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啊,美人,好久不见!”
苏寻欢扬起一抹自认为迷倒了万千女子的好看笑容,对着秦楚打招呼。
秦楚再一皱眉,对面前这一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笑容视而不见,道,“你是遗憾上次没有被阉,所以,这一次就主动送上门来么?”说着,秦楚拿起桌子上的火烛,走近苏寻欢,在他面前晃了晃。
苏寻欢顿时如一滩水般瘫软在地,连半丝半毫的力气也再使不出来。
“真是可惜了这一张脸。”
秦楚望着面前的俊颜,一阵止不住的惋惜。
苏寻欢看着面露凶光的秦楚,知道她并不是在开玩笑,于是,急忙一换脸,道,“其实我来,是想好心的提醒你一句,北堂国,你绝不能去。”
要去雪山,北堂国是必经之地!并且,秦楚几人,眼下,马上就要进入北堂国境地了。
“哦,你说说看,北堂国,我为什么不能去?”秦楚一脸好奇的问道。
“因为北堂国的皇帝……庄君泽,正在等着你前去。”
“庄君泽?”
记忆中,秦楚并没有见过这个人。
“这世上,宁得罪鬼,也不能得罪两个人,你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么?”苏寻欢瘫软在地上,一脸有恃无恐的对着居高临下望着他的秦楚调笑着说道。
“谁?”秦楚将烛火在苏寻欢的身侧放下,好整以暇的问道。
“一是西越帝……祁千昕,二就是北堂帝……庄君泽。”
再次听到那一个人的名字,秦楚的心底,倏然划过一丝微微的异样,但她强迫自己忽视,淡淡的问道,“为什么不能得罪他们两个人?”
“世人道,西越帝最是记仇,这世间,若是有人不小心得罪了他,他就算是不惜任何代价、追到天涯海角,也绝不会放过。”
秦楚莞尔一笑,这倒当真会是像那一个人会做的事。
苏寻欢见秦楚笑,以为她是不信,便举例道,“五年前,有一个人不小心得罪了他,他派人天南地北的追捕了那个人整整三年,最后将那个人五马分尸才罢休。”
秦楚一怔,五马分尸?好残忍的手段!见苏寻欢还要再举例的样子,急忙转开话题道,“那庄君泽呢?”
“说起这个人啊。”
苏寻欢忍不住一阵轻微的抽气,好像很战粟的样子,“一般得罪了他的人,他都不会杀了他们,只会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虽然苏寻欢没有具体的举例,但秦楚在听到苏寻欢说出来的那最后八个字的时候,只觉得他似乎比祁千昕更残忍一些。身体,一刹那,也忍不住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你父亲曾带兵攻打过北堂国,并且大挫庄君泽,所以,你还是不要去北堂国的好。”苏寻欢摆出一幅老好人的样子,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秦楚微微一笑,淡然道,“若是我一定要去呢?”
苏寻欢耸耸肩,做出叹息的样子。
“你来,该不会就是为了特意提醒我不要去北堂国吧?”秦楚结束之前的话题,笑意妍妍的看着面前没有一丝能力抵抗的苏寻欢。
苏寻欢用力的点头,“我真的是特意来提醒你的。”末了,又画蛇添足的加了一句,“绝对、绝对没有偷香窃玉的意思。”
“偷香窃玉?”
秦楚面色古怪的重复这四个字。
苏寻欢顿时苦脸,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其实,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提醒了我,让我事先有了个准备。”秦楚好笑的看着苏寻欢。暗道:一个人的脸色,怎么可以那么的千变万化呢?
“谢我?那是不是说,你要放了我?”苏寻欢听着那谢字,面色瞬间一喜。
秦楚不明意味的点了点头,唇角微勾,从衣袖下取出数只小瓷瓶,在苏寻欢的目光下,一一排放好,继而对着苏寻欢道,“这是我这几日赶路时,用路上采的草药制成的毒药,你自己选一瓶,给我试试药,我就让你离开。”
“试……试药?”
苏寻欢面色僵硬,结结巴巴起来。
“对啊,这些药,我都还不能确定药性,你来试试,反正死不了人的。”
“死……死不了人?”那会不会不生不死啊?
秦楚将苏寻欢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暗笑,可面上却依旧是一本正经的道,“我保证,绝对、绝对死不了人,顶多就是半残。”
苏寻欢霎时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楚楚可怜的道,“我可以不试么?”
秦楚面色狰狞,拖长音调道,“你说呢?”
靠!苏寻欢暗骂,自己自从遇到面前这个女人后,还真是事事不顺。想他堂堂天下第一的采花贼,有朝一日,竟然会被自己的猎物这样戏弄?
说出去,脸面尽失!脸面尽失啊!
“快选吧。”
秦楚做出一幅没有耐心的样子,催促道。
苏寻欢敛眉,不动声色的运了运内力,但依旧动荡不得。于是,只能眼巴巴、可怜兮兮的望着秦楚,颤声道,“美人,你帮我选吧。”
“好啊。”秦楚应声。
苏寻欢心里那叫一个猛颤,恍然有一种小白兔遇上大灰狼,和大灰狼商讨如何吃自己的感觉,柔柔弱弱道,“美人,请你看在我如此的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翩若惊鸿鸿飞冥冥,明珠美玉玉面朱唇唇袖齿白的份上,可一定不能辣手摧花啊,一定要选一个伤害最小的。”若真的半残,他的一世英名,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