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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班长也不介意马大伟班长说自己“尖兵”,笑呵呵的就让大家起来了!说是该去吃饭了。这时候吴会计上来说,他跟车回去发粮就是了,让班长带着大家去吃点好的,顺便放放风。说这段日子,曾兵这几个苦孩子够苦了,别憋坏了,吃完后坐小马班长的小货车回去就成。最后严重警告小马班长不许喝酒!就这样。吴会计上车回去了。班长得意的告别了那个中年人,领着几个新兵上了车。安排谢班副,曾兵,赵峰坐了驾驶室。其他的人全赶去了后面的货箱上。然后很严肃的叫大家注意安全,手不能松。见没问题了才坐进了驾驶室里。

接下来的节目就是找地方吃饭。虽然民工工钱是节约了下来了。但是平摊在这么多人头上,也没多少钱啊!所以班长就和谢班副在那商量着这点钱怎么用,怎么吃。一直进了市区,还没商量出个结果来。估计小马班长也饿得心慌了,看见个红灯也不管了。对直的就冲了过去。嘴里还叨叨的念叨些什么。班长看了看小马班长,说道:“马大伟,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开车别闯红灯,可你为什么就听不进去呢?”

小马班长说道:“班长,没事!我们军车过红灯又不违法。怕他个鸟。”

班长声调很严肃了,说道:“作为司机来说,心要平。 别靠着情绪干事情。你可要想想。我们这么多条命可全在你手上的。理智很重要,我怕什么?我根本不用怕什么。但是,是谁让你闯红灯不受法律约束的?他们站在路边又会怎么想?想的是为什么每天拿钱出来养活了一群专门违法乱纪的土匪?他们给了我们这么多权利,拿了这么多钱出来,是让我们保护他们生命,财产和人身安全的。闯红灯事校可是结果带给他们的是什么?我相信你在交通法规上的了解比我多。军车可以闯红灯,但那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吃饭是任务吗?”

小马班长没说话了,又一个路口。红灯亮了,停下了车。呆看着红灯,自语道:“我跟红灯有仇。”

班长见小马班长没犯规了。转个头,继续和谢班副商量吃饭的问题。晃眼看见个招牌。班长马上叫小马班长找个地方停好车。说道:“大家觉得吃自助怎么样?花钱不多,也实惠,看那。自助火锅。我来当兵就没吃过火锅了。你们觉得怎么样?”谢班副是四川人,肯定没什么问题的就答应了。曾兵吃得习惯,也没问题。小马班长表示无所谓。赵峰说怕辣。班长说可以要鸳鸯锅,一红味一白味,赵峰觉得那也可以。于是,几个人就从驾驶室出来,去征求后面几个同志的意见。见都没意见,于是一群人马浩浩荡荡的进了那个自助火锅店的门。

服务员态度很好,先解释了不能剩东西,然后酒费另算,茶水免费,人头15圆。就问他们要点什么?班长要了个鸳鸯锅,然后要了十瓶2块钱的啤酒。对大家说,慢慢吃,别急,除小马班长外,一人一瓶啤酒。然后大家想吃什么去拿什么。不准剩东西什么的。听得小马班长一阵摇头。叹道,当司机的就是命苦。

交代完毕,大家都去拿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了。拿了很多东西。但可能剩东西吗?剩东西是要回去面墙背“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的。大家都不愿意触这霉头。因为饿坏了,所以吃得就多,就拿得多。但是,这是火锅啊!烫一次才吃那么一点,再烫,肚子里的就消化得差不多了。不够填肚皮的啊!吃的还没消化得快。又搬了一上午的粮食,又没吃早饭。可想而知当时的吃相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曾兵他们还在吃,越吃越香。越吃越觉得好吃,越觉得好吃越吃。 边吃边聊。不过喝了一瓶啤酒而已,大家都开始撒酒疯了。当着班长的面数落班长的不是。 比如练得太狠,揍人太重什么的!把个班长乐得嘴都合不拢,可劲的吃。谢班副这时候也借着酒劲,对班长八卦起来。

谢班副拍着班长的肩问道:“老龚啊!我这么些年了,一直不知道,你去服务中心那天,你和指导员究竟在屋里边干了些啥啊?说了些什么话啊?咋指导员出来后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呢?”

大伙儿一听又有陈年故事可听,纷纷拉长了嘴巴问了起来,拉开了耳朵听了起来。不容易啊!原版故事啊!

谢班副见新兵们这猴急的模样,更乐了。把以前讲过的故事,又讲了一遍。曾兵这才记起来,有这么回事情,谢班副也说过的,但没说完。纷纷问班长怎么回事情。班长瞅瞅众人,说道:“听故事有这么听的吗?不上点东西?”

于是刘会上烟,余小庆敬茶。把班长逗乐了。沉思了下,这才说道:“那天你不也在吗?连里新兵调的调,学习的学习,新兵太少了。象我这样的人,连长本来不想放的。可主任面子大啊!请来了团长,连长这才放了。我在门外边亲眼看见连长签的字。那天正好赶上周末,连长回家了。主任派人来接我,可我那班长不放人啊!说没听连长说过,他不放人的。那时候怎么找人去?请来了副连长都没用,那时候指挥连的副连长,也就现在我们公勤队的钟亮星指导员。我那班长根本就不听,说只认连长的。我明白,他也是不想我走啊!我走了,班里也就一个新兵了。也是想拖到我不能走了再给我好看。可连长总是要回来的吧?第二天,连长点头说同意了,并要我去了后好好干。他们这才让我收拾包袱调走。呵呵,当时那个委屈啊!我除了班长你,和我的潘排,好象就没能说个知心话儿的了。潘排走了,也就跟你告别去了不是?还帮你倒了次垃圾,你不也鼓励我好好干吗?我说我们比武场上见了再说。呵呵!我拿上东西走出连门口的时候,不正好看见指导员在那显摆自己的散打么,还正在教着你们!他那天高兴啊!让我上完他的最后这一课再走。我当时想啊!走,也要有个交代不是。于是扔了包袱就上去了。指导员让我换上护具,拳套!我说不用,我不跟你指导员打!说你就象个拳王,我得晋级不是?才能有挑战你的资格。当时,全连哪个不知道我弱啊?呵呵,都没把我放心上。班长你也看见了,指导员不让,说我根本不可能有这资格。我当时就点了经常没事找我茬的几个老兵。说实话,我也不想这样,走就走了吧!还干这些干什么。但我总想干些什么!那几个老兵见我这从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是眼睛高傲的家伙,竟然一下点了他们三个人。一起上,呵呵!班长,当时你是不是也呆住了?我那班长也觉得我这是挑战了他的权威,也蹦了上来。指导员不让我这么干,我觉得一个也是比!两个也是比。凑4个。也成。就不管指导员。说我在他们几个的围攻下能撑半分钟,我就挑战你指导员。指导员那时候很担心我的样子,说给十秒就好!呵呵,班长你也知道结果是什么了,我也不多说了。我后来就要求单独和指导员挑。唉!你真别说,人家军区的散打亚军就是散打亚军。我根本没得比啊!打是打不过的,可我赢了。呵呵,知道我怎么赢的吗?拳怕少壮啊!指导员年纪也不小了。我一看,在招式,经验,技术上,没赢的指望了,就蛮干!挨他两拳,揍他一拳。嘿嘿!这就是我和指导员都身上挂彩出来的原因了,他跟我打个平手,也算我赢了,是不是?嘿嘿!哎呀,现在想起来,摸一摸,还能感觉到当时那个疼啊!指导员手也太黑了。打个新兵用这么重的手吗?后来指导员告诉我,他好久没碰到对手了!当时他心里那个爽啊!可我不爽啊!疼。等打完了,我两都趴地上了,指导员就问我。为什么要走?我说,我失望了。包括对指导员你。他愣了,问我为什么,他什么地方没做好?我说,你记得有一段时间集合的时候,我脸上总有伤痕的吧?你看见没有?为什么没管?我今天上场的目的,主要就是为了说明,1。并不是我打不过,而是我没还手而已。2。为什么连里的新兵越来越少了。指导员叹了口气,想了很久。问我,如果,当初他问我一声呢!我要他怎么办?处理那些老兵们?我说,没必要,我知道有的时候,老兵揲新兵,只要对头,也是对新兵的教育,特别是那种调皮捣蛋,教也教不出来的兵。可是,我说,指导员,我象那种教不出来的人吗?况且新兵在某些时候,更需要关怀,特别是指导员。他们不需要你在生活上,而更多的是在心理上,哪怕问一声就好。就这样我们聊啊聊啊!都忘了时间了。他从我这了解心理感受,我从他那也知道了他的难处。 毕竟是从武转政的啊!从细心程度上讲。指导员,属于那种豪放型的!呵呵。那天我们聊了很多,呵呵!班长你们在外边等急了吧?最后指导员说,他的工作被动了,要向我说声对不起。他失职了。他问我还可不可以继续留在指挥连。我说我想,指挥连就象我的家。虽然班里个别老兵对我不好!可其他的人都是我的兄弟,包括你指导员。但主任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不报。在主任需要我的帮助的时候,我也要去主任那里,而且那里还有希望在等着我。我又对指导员说,放心吧!指导员,我不光是指挥连的人,还是服务中心的人,也是炮团的人,还是解放军的人,也是中国人。指导员也乐了!让我常回去看看,让我回去看看,某些不好的传统的打破。我点头答应了。可我忙啊!没空回去。但消息还是听到了不少。指导员的工作做得更细了,哈哈。还得了个三等功吧?好象。呵呵,那次回去,就找王庆麻烦那次,就拉住我,非要和我打一次。说人生难得一对手。不过,这次真正打了个平手。哈哈!真为他高兴,也为我高兴。我又进步了。来来来,为了大家的进步,干杯!”

气氛融洽,连这等秘事都听来了。都乐得不行,简直要对班长刨根问底。可这边乐了,那边愁了。老板来了。问明了谁是头儿后,拿起啤酒就给班长满上了。班长问清楚这酒不要钱后才和老板走了一杯。老板也一人走一杯。问清楚大家可吃好喝好没?大家都赞美老板这里的味道不错。老板估计也喝高了。先赞美了一通解放军,然后苦着脸说道:“同志们,平常训练很辛苦吧?体力消耗很大吧?一定饿得特别快。 保家卫国真辛苦啊!但你们已经吃了六个小时了。要不我做点饭。免费的。大家先吃饱肚子。然后回去好好训练!我这十五块钱可经不住这样吃啊!”

吃完饭,付完帐。老板苦着脸送大家出来。班长猛夸大伙儿。说今天没剩东西,不错,战斗力很强,还很有勤俭节约的精神。不过下次再想来这家火锅店,估计老板不会收留他们了。

班长,人才啊!谢班副,人才的班长啊!谢班副马上来了句:“自助又不是这一家啊!”

听得班长眼睛贼亮,亢奋说道:“下个月拉粮,你们都给我当民工去。今天剩的几块钱留着下个月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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