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就要结婚了,那嫂子是哪里的人啊?”吴周感觉时间真快,以前还跟着二表哥一起去钓鱼爬山,转眼间他就成家了。
“听说是湖北的,长得挺漂亮的。哎,你在那村里有没有私底下给我找一个儿媳妇啊?”吴廉飞开始挑逗自己的儿子起来。
“没,没有。”吴周脸一红,想起了青云,但是两人还只是朋友关系。
“你又发神经了吧,儿子还小,怎么就早恋呢,这对他的学习不好。”周雪儿是一个很严格的人。
“什么,还小,你那么大的时候不是就收过我的情书了吗?”吴廉飞立即抖出周雪儿的老底,想起自己年轻时候。
“在孩子面前,你怎么能说这些呢,哎呀!吃饭吃饭,不说了。”周雪儿立即转开话题。
“哈哈哈。”这一餐饭就在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气氛中结束了。
吴周提前一天和爸妈去了二表哥家,他二表哥叫做周华锋,也只比他大四岁而已,长得文静,但是人不可貌相,从小到大就是一个问题少年,从小到大打架无数,家长不知道被请到学校多少次了,高中毕业就辍学了,自己开了一家小店,没想到才刚到法定年龄就结婚了。吴周心道:“这家伙看来从来就不可能安分。”
刚进大门,就看到周华锋迎面走来,周华锋一看见吴周一家子,立刻就叫到:“二姨,姨父还有吴周都来了,赶快进去坐,明天是我的好日子,现在忙,有些招呼不周的,请见谅。”
“没事没事,你去忙吧。”周雪儿客套的说道,“没想到这么快就看你娶媳妇了,以前老是看你妈妈三两天跑学校去为你受气。”
“二姨,我都长大了,这些丑事就没必要说了,面子挂不住啊。吴周,咱哥俩好久没见了,明天给我做伴郎啊,别跑的没影了啊,这次离家那么久都做什么了啊。”周华锋是一个非常健谈的人,而且很有亲和力。
“二表哥,恭喜了,我的事秘密啊,以后你会知道的。”吴周露出一张阳光般的笑脸。
“自家兄弟你还要保密啊,这我的喜事完了以后,看我不好好的收拾收拾你。”周华锋说着捏捏拳头,发出啪啪的声音。
“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快去忙你的吧,我们都是熟人,不用你来招待了。”吴周赶忙转移话题。
“那好吧,你们自便啊,我去了啊。”说着,周华锋挥了挥手就走上了马路去,看来要去置办酒宴所需的酒水和菜肴。
吴周一家三口走进了周华锋的家中,虽然明天才是真正喜宴,现在照样非常的热闹,大家忙着装饰新房,有的忙着洗菜,有的忙着准备桌椅碗盘。大家都在忙得不亦乐乎,但是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庆与高兴。
周雪儿帮着去招待提前来的客人了,吴廉飞就帮忙干一些粗活,搬搬桌椅什么的,吴周显得没事干,又不敢把自己做伴郎的衣服给弄脏了,就到处走来走去,看看外面的风景,欣赏一下二表哥的洞房,后来来了不少的小孩,吴周就兼职当保姆一样,陪着小孩打打牌。玩的兴高采烈的。吴周坐在地方刚好能够很好的看每一个从大门进来的人,每来一个熟人,吴周都要去打招呼。突然吴周刚抓好一副牌,心绪不宁,总感觉有毛毛虫在身上爬一样。
吴周有些烦躁,把牌扔给旁边的一小孩,叫他来替自己,然后起身滴着头往门外走去,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吴周立刻抬起头来,只见一个穿着麻衣麻鞋,背着个麻袋,头上插着几根稻草,手里拄着个木头拐杖的人滴着脑袋往家里走来,这看起来就是一个披麻戴孝的人,遇到路上有人也就稍稍避开,这麻衣人似乎没有看到这家人在办喜事一样,直接往家里闯进来,周围的人似乎都没看见,这样的披麻戴孝的人,进入办喜事人的家绝对是被认为不吉利的,一定会被人赶出来的,但是大家都无动于衷,吴周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看不见,自己就走上前去,拦住那人,非常生气地说道:“出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披麻人停下了脚步,缓缓的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没有任何生气的中年男人的脸,苍白的就和死人一样,披麻人用他那空洞洞的眼眶看着,吴周顿时觉得落入一个千年冰洞一般全身发凉,头皮发炸,心跳也骤然加速。即便已经见过几次鬼怪了,他也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恐惧过,金毛僵尸在这个披麻人面前都不足为惧,只不过这恐惧并非是因为实力上的差距,而是令人不寒而栗的长相,恶鬼,绝对是恶鬼,吴周心道,但是却无法动弹。“你在叫我吗?”披麻人的声音犹如来自九幽绝域,那声音比饿鬼的嚎叫还要刺耳。吴周顿时寒毛直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只手直哆嗦,冷汗涔涔的掉进嘴里,非常的咸涩。但是吴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感觉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渐渐的吴周感觉自己被这披麻人看的都要窒息了。披麻人见吴周没有说话,就径直的穿过吴周的身体,如果有人能看见的话,还以为某位魔术大师在大堂之中表演穿透人体的魔术。但是没有一个人能看到,有人注意到吴周举止的奇特,却没有一个人去问他。
吴周只感觉身体被冰刀切割一番,全身变得麻木而冰冷,他脑中出现了眩晕,但是他知道,此刻他不能倒,他咬着牙,转动着僵硬的身躯,看着披麻人大踏步的走进人群如流的新房,却没有一个人能发现他,更别说挡住他。吴周此刻再也无法抗拒那昏迷,顿时倒在了地上,大堂里立刻传来惊慌失措的声音,吴周在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只觉身体被人抱起,那人的胸膛好温暖好宽广,好熟悉,对那是爸爸的。之后吴周不醒人事。
此时正在周华锋家附近的一户小院子,一个相貌英俊的青年嘴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他的面前时一个摆满了符咒和供品的香案,一看也是法师。
吴周感觉到脑袋非常的冰凉,身上非常的酸痛,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只见身在一个白色的世界中,还有浓浓的药水味,这是医院,至于什么时候到这医院的,是谁把自己送到这医院的,吴周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