当俺求求您行不?”真是报应不爽——想当初是她苦苦的求俺,想不到俺这回真想给她磕头求饶!只求她放俺一条生路:俺混到今天这地位容易嘛俺?

那娘们一看俺怕了,倒是见好就收:“御弟哥哥!咱有话回家说,行不?”

俺的亲娘哎!她这一说,不是落人口实,真当俺想把她咋的咋的吗?

俺赶紧亮明自己身份:“不行,俺是功德佛,有话当面说。”

俺还以为俺这样做,就能撩清楚自己,想不到俺这话一说,观音那里说话了:“各位,没事散场了。”——亲亲的娘哎!这不就是等于说“散场了散场了,外戏演完了,该演内场了,清场了”?

俺赶紧就近去抓那雷公公,想寻他替他证明俺的清白——想不到他一撂腿跑了:哗啦一下,全跑光了!

俺没别的法子,只好被那娘们拉进了俺的家,眼睁睁的看着她把门关了起来:俺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悲哀的是,俺想死都死不成!俺是佛啊,死不了的——俺这回想想:死不了真是世间最悲哀的一件事。

“行了,您就说吧。”俺活像只待宰的鸭子。

“御弟哥哥。”那娘们进了屋,不哭了,满脸的笑,笑的俺的心里毛毛的——俺那从没用过的零部件,高兴的一个劲的蹦啊蹦的!它就欢喜这娘们!见了谁都不蹦!俺这下不死也不行了。

“说吧,说什么都答应你。”俺完全败给这娘们了——俺这才明白,俺这一辈子的聪明才智,啥大风大浪的没遇见?天上的仙儿,地上的人儿,下面的鬼儿,俺怕过谁?偏就栽在这娘们儿手里了!这不是俺的错,是俺那零部件的错*—但愿您能明白俺的苦!

“俺想求您件事儿。”那娘们声音倒还脆,听得俺心里麻庠庠的,便顾不上她老成啥样了——她到底是俺的初恋情人,俺不能忘本——没有她的出现,俺这辈子注定是个和尚,成不了佛了!

“你说,有啥事包在俺身上!”俺大包大揽,反正事走到这一步了,小做也是做,大做也是做,俺算是豁出去了——反正不管俺闯下什么祸,到后头都有老孙替俺收拾乱摊子:今儿个他不知哪去了,到现在也没过来。这俺不怕,他常常玩的着三不着二的——不过,只要俺一出什么事,他保准立马出现在俺的面前。

俺不管,反正俺早就打定主意了:就算他不替俺谋如来的那位子,俺也得赖着他替俺挡着——就算没那啥《紧箍儿咒》之后,他常常哄弄俺。但是俺也明白,这猴头好面子,要是俺真出了啥事儿,丢人的总不是俺,总是他老孙——俺本来就是个无用的人,俺承认。他呢?凭他那忒大的本事,自个儿师傅的事情都搞不定,还有啥脸在天上混?当弼马温去吧!

打人不打脸儿,揭人不揭短儿。老孙上不怕天,下不怕地,就怕人揭他当弼马温的臭事*—他这辈子,就干过这一件蠢事,就大彻大悟了——俺跟他不同,猴头是一出道就大彻大悟了,俺是历尽磨难,化土成灰,成了佛之后才大彻大悟——这人跟猴哪,就差这一步!多大的距离哪!

俺踩死只蚂蚁,还得吃斋念佛三天,心里才能踏实。

老孙呢?您都还记得,有一回,他在老如来面前活活打死那只六耳猴!人老如来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又爱又疼的骂了一句:“你这猴头!”——人不能跟猴比!人比猴气死人*—佛嘛,不杀生嘛,可是在如来佛面前杀生他老孙还得了个笑脸儿,那是多大的本事?

话又说回来,凭他多大的本事,永生永世都是俺的徒弟!

想到这儿,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拉着俺当年的心上人,坐在俺腿上:“说吧,啥事?”

“御弟哥哥。”那娘们甜甜的叫了一声,“俺想求您把您成佛的真经拿出来给俺。”

“那真经俺都给了大唐那哥们了。”俺当她是想要俺取回的经,“你要是想要的话,俺跟那哥们说一声,叫他给你弄一套。”

“御弟哥哥。”真是一声比一声脆,也不知道是老情人见面,分外儿脆还是咋的?“俺不要那套什么乱经文,您别当俺傻乎乎的!您早就知道那是如来哄弄世间人信奉他的,俺才不上他的当!”

听到她这话儿,俺差点儿没摔死:她咋就知道那套经是如来佛祖拿来哄弄人的了?

“上回八戒跟俺说的。”那娘们说,“八戒去年在俺家里喝多了,告诉俺的。”

俺这下栽了:八戒这猪,怎么能到处出卖俺呢?俺这都些什么徒弟啊?

“那套虽然是哄弄人的,可是真经俺也没有。”俺只好实话实说,“天上人间,真经只有一部,绝版——天天装在老如来的袖套里——您以为他袖子那么长是干嘛的?睡觉他就拿它当枕头!您就是要了俺的命,俺也偷不来。”

“俺哪里舍得要您的命呢?”听那娘们这样一说,俺心里热哄哄的:到底还有人心疼俺。

“那你要啥呢?”弄到现在,俺好像就怕她不要俺啥似的。

“要你取经成佛的真经!”那娘们说,“想当初您不就一小和尚?那讨饭的钵盂都是您哄来的。看看您现在,成了佛了!想什么来什么!俺就要这套经!”

俺的娘哎,她这哪里是想要经,是想要俺的命!那钵盂的事,俺当时就告诉她一个人,她现在也拿出来揭俺的老根儿!

俺不是不想给她,俺是怕呢——要是人人都跟着俺学会了——是个人就比俺精明,俺可咋办呢?不又掉水儿里了?

(顺便说一句:真聪明不如假糊涂。啥意思俺就不说了,天机不可泄露——反正俺现在是佛了,想咋的就咋的,别看您总是背地里笑俺傻!)

“不行!”俺坚决不同意——老如来那真经天天枕在头下面,他亲儿子都不给。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给这个老女人呢?不干,坚决不干!

“御弟哥哥。”俺的娘来!那娘们搂着俺脖子了!俺真受不了了!她老是这一套,投怀送抱的,非逼俺犯错误。“老孙兄弟三人虽然被你骗到手里做了徒弟,也是没名没份的,要不是当年俺金笔一勾,点定坐实了,老孙那三兄弟现在能乖乖的认你做师傅?”

这娘们说的真对!老孙那会儿动不动给俺设套想逃跑,老猪那家伙想不想的就要散伙——就老沙那傻蛋,比俺还傻,能干什么?多亏这娘们心眼多!看俺一心一意要去取经,虽然舍不得俺走,还是惦记俺,怕俺落了单,居然金笔一挥,点定将军令:把那兄弟仨的名字落在俺下面,坐实了身份——就是现在那名花册上,也是这样写着的。

想到这儿,俺真是蠢蠢欲动,忍不住亲了她一口:只有她对俺是真的好!

那娘们一看俺动了心,就掇弄说:“御弟哥哥,您要是把真经给了俺,俺就不走了!”

俺的亲娘!俺还以为她说俺给了她真经,她立马就闪人呢!您说,她都老成那样了,还回头来跟着俺干啥?

那娘们看出俺的心事来了,嘿嘿的笑了:“御弟哥哥,您是嫌俺老了吧?”

俺可真是嫌她老——可俺那零部件一点儿也不嫌,一个劲的扑通着跳!那娘们一定是知道了,脸上绯红绯红的:“御弟哥哥,俺是凡人,自然容易老了,回头您让老孙给如来捎个信儿,替俺变化一下,不就得了?”

俺想想也是,就开始不安分起来:“您就这一说,万一回头您家里那位找上来怎么办?”

俺可不想做二房:这娘们儿本来是俺的,被老孙折腾了一下,变成了俺是第三者插足了!

想到老孙,俺心里有底了:解铃还需系铃人,回头俺还找老孙的麻烦去!

这么一想,俺心里可就定下来了:俺这辈子啥都不缺,就缺个在俺身边知冷知热的人儿,现在既然俺心上人回来了,俺就啥也不缺了!这下俺可真的成佛了!要啥有啥了!

哈哈哈。俺狂笑。

“就这么定了?”俺心里那个美啊,真是说也说不出——都说俺傻,都说俺痴,俺如今佛也成了,心上人儿也回到俺身边,您说说:九九八十一难能有多难?十三年能有多长?

(所以俺说:您不管做什么事想成功,受了点啥磨难,您一定要学俺这样,“忍”,一忍百年长。——您忍不了今天,明天就莫想享受那无边的福泽。俺只跟您说,您别跟别人说,行不?)

“行哪。”那娘们说,“您要是真有那心,俺也不回了,您就打发个人把那真经儿送下去吧。”——人都说娘们脸变得那个快,想不到也太快了,比雷公公那脸变得还得快三秒。

俺可受不了:俺还没心理准备今夜儿里就做新郎倌呢。

“那个啥,您也回家去看看,有啥没交待的交待清楚了,再回来,中不?”俺这样说,心里可舍不得了——俺虽然没心理准备,生理上却准备好了:那零部件急得不行了,一个劲的求俺发发慈悲,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证明一下,它长在俺身上是绝对有用的,不是废物点心。

“那个啥,俺跟您说句掏心窝的话——这事您不能怪俺,当初俺是那样低三下四的求您留下来着,您那个就是不肯!您可不知道,您走了之后,俺家军师那帮人儿,天天斜着个眼看俺,也不把俺当女王看了,整天价的说俺是个没人要的破落户。俺那个心伤得啊,天天拿眼泪当洗脸水!天天儿的想你,日日的念你——越想越恨,越念越气:俺长得又不差,还是一国之君,您恁得也忒狠心了!临走前,连句话儿也没交待,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您当初哪怕就是跟俺订下亲,也不至于有今天啊!”那娘们儿眼圈儿红红的,真让人可怜。

“您也别怪俺。”听娘们这样一说,俺心里怪疼怪疼的。“是那老孙威胁俺,说俺要是走露了半句,他就炒俺鱿鱼。俺也是没法子,他万一真炒了俺的鱿鱼,俺不就全完了?俺的家底您是知道的,要怪就怪俺爹,没给俺打好基矗要是多给俺留点儿家产,俺多请几个保镖,哪能整天看那猴头的脸色儿行事?”

那娘们听了,心疼的哭了起来:“您早说,俺多给您点钱儿备着多好!”

“唉!”俺心里那个滋味啊,酱油、醋、盐、大蒜、辣椒面、胡椒粉儿……反正您平常里能吃到的,能看到的,全搅和到一块去了*—俺收老孙那会儿,俺还不认识她嘛!

那娘们又说:“俺脸上实在是挂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俺非寻死不成*—俺也想过要死,俺要是死了,也能保住俺这清白的名声,也能保住俺对您这一片痴情!可是,当俺把脖子呆进绳子,刚要蹬腿的时候,俺忽然就明白了一个事儿:要是俺真的死了,那什么名啊,情啊,不就都成了空?”

俺的亲娘!这娘们一句道破天机!给如来听到那可得了!吓得俺魂飞魄散,赶紧捂住她的嘴,眼睛往四下里瞧——待到看清楚眼前除了那白云啥也没有,俺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你咋就知道这个理儿?”

那娘们愣了一下:“俺不知道,俺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俺长吁短气,这才明白了一个深深的道理儿:如来再能耐,千瞒万瞒,把个真经天天藏自己袖子里,到头来连一个娘们也瞒不住!

俺想起一句老话儿来: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老祖宗以为女子不认字便好了,天下太平了,哪里知道,如来的真经乃是一部“无字真经”,便是那没有字的!认字的弄不懂,那不认字儿的反而明白*—他头一回送给俺的,便是真经,只因为他是如来,说出来的话得算数,不好瞒俺:可是他回头又让那老龟把俺弄水里去,哄弄俺上当,自个儿回来换了那套带字的假货!这样一来,俺就不能说他啥了:只能怪俺自己傻。谁让俺睁着个大眼睛,分不清真假来着?

虽然他为了堵俺的口,让俺成了佛,可是他万万想不到:天下间的女人都比男人们多一窍玲珑儿心,许多事,心里头明明白白的!

幸好女人离不开男人——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俺就告诉您呗:那都是骗人的!女人就是那花骨朵儿,给点水就灿烂,没水就死了死了的!信不信由您。

反正女人要是离了男人也能活的,那就不能算女人了!就成了妖了0妖”字咋写的?您看看清楚:一个“女”,一个“天”——当然“天”字有点儿歪,就这一歪就说明了点意思儿:女人扯歪了天就是妖。这下您明白了?

要说天下能太平,全亏女人离了男人活不成:多聪明的女人都不行!看那娘们儿,女王怎么样?一国之事全归她管,管了几十年,到头来还不是巴巴的来找俺这个傻男人?

想明白这些,俺心头大亮,真真儿立地成佛了:色即是空。

那娘们罗里罗嗦的说:“俺一想明白儿,就立马出门找男人——都怪您长得太俊俏!找来找去俺也找不到好男人,左等右瞧的,结果那稍微好一点儿的男人,全都给人抢跑了,就剩那一个傻不拉唧的了!俺也没法子,再没个男人,俺真的混不下去了!”

俺听了,点点头,理解她。

那娘们脸红了:“俺男人虽然长得丑,可是忒能干了!年年撒种儿年年收。”

这话俺听不下去了:“您打转—您那十三个儿子摆在那里呢,俺长着眼呢。”

那娘们听了,眼珠儿便婆娑起舞,妖妖娆娆:“俺真是掉进苦水里说不清埃”

“咋的了?有那么多儿子不好?万一谁跟您打个架,那十三个儿子光脚丫子就臭死他!”

“您这是不体贴俺!难道您都不知道那十三个儿子啥德性?”

这说的是啥话儿?她跟别的野男人生的娃儿,俺起什么劲,操什么心?想要损她两句儿,又怕她哭个没完没了,只好说:“咋的了?”

“那些个败家子!”那娘们儿愤愤的说,“真是一个不如一个!”

俺心里头窃笑:种子不好,自然没有好收成——天理轮回,理应如此。

“不管咋说,您也是一国之王,虽然种子不咋的,您好好修理着,凑合着也差不到哪儿去。”俺心里头虽然不屑,嘴上不能那样说。

啥叫佛?佛能容天下事——人心里头想着啥,嘴上就是不说,脸色儿上也能让人看出来点儿啥。

佛呢?佛就是那种您看脸儿也好,看眼色也好,看动作也好——总之,不管您看哪处,就是不知道他心里头想着啥的那一种人儿:能达到这一层,恭喜您,您已经修练到佛的第一层了。

俺这都第八层了——如来就是第九层——当然俺不能说些不中听的话了。好话说给佛听。

(能跟您说出难听的话来的,那还能叫人,要是连一句难听的话也没有的那一类,那就不叫人,叫佛了。您千万记着。您要想好好活着做人,千万别跟佛打交道——您就跟人打交道!别做梦都想着成佛:佛不是一般人儿能修练出来的。)

那娘们一阵梨花雨纷纷:“您是不知道哇!”听她拉着那长音,真像那罪过是俺造下的!

“那些个儿啊,真是不成器,个个像他爹!(要是像俺不就麻烦了?)”那娘们说,“那军师天天的哄着俺家老大——俺是看出来了,那老贱人就是等着俺哪天驾崩了,她要挟天下以令天下!”

“也是,上回俺在您家里时候,就看出她不是好人来了!”俺愤愤的说——那军师生怕俺在女儿国落下户来,拼命的跟老孙合着伙拾掇俺,早晚把俺轰走了,她这才开心。

“俺那些小的,也个个像他们老爹!蠢的可以了!”那娘们提起那些个蠢瓜来,小眼泪儿呱唧呱唧的掉了下来,弄得俺心里也酸溜溜的,好像那些蠢瓜是俺生下来似的。

“御弟哥哥!”那娘们转过脸儿来,冲俺那么迷人的一笑,唧唧歪歪的就躺进俺怀里了!弄得那俺心哪,麻嗖嗖儿的!

“人家都说您傻!”(这娘们儿,俺就这壶没开,她偏要提这壶。)

“是,俺是有点儿傻。”俺也没办法,那娘们说的是实话。

“可是,俺觉得那个啥——您傻的真是可爱!”那娘们脸不红心不跳的亲了俺一口!弄得俺脸红脖子粗的,好像俺是被那强啥了似的——这娘们太主动了,俺这大老爷们真是承受不了了!

“俺家那个,那不是傻,那是蠢!蠢的要命!”——奶奶的0她家那个”,敢情俺是她外头的这个。俺嘴上没说,心里头油盐酱醋又闹翻了个儿,一时之间,也没弄明白那“傻”跟“蠢”有什么不同的。——“傻的可爱”,“蠢的要命”,您弄明白了?您弄明白了记得告俺一声。

“也不知咋捣通的,俺好歹是一女王吧?俺那些儿们,算不上白马王子,也总算是个人物吧?唉!”那娘们长长的叹了口气,“除了老大会继承俺的家产,能当国王,被那军师跟那耍猴儿似的耍的团团转(谢天谢地,幸亏老孙不在,要是老孙知道他家的后辈被人耍了,非出人命不可——他那暴脾气!),其他的孩儿们,就女儿国里除了他们连个男人都没有的地儿!俺那群骚娘们儿!居然对俺这些孩儿们,看都不看一眼!”

俺这下真是目瞪口呆了:俺只知道她家那位长得奇丑无比,哪知道生下的儿还真是蠢到家了!想俺当年:上至天庭,下至地府,也不管是哪路仙儿,也不管是哪路妖儿,管你是人也好,魂也罢,上下十三路,哪个女人看到俺不春心大动?个个要以身想许?哭鼻子抹眼泪儿的,央求俺至少也跟她搭搭手儿——光闻着那味儿,就三千年不用吃饭饿不死了!

想起俺如此人物,俺不禁对那娘们家里的那一位烦恼之极:想不到凭他那么一个!居然占了俺的先,先跟俺媳妇儿弄了十三腿儿!真是天道公平!

俺一生气,就把那娘们儿推开来,站了起来:“就那样的货,您也能跟他生下儿子来?您不怕丢人现眼,也不顾虑一下俺的名声?”

那娘们嘤嘤的哭了:“俺也不想败您的名声是不?那会俺虽然跟您没名没份的,好歹也算您的初恋情人是不?可自从俺见到您,春心大动,急不可待,您却一提腿摞下俺就走了!您说,俺不逮着一个就算?总归他还是个男人不?您要怪,就怪您自人儿!满天满地儿的,俺再往哪里去寻个您这样的?要是能再寻着一个,俺还能回来干啥呢?”

这娘们!她居然赖到俺头上来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后半截说得一点儿也不差!要说风流潇洒,天上地下的爷们儿,除了俺之外,真的是个个都不行!

“算了,算了!”俺心里头儿虽然恼,可也没法儿——除了她之外,俺那没用过的零部件见谁都木头人似的,俺也只好被迫认了亲!

“您说吧,您打算叫俺咋办?”俺现在明白了一件事:这男人哪,跟哪个女人瞎胡闹都成,就是别再见那啥初恋情人了!您哪怕就是跟老婆离了婚,回头再见见,那也没那啥,大伙儿朋友的干活——那初恋情人一回头,您就死了死了的!

看看俺现在这样儿您就晓得了。

“俺也没别的要求。”那娘们说,“您就把您从骗观音给您那钵盂开始,一路上骗得孙悟空哥三个给您卖命,后来沿途上那男鬼舍不得吃您,女妖爱您爱的发狂,然后设计让如来把您弄成了佛儿这些招儿,给俺那些孩儿们传授传授就成了!”

“您这不是要俺的命?”俺不乐意,不能为了个娘们把自己毕生的小算盘都泄露出去。

“御弟哥哥。”——俺就经不住她这一句,只好抬头看着她,“不管怎么说,那些孩儿们,也不是旁人了,俺跟了您,他们也算是您的孩了!他们混得不好,您也丢人是不是?”那娘们亲亲热热的叫了俺一声之后,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俺的那亲娘来!敢情俺还没摸到她的小手指头,俺已经是十三个儿他爹了!这便宜捡的!

那娘们一看俺脸都绿了,小泪珠儿哗啦啦的比雨婆婆那还来得快。

俺只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就这样吧,俺认输了——明个儿俺叫老孙把俺那套秘史给咱们的孩儿们送下去,也让他们学会了这一套,轻轻快快的混个明白,成不?记得嘱咐他们,只可家传,不可外传。”——就这样,俺成了十三个儿他爹!

那娘们一听,立刻乌云散尽,扭扭捏捏的说:“哪今天干嘛子事?”

“干嘛子事?”俺眼一瞪,“俺既然是孩儿他爹,自然要跟孩儿他娘干一道生小孩儿的事!”——接下来的事,就是俺两口子的事了,跟您没啥关系了,您回头吧:外戏结束,内戏不相干的人请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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