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56000000077

第77章

老龙,无异于华人世界里的这一代江湖盟主。

在关伯记忆里,从前的江湖生活是多姿多彩的,可以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大方方去妓院找女人,然后为朋友赴汤蹈火、两肋插刀。总结起来,他在江湖的日子,就是“快意恩仇”四个大字,归隐之后,那时候的人和事,随时都可能在记忆里鲜活起来,值得他口沫横飞地兴奋半天,连干三大碗白酒。

过去毕竟只是过去,二十一世纪的江湖,少了刀光剑影、腥风血雨的厮杀,却多了一团和气后面掩盖着的勾心斗角、偷天换日。从前的“单挑”变成了目前杀人不见血的诡战,而且越来越多的人会死于茫然不觉的暗杀之中,到了阴曹地府、九泉之下都不知道杀自己的是谁。

难怪关伯时常感叹:“世道变喽,江湖也变喽!”

“到了。”任一师笑起来,移动的感觉倏然停止,沉思中的我猝不及防,双手一按,握住了微微有些发凉的座椅扶手。

四周仍旧是花香四溢,不过这一次,空气中多了让人怦然心动的法国香水味,并且是二零零七年当季的昂贵新品。

毫无疑问,老龙对这位艳妾非常看重,否则也不至于在黑暗中喷这么多香水。

“沈先生,请认真替夫人诊断,她的脾气变得非常古怪,或许你可以试着宽慰她几句。你是神医,一句话抵过我们很多句。”任一师的话越来越谦逊,这也验证了一点,他是个精神被高度压抑的人,人前唯唯诺诺当牛做马,只有在独处时才会趾高气扬。

这种人物,在现实世界里比比皆是,一旦上位,立刻小人得志、不可一世。

我默默地点点头,香水味闻得多了,嗅觉渐渐失灵。

一阵风吹过,那个女人又轻盈地出现了。

“又见面了?”我冷静地微笑着,不过她可能无法看见,因为眼前实在太黑了。

一阵阿拉伯丝绸衣物的悉索声响过,她的手碰到了我的手,指尖冰冷,带着古怪的寒气。

我反手压住了她的腕子,这是右手,脉搏平稳柔缓,“滑脉”迹象明显,百分之百是孕妇的标准腕脉,再正常不过了。

“沈先生?我的身体怎么样?”这一次她说的是字正腔圆的国语,熟练程度丝毫不亚于她的母语。

“基本正常,但现在是胎儿成形后生长的最关键阶段,你的情绪会直接影响到他的脑部意识。所以,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良好放松的心态,对母体和婴儿都会有好处,接下来,请把左手给我——”我明白,一切玄机,都在她的左腕上。

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一种理论,可以解释如此奇怪的脉搏跳荡现象。

梁举提出“十根脉搏便有十条命”这样的论点并不科学,因为在几千年的中医诊脉理论上,并没有哪一位前辈先人放言说出有点像痴人说梦的话。人毕竟不是猫,怎么样才算有十条命?杀死一次、再杀死一次、再再杀死一次……直到死过十次为止?

这种理论是不成立的,至少现在看来是这样。

她听话地伸出了另一只手,我长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足够的冷静,才缓缓地并起右手食指、中指,压在她的腕子上。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这一次,虽然仍旧能辨别出十种不同的腕脉,但它们都变得非常模糊轻微,像是“睡着了”一样。我静下心来,一根一根评判衡量着那些截然不同的脉搏,犹如高明的乐师翻阅一本古琴谱一样,在默然无语中细细地分辨检索着。

这一次,我大约耗费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才轻轻挪开手指。

“怎么样?”身边的人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悒郁。

“还好,只不过环境有些憋闷,胎儿的呼吸不够平稳而已。”我在用医学理论敷衍她。

“谢谢。”她站起身,情绪似乎稍微好了些,轻盈地连续做了两个旋身动作,我听到她的衣裙翻飞声,更感觉到空气里的香气肆意飘飞着。

“沈先生,我希望能经常得到你的帮助,直到孩子出生。”她靠近我,低声向我耳语着。

我苦笑着耸耸肩:“一定,当然可以。”

七个月之后孩子降生时,不知道老龙和任一师还会采取多么惊世骇俗的手段,难道把产科医生和接生护士请到家里来?统一在黑暗中进行?

她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我用力吸了吸鼻子,千万花香,挡不住她脖子上散发出的“魔鬼草”的幽香,那种被成为“阿拉伯女人香”的味道,与雅蕾莎身上的一模一样。这一点也可以从侧面上证明,她的确是来自于阿拉伯世界。

“雅蕾莎与老龙的艳妾?两个阿拉伯女子、两个奇怪的孕妇?”我像被冥冥中的神人当头棒喝一样,突然想到了这一点,立刻精神一振,几乎要激动地站了起来。

即使她们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我也可以找到两个怪胎受孕的相同点,从而确定怪胎来自何处。

“沈先生,需不需要给夫人开些中药?”任一师已经走近我,声音里透着无比的古怪。

我摇摇头:“不必,胎儿已经成形,除了必要的保健品之外,根本不需要任何药物,唯一需要注意的是——”

任一师立即紧张地接上来:“注意什么?”

其实我只是故意试探他,看他对那种怪异的脉搏知道多少。以他的这种反应,我能够断定,地下隧道里的一切秘密,他都一清二楚。

“希望能让夫人多见见阳光,对大人与婴儿的钙质吸收、骨骼发育都有好处。”我所说的,仍旧是针对一般孕妇应该采用的生活规律。

任一师松了口气:“哦——我以为是什么呢?吓了我一跳!”

可惜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我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否则一定能猜得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花香越来越浓,我自始至终能感觉到有风在吹,可见那女人离去的方向,是一个与地面连通的出口。

“她会是谁?跟雅蕾莎有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是否需要再度拜访雅蕾莎?”事情又一次节外生枝,在我还没来得及带石板画去跟雅蕾莎当面对质之前,任一师抢先出手把石板画拿走,让我失去了最直接地揭开石板画秘密的机会。

原路退回时,我脑子里翻翻滚滚思考着的,都是那块石板上的图画。没有唐枪和冷七的消息,他们一直说要寄给我的照片也没有消息,那么,任一师或者老龙拿到石板画之后有什么用?难道他们对沙漠里的鬼墓也感兴趣?

我越来越困惑,这已经是第四次通过隧道,所以自己很容易地判断出,那个女人所在的花香扑鼻的房间,地理位置是在庄园的西南方向。

“或许方星能找到盗取灵环的办法?”我仰了仰有些酸痛的脖子,颈椎发出“喀吧、喀吧”的响声。压力过大的情况下,自己感觉都要变成萎靡不振的驼背了,而且思考效率越来越低。

“沈先生,你感觉怎么样?累不累?”任一师又一次凑近我。

我立即摒住呼吸,凝神防备。 兵法上说,兵不厌诈,我怀疑他要又一次故伎重施。

“还好——”我感觉到他的手扬了起来,随即“嗤”的一声,一股清凉的雾气扑面而来。再厉害的呼吸麻醉剂,只要不进入鼻腔,根本不会发生作用,所以我只是无声地冷笑着。

那只厚厚的黑布头套也间接地替我挡住了一部分麻醉剂,任一师连续喷了三次,我仍然没有倒下。

“任先生,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咱们已经说过,谁都不要暗算对方,并且我遵守咱们的约定,始终没有撕掉头套。如果你一再强逼,我也要翻脸了?”

麻醉剂的成分千差万别,只要稍稍改变化学配比,马上就会从镇静剂变成杀人的毒药。

任一师第四次按下喷发按钮时,我闪电般地出手,捏住了他的右手腕子,食指的指尖在他虎口上的麻筋位置狠狠一戳,已经让他的喷罐脱手落地,发出“当啷”一声怪响,回声袅袅不绝。

他没有展开反击,却满含遗憾地冷笑起来:“我只是为你好,沈先生,这些喷剂带有轻微的清洗记忆的功效,其实好多事,忘掉要比记住的好,对不对?”

我摇摇头,慢慢放开他的手。

任一师长叹:“司徒开是个聪明人,但他却是聪明过头了,总是记住一些不该想、不该听、不该说的东西,所以等待他的,只能是意外死亡。古代的中国人不止一次地教育过后辈们,饭要多吃,事要少知,才是快乐长寿之道。你是中医,想必会赞同这句古语吧?”

横向移动停止,他抓住了我的衣袖,带着我向侧面走了十几步,然后,我们脚下的地面开始迅速上升。

“沈先生,你也是聪明人,司徒开是你的前车之鉴,懂吗?”他在我耳边低声笑着,仍旧傲气十足。

我向后仰了仰身子闪避他嘴里喷出的热气,渐渐察觉任一师真的是深不可测,连司徒开的死都跟他有关。这么看来,司徒开跟我说过的话,他都已经探听到了,我对于碧血灵环的渴求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电梯停了,我眼前的头套也被摘掉。

“沈先生,咱们可以离开了,出于合作者的立场,我得提醒你,千万不要对世间宝物起觊觎之心。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直都是这个世界的自然规律,一个死人就没法享受世间的一切美好事物了对不对?”

他冷冽的目光像是两柄出鞘的长剑,凶悍地逼视着我。

我还以淡淡的冷笑,领先出门。在这种环境下,没必要跟他斗嘴,只要方星肯出手,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门内阴风阵阵,门外的车子也笼罩在主楼的阴影之下,但毕竟空气要稍微好一点。我走出最后一道门,肩头上沉甸甸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心情也随之放松。

身在奇门遁甲阵势之中,任何人都会被布阵者的情绪所左右,人喜我喜,人悲我悲,只要大家自我控制的能力不是相差极其悬殊,这一点就永远无法避免。

可以想像,当我的身体一出了平房,立刻便暴露了十几支狙击步枪的镜头下,任何动作表情都会毫无遗漏地落在那些狙击手眼里。在这片广阔空旷的平坦场地上,即使是运动场上的百米短跑冠军,都不可能躲得过那些钢芯开花弹的追逐。

高精度狙击步枪的出现,已经是枪械发展到极致的一个里程碑。在远距离对抗和隐蔽暗杀行动中,没有哪一种武器能与之抗衡,当然,这种恐怖武器的出现,只会让人类社会陷入更加恐慌的人人自危之中,制枪者被狙击者所杀,狙击者又被更高明的后起之秀所杀,生死循环永远都没有停顿之时。

在狙击步枪面前,人的生命贫贱如蚂蚁,而且是最微孝最无助的那种。

我回头望着重重门户里的任一师,他正从裤袋里取出电话,放在耳边,恭恭敬敬地听着。

烛火仍在黑暗里跳荡,忽明忽暗地照在他身上,一派鬼气森森。

“是,是,我知道,马上照办。”他的口气乖巧温和,脸上也涌出了热情洋溢的笑容。

面前的四道门锁,要在最快时间内打开的话估计要费时二十秒钟以上,然后是那个玻璃展示柜,利用最现金的切割工具,也得耗时十秒,然后再退回到门口,整个过程精简到极致也会超过五十秒。

或许在和平环境下,五十秒钟只是普通人抽半支烟、喝半杯咖啡或者仅仅是对着橱窗前流连的美女发发呆的时间,但在盗取灵环的过程中,每一秒钟都可能被人发觉,然后在狙击步枪子弹下死得奇惨无比。

我忽然为方星担心了:“如果把碧血灵环的消息告诉她,是不是会害了她?”

毫无疑问,她说过的受人雇佣之类的话,只是一种托词。那个价格,应该还不至于让她舍生忘死去做某件事。一切真相,都被掩盖在看似合情合理的虚假外衣之下,外人永远无法看到。

我相信方星的名气不是凭空得来的,纵观她此前做过的几件惊天动地的大案子,无论是事前策划还是实施步骤,都有神来之笔,连很多老资格的警界侦破专家们都私下里挑大拇指称赞。只是这一次她要面对的是老龙这样的江湖大鳄,两边的名声、实力、资格对比起来,方星都显得太渺小了。

“沈先生,龙爷请你到书房说话。”任一师的笑容像一朵灿烂绽开的牵牛花,嘴角、眼角、眉毛都兴奋地上翘,仿佛心底深处也在由衷地替我感到高兴。

这样一个仪表堂堂、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内心深处竟然是谄媚小人,真的让我大失所望。

“有这个必要吗?”我皱了皱眉。

老龙是外界传说中修炼成精的人物,一个任一师已经很难应付,我不想再于老龙面前露出更多的破绽。

任一师朗声大笑:“当然有必要,龙爷说了,沈先生往来辛苦,有点小礼物要当面相赠,请吧?”

在这里,老龙的话就是圣旨,连任一师都不敢违背。

重新上了车子,任一师潇洒地扭转方向盘,将车子开出阴影,停在主楼前。

一个身穿白纱长袍、黑发垂到腰际的年轻女孩子殷勤地走过来替我开门,红唇微绽,燕语莺声:“是沈先生吗?龙爷在二楼书房,请跟我来。”

魔鬼草的香气随风飘进我的鼻腔里,女孩子的笑容带着梦幻迷离般的诱惑,在我下车时,温柔体贴地搀住我的手臂。她的十指光滑清凉,涂得鲜红的指甲盖在阳光下泛着宝石般的光芒。

任一师洒脱地吹了声口哨,向女孩子挥着手:“朵丽,沈先生是龙爷的贵客,小心伺候。”

微风拂过,朵丽的袖口、裙摆都在缓缓飘荡,露出纤细白嫩的手腕、脚腕。她小心翼翼地向任一师弯了弯腰:“是,朵丽明白。”

我对老龙的馈赠不感兴趣,只想弄明白他在地下雪藏的那个波斯艳妾的身份。

走过白色的台阶、白色的门廊,然后再踏上一道白石楼梯,朵丽走路的姿势轻盈如烟,脚上穿的白色布鞋踩在任何地方都轻盈无声。

这座建筑的内部,眼光所到之处,一片雪白,包括窗口的帷幔、头顶的巨大水晶吊灯、大厅里的家具、各处的栏杆扶手,就像走入了一个冰雪覆盖的世界。

踏上二楼长廊,装潢设计马上变成了阿拉伯风格,地上铺着厚厚的手工羊毛地毯,走廊顶上,是各种金碧辉煌的手工绘画,侧面墙上挂着花花绿绿的阿拉伯挂毯。

“沈先生请进。”朵丽停在了一扇金色的雕花门前,抓住正面的黄金门环,“啪啪”敲打了两声,然后轻轻推开。

门内,是个十多米见方的巨大空间,地上同样铺着色彩艳丽的地毯。左侧的整面墙都被做成了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装帧华丽的书本,一直从地面排到屋顶上去。

“沈先生——”正面的黑色书桌后面,已经见过一面的老龙正端着一杯深红色的酒微笑着。他的神情有些疲倦,但双眼仍旧炯炯有神,带着莫测高深的笑意。

我走进书房,雕花门在身后无声地关闭了。

“坐。”他指向自己的对面,那里摆放着一张镶着金色花边的俄罗斯风格扶手椅。

真正吸引我的,不是这个房间里的奢华布置,而是老龙面前放着的石板画。任一师的办事效率不能说不快,从看到石板画到出手强抢豪夺,大概不过半小时时间,这种雷厉风行的决断力和执行动作,都显示了他拥有老龙的完全授权。

“龙先生,那块石板画是属于我的。”我坐在扶手椅上,开门见山地提醒他。

“你的?好吧,等一会儿你就可以带走它。”他伸手一推,石板画滑到我面前,随即举起酒杯,深红色的酒缓缓滑入他的嘴里,一股阿拉伯红酒的甜香暗暗地在书房里弥漫起来。

他的慷慨大方,让我忽然一怔:“石板画毫发无损,难道他已经把其中的秘密攫走了?”

“要不要来一杯?”他扬起宽大的手掌,握住了桌角那只黑色的修长酒瓶,倒向另外一只高脚杯。

我凝视着他喉结下面的一个纹身,那是一片红色的龙鳞。很奇怪,既不是整条的大龙或者见首不见尾的云中之龙,而仅仅是一片孤零零的鳞,之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纹身。

他已经老了,眼角有些下垂,鱼尾纹又深又密,两道浓眉虽然风采依旧,却已经根根花白。

“请——”他的瓶子在酒杯上轻轻一撞,酒杯平展展地滑了过来,与石板画并排在一起,里面的酒不停地起伏荡漾着,却始终没有一滴溅出来。

“谢谢。”我点点头,抢回石板画的欲望已经没那么强烈了。如果它上面的秘密已经被人发掘一空,再带回去,也就真正成了废物一块,毫无价值。

“沈先生,司徒开说过,你是港岛最好的妇科中医,我希望七个月之后,她们母子平安,你也顺利地拿到自己的奖金。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就拜托给你了,有什么需要,随时打电话给我,我会交待小任去做,任何条件,只要你提出来,咱们无不照办。”

他的口气,犹如君临天下的帝王一般,就算“挟泰山以超北海”那样的大事,在他眼中也不值一提。

提到司徒开,我的情绪立即沉潜下来,在我看来,他与古怪孕妇的事完全无关,不过是被别人误杀的牺牲品。当时如果不是我和何东雷反应快速,只怕也会跟他一样血洒长街,下了地狱以后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死的。

我摇摇头,淡淡地回答:“医生以治病救人为天职,都是我应该做的。”

老龙捕捉到了我的不悦,在书桌上轻拍了一掌,以同样无关痛痒的冷淡口气回应我:“沈先生,你跟司徒开不同,咱们是平等互利的合作关系,只要你做了努力,就一定会得到奖赏。但是,司徒开明里暗里拿了我的好处,又信誓旦旦地承诺保守秘密,转过头来却把那些资料拿去卖给别人。你应该知道,黑白两道都有自己的规矩,如果大家都可以藐视规矩,食言而肥,这个江湖也就乱了。”

他站起来,向书房右侧那只十几层的刀架走过去,随手取下一柄弯刀,“嗖”的一声拔刀出鞘,在空中虚劈了两刀。

“毁诺者死,这是我的规矩,也是港岛黑白两道上的规矩。”刀锋上的寒意与他说话时脸上那种阴森杀机混合在一起,顿时令书房里的空气变得冷酷凝滞起来。

同类推荐
  • 炼狱天使

    炼狱天使

    让人恍然如梦,等待各人的机会是怎样的命运?,出众的容貌,感觉似真似假。这个谜一样的美丽女子从何而来。当一切烟云尽散,不俗的交际手腕,频频流转于当地名流之中。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上海,一个二十出头的丽人,凭借过硬的背景,高学历的水平,这座繁华的大都市又将牵出怎样动人心魄的光阴往事
  • 鬼影重重

    鬼影重重

    我叫张凡宇,故事是发生在我刚进大学的那会儿。当时,正好是接手了一个活动,要去图书馆拍一些照片来用。但是在寝室将那照片拿出来看的时候,我当时差点没有吓的晕过去。照片上,只有着一个皮头散发,身着白色衣服,头发将整个脸都遮住了的女子,女子的舌头朝着外面伸着,双手朝着前方,似乎在抓什么一般!之后发生的一系列灵异事件,亦是与这些照片相关。照片上的女人,到底是谁?为何对我纠缠不休?
  • 我是鬼老大

    我是鬼老大

    阳间阴间,我郝小宝,但是摸索了我半天。乐得自在!爆笑灵异——笑到你肚子疼,我刚出生就中邪了,要不是一个行脚医生路过,说不定我现在就跟阎王老子喝茶去了。当时那个行脚医生也搞笑,他帮我驱邪之后,说我是什么先天弱体,最容易招这些脏东西。本来他说这事可以换童子来解决的,吓到你腿软!,最后愣是说我的童子他不敢换,只给我画了个符让我戴在胸口。还一副正经模样的说,只要符不离身,我就安全没事!而保命符丢了之后,我稀里糊涂的就跟鬼打上了交道
  • 送灵先生

    送灵先生

    我才二十岁,已经被很多人叫爷了。更多人不敢直呼我的名字,都叫我三爷。他们敬我,怕我,恐惧我,又不得不讨好我。只因为我是传说中的送灵先生。世上总有各种不为人知的鬼怪和邪物,一旦被缠上,任你本领通天也要死无葬身之地。只有我,能用传说中的送灵秘术保住他们的性命。但这种能力带给我的,在我看来远远小于我付出的……
  • 学校有僵尸

    学校有僵尸

    我们的学校是一所夜校,上课时间是晚上七点至晚上十一点。而现在,我们已经下课了,我和安娜背上书包,迎着如牛奶般的月光,踏着放学铃声,慢步走向校门口。想起昨晚安娜的预言,我不由得全身一颤,顿时,毫无逻辑地,思绪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关于安娜的种种记忆,也在脑海中激起一层层的浪花……
热门推荐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公关办事有心计

    公关办事有心计

    为了适应社会的发展变化和满足广大读者的需求,我们参考了众多有关公关办事的专业书籍,力求做到“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然后通过简单、客观的表现方式将各种抽象的内容具 体化,真心希望给读者提供尽可能多的实用性内容,为读者留下更为深刻的印象。本书全方位地介绍了公关办事的方法与技巧,比如:注重形象,别让仪表丢分;好事多磨,心急难成大事;因势利导,找准方法者赢;因人而异,根据性格沟通;打造关系,发挥人脉作用;交际应酬,恰到好处最佳;选择环境,把握办事时机;远离禁忌,坚守办事原则。读者心中的疑惑,几乎都能够在本书中找到答案。
  • 觅仙

    觅仙

    渺渺觅仙路,悠悠问道心。一个既不是废材也不是天才的追梦少年,和一面铜镜一起来到异界,开始他奇遇不断、荡气回肠的觅仙之路。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狐戏红尘

    狐戏红尘

    她是一只狐狸精,来到这滚滚红尘历世。这世间有它的游戏规则,更有无数操纵这规则的人。且看一只绝美的狐狸精,如何在这世间保持清明快乐的心、自由无拘的身。
  • 灭世劫之公主无泪

    灭世劫之公主无泪

    她是被驱逐的公主,带着毁灭性的恨意归来,自以为操纵了所有人的命运,最终却发现自己自始至终都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他是法术强大的国师,爱她护她,终究却是她所有悲剧的来源;一场复仇之旅掀起的灭世之劫,绝世姿容下掩藏的悲凉。是爱还是恨?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居家生活智典

    居家生活智典

    家,不要太华丽,太时尚,但必须要足够温馨。让温馨之家在你的灵思妙想中诞生,首先,你要做家装的主人,如何在工作与生活之间保持平衡?本书将给您最贴心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