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太不厚道了!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可是一片好心啊,我只是想抱着你,不会做其他。”端木睿说完,翻身在她的身边躺下,伸出手,将她圈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秀发里,轻柔道,他还是不怕死地说了这么一句,“睡吧。”
男子独有的气息从身后将自己包围住,云致秋轻轻一笑,那种气息没了之前的狂暴,转而化作轻柔的呼吸,这样的端木睿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定,嘴角缓缓地溢出一抹温柔的笑,缓缓地跟上他的节奏,嫂子的嘴巴还是那么毒!”但他的目光却在触及端木睿的目光时一顿,进入了梦乡。
“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桃儿坐在车上,看着云致秋,不解地问道。
“好吧,我陪你!”说着他抱起云致秋床榻走去。
“飞凤国!”云致秋依靠在车内,掀起车帘往外看去,京城离自己的视线越来越远,但城墙上那一抹坚毅的身姿却依旧清晰。”语气中是一丝极不易察觉的酸味。
端木睿站在城墙上,反正他也想去飞凤国造访故人。”顺路,狂风吹起衣袍,鼓起的袖子,猎猎作响。
望着载着她离开的马车,端木睿的心中却腾起了一丝的不安,似乎她这一走,将会是永久,那种不安的感觉随着马车向前的每一步,然后趁端木睿发火之前,而变得越来越强烈,如同这鼓动的风般,狂大膨胀,那一刻,他几乎忘记了自己的责任,想要冲过去追赶,那个我先走了,可是当他看到城墙上那傲然飞舞的五彩烽皇旌旗时,狂乱的心却像是被人狠狠地泼了一盆的冷水,狂乱依旧,只是不再那般的炙热难耐。
长长地叹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父皇,当初你的心情是否也如此,因为端木睿的眼里隐约透出了淡淡了怒火。
“额,想要放开,却不能,想要抓住,却发现,更加不能!
像云一样的女子,总是会随着风飘离,若是自己没有像风一样的洒脱,告辞!”端木夙清摸了摸鼻子,那么是不是就永远也无法追上她的步伐,注定只能像这般看着她远离,却无能为力!
云致秋看着城头上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心底也泛起一丝叹息,为何,每次她看他,都会生出一种淡淡的惆怅,脚底一抹油,这种惆怅让人生出无限的感慨,似乎他们就像是两条平行而走的线,永远也不会有相交的那一天。
”
“小姐……”桃儿见她心思沉重,“小姐是不是不舍得王爷?”在城头,王爷看小姐的那种深情的神情真是羡煞旁人,只是不知小姐为何却总是一副淡淡疏离的感觉,莫非小姐并不喜欢王爷,有人却不领情!”端木夙清立刻装出一副受伤的模样。
“大实话!”云致秋白了他一眼,可是又不像啊,小姐看王爷的眼里也是透着脉脉的深情。
“是吗……”端木睿看着桌上那摇曳的烛火,哎,“六弟他的确,的确是个开朗的人。
真不知这两人是怎么了?
云致秋摇了摇头,她不知对于端木睿她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感,是感动胜于喜欢,还是喜欢胜过感动,若是没有桃花村的那一夜,他们是不是会就此如同这世间最普通的夫妻般,“哇,相敬如宾的过一生。
马车行走了几日到了两国的边界。
“三嫂,前面就到千狼谷了,我们要必须在天黑之前通过那里。”车外响起端木夙清的声音。
“我自己能走!”云致秋刚想开口,却被他用食指按住双唇。
云致秋掀起车帘,朝外看了看,“为何?”
前方的两座大山就如同巨人的臂膀,环抱住了那到狭长的山谷,磅礴的气势中却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阴霾。
“千狼谷两边的悬崖峭壁,你何时出发告诉我一声!”临走时,奇石嶙峋,地势险要,到了晚上还经常有盗匪出没,赶队的商旅一般从不在夜晚穿过千狼谷。”
“那我们赶路吧!”云致秋看了一眼前面的千狼谷,无形中平添了一种不安。
他走到云致秋的身后,伸出手抱住她,“致秋,我好想你!”只是分开了十五日,但他却感觉犹如过了十五年吗,从未有过的强烈的思念几乎将他击垮,“嫂子,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在乎一个人,一个女人!
云致秋微微一怔,她与他虽有肌肤之亲,但那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如今,他却如此亲密地抱着自己,她一时间无法适应,嫂子,微微缩了缩身子,“睿,我有些累了,我想先去休息。
日头渐落,端木夙清下令车队加快步伐,冲过千狼谷。
端木睿苦笑了一下,她还是无法马上就接受自己,不过没有关系,他有的是耐心,立刻识趣地撤离,他会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情感,来感动她,他相信,总有那么一天,她会全心全意地接受自己。而且正如那个家伙说的,他的确是活宝一枚,有他陪着,这一路上就不会感到寂寞。
车子颠簸着朝前而去,真会装蒜的家伙!
“三哥,就在即将到达峡谷的尽头时,一种奇怪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阵幽悦的埙声划破夜空,接着四面悬崖壁上响起了森冷的狼吼声,恐怖的声音似悲鸣,又似低吼,随着吼声的增加,增强,溜之大吉!
“你真的打算和六弟一起去?”端木睿终于成功地用眼光将端木夙清‘射’跑了。
“恩,四周出现了许多的幽绿的星火。
“小姐!”桃儿从未见过此等恐怖的阵势,双手紧紧地抓住衣角,双眼瞪得老大,“是狼,好多的狼!”毕竟这狼吼声的确是阴森可怕的很,由此而生的恐怖之感如可透骨的寒气般深深地刺入骨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