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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燕子

一回到老人老木头房子,一声清脆的“爷爷”传了过来,随着一个九岁左右的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扑了过来,王春林笑呵呵的走向前去,女孩跑过来帮老人拿锄头和篮子,看到吴周在后面,顿时笑意全无,冷着脸向老人问到:“爷爷,你又把要饭的带回家来吃饭了。”吴周听了大囧,真想一头撞死在墙上,想想自己大好青年,堂堂男子汉居然被人当成要饭的,顿时面红耳赤有些冒火,吼道:“你说什么,你说谁是要饭的,你再说一遍试试!”

“说的就是你,怎么着,你还想打我啊,看你一身破烂,满脸灰泥,不是要饭的是什么啊!”说完就拉住老人的手,靠着老人做靠山。吴周这才想到自己的衣裤被树枝给扯烂了,身上都是尘土,看起来确实像个要饭的,老人也有些过意不去,佯怒道:“燕子,别乱说话,这是我未来的徒弟,叫他周哥,知道吗?”然后转过头来歉意地对吴周说道,“我这人一向心肠软,看到外面来的流浪汉,总带他们到家里来吃一顿好的,我孙女燕子一向不喜欢他们。今天把你当做了乞丐,说话有些冲了,她一小孩子,你就别和她计较。”说话略带有讨好的意思,这让吴周有点受宠若惊,忙谦让道:“没关系的,我不和她小孩子一般见识。”

“猪鼻子插大葱,你装什么象啊,你很大吗,说我是小孩子,嗯!”燕子喷了一个响鼻,转身离开,留给吴周一个背影,吴周有些后悔答应老人陪她孙女几天了,才刚见面就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晚上因为王春林的孙女放暑假回来了,老人格外高兴,愣是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这些菜都是无公害的,用农家肥养大,没有打过农药,吃起来特别的爽口,非常好吃。吴周把下午受的气全部撒在了饭桌上,大口大口的狂吃菜,只要燕子一夹菜,吴周马上伸出筷子去抢,吴周最后又是混的个肚儿圆,燕子也是,不过是气的,吃完后燕子骂了一句:“你饿死鬼托身,迟早撑死你。”吴周就当耳边风,照吃不误,老人也不说什么,似乎默认了吴周来治治他的孙女,看来他的孙女也会令他头疼啊。

晚上云层很厚,看不见星星月亮,吴周也太累了,就早早的休息了,不久就雷雨交加,吴周却睡的很香,晚上再也没有做那么奇怪的梦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吴周就和燕子叫上劲了,吴周还在床上的时候就听到燕子扯着个大嗓门在门口大吼大叫:“饿死鬼托生的,起来了,再不起来,骗吃骗喝都没地了。”吴周听了,火气直冒光着个膀子提着短袖就跑出来,冲她吼道:“公鸡打鸣叫人起床,你学它做鸡呀,大清早的你吼个毛,我不起床,是不是没人骂你,皮痒的难受啊。”

“我皮痒怎么了,皮痒也不要你那饿死鬼的生蛆发霉鸡爪子抓啊,别自作多情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

“谁愿意帮你抓了,我叫你学学那野猪,痒了就到老树干那去磨一磨,擦一擦,我还怕那老树被你给磨死了呢。”……

看到俩人的争吵进入白热化,王春林老人赶忙从厨房跑出来,叫道:“别吵了,都给我洗洗刷刷,准备吃早饭。”

吴周和燕子大眼瞪小眼的吃完早饭,正准备开始口水战的时候,老人就发话了:“你们俩先别吵,我有话要说,燕子啊,以后呢吴周可能要在咱家长住,燕子啊,你身为主人应该懂得有礼谦让……”

“什么,这饿死鬼托生的还要在咱家长住,咱家要浪费多少粮食啊?”燕子听要和吴周要呆在一起很久,顿时急了。

“你以为我乐意和你这小娘皮住一起啊,要不是我答应王大爷要陪你几天,我看到你我一分钟都不愿呆下去。”吴周觉得一看见燕子就火大。

争吵马上开始升级,突然被外面传来的一声呼喊给打断了,“林叔,林叔啊,您快看看我的小儿子到底怎么了。”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个五六岁的男童跑了进来,满脸的焦急之色。

王春林马上搬来一张矮脚竹椅子,让这位中年妇女坐下,自己也搬来椅子面对面坐着。吴周由于好奇,就凑过来不发一言的看着,老人将要做什么。男童似乎熟睡了,脸色惨白,老人抓过他的手,给他把把脉,然后翻开他的眼皮看他的眼神,问了句:“他什么时候开始成这样的,你干嘛不早点送来啊,现在有些麻烦了。”

“林叔,求求您一定救救我儿子,我给您跪下了。”中年妇女说着就要跪下,老人赶忙抓住她,说道,“现在不兴这一套,你要老实告诉我,他得病的前后都去哪了,做什么了,不然,我想救也没有法子啊。”

“小辉是在这个星期二的时候,跟着他哥哥去水蛇沟放牛玩,回来就变成这样了,他哥哥说他们把牛扔在荒地里,两人就进山抓鸟玩了,一直也没有看过什么怪东西,也没有做过什么得罪鬼神的事,回家病倒后,他爸爸就送他去了几家诊所,打了不少针,花了不少钱,但孩子却还是一直半睡半醒的样子,一天到晚迷迷糊糊的。”中年妇女把事情说了出来。

“还好,还只是过了四天,还有得救,小辉是掉魂了,我今天就去帮你找来,你先把孩子抱回家,叫你家岗子过来,我要他带路去找他弟弟的魂。”说完就起身,妇女连声道谢,老人把她送出门去。然后劈头对吴周问了句:“跟着我一起去,怎么样?”

“好啊,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吴周正求之不得呢,叫他和燕子呆在一起,他真怕自己会短命。

“你顺便搭把手就行了,好好看,知道吗?”王春林然后转向嘱咐燕子:“你好好呆在家里,为我们煮好午饭,等我们回来好吗?”

“不行,我也要去,他都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燕子指向吴周。

“他不同,我们是去救人,不是去玩,乖,听话啊。”燕子撇撇嘴,也没有多说什么,看来经常受到这样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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