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所说的,自己越是用内力,痛苦也越大。
“你究竟在我的身体里下了什么东西!”云致秋低低的嗓音中带着强压怒火,难道这就是樊致夏不得不屈服他的原因吗!
以她的经验,这种痛楚绝对不是源自中毒,而是来自蛊毒,记得师父说过,这个世间毒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是下毒的人,其中又以蛊毒人最为冷血,他们为了能养出世间最为厉害的蛊毒,竟不惜以自身的血为食,在体内养蛊毒。
同样的,作为蛊毒寄生的主人,他们在饲养期间所承受的痛楚也将是平常人所无法想象的,这般的忍耐力,这般的冷绝力,是她云致秋所及不到的,所以她当时便放弃了在体内饲养蛊毒的念头。
而以此等方法饲养的蛊毒,哪怕是一般的蛊毒也异常的珍贵,若非万不得已,他们也不会轻易地给人下蛊毒。
果然在听到她的这句话后,樊琅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的笑,“夏儿还真是不乖,逼得我不得不再次动用真气,哎……”说着,他居然轻叹了一声,轻叹声中带了几分的无奈,几分的怜惜,再配上他那原本就俊朗的眉眼,那一刻,樊琅天看上去竟似变了一个人,眼底的那几分的情念也变得真切。
那一瞬,他的眼底居然划过一抹痛楚,是心痛吗!
云致秋对他这一瞬的温情及痛楚感到惊诧,原本敛起的双眸,慢慢地睁大。
这个男人,真的是难以猜测!
“夏儿,你总是那般的淘气,那般的忤逆我的意思,要是你能如青儿那般顺从该多好,不过,要是那般,你也就不是我的夏儿了,也不值得我如此念念不忘,对吗,夏儿,我的夏儿!”
他轻轻地呢喃着,将脸缓缓地贴近云致秋的双唇。
她的身子软如棉,被樊琅天紧紧地搂在怀里。
男子独有霸道的气息喷洒在脸颊,云致秋的双颊立刻染上了微微的红晕,心中虽然有恨,想要拒绝,可是内力都被他封锁,使不出气力。
吻,轻轻地落在她温润的双唇,柔嫩的如花,如水,让他沉迷,辗转反复地,贪婪地吮吸她的芳甜,低叹似的情浓声从唇齿间细碎逸出。
“夏儿,我的夏儿……”
他的低呢声在云致秋耳里听来却是如此的尖锐,刺耳,如针扎在心头,她的手握成拳,十指蔻丹深深地嵌入掌心,她想以此痛来让自己的神志清醒,绝对不能迷失在他的霸情中。
似乎感觉到怀里人的挣扎,樊琅天修长的指尖缓缓地顺着她细腻的肌肤滑落到她的手间,猛地提起。
看到她掌中的血痕时,他的双眼蹭地腾起火苗,斜视着她,“你就这么的恨我,不愿与我亲近!”
云致秋的嘴角噙着冷笑,眼里是淡淡的寒气,“樊琅天,你最好给我听清了!我说过了,我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樊致夏,我便是我,不再是你的傀儡!”
说话时,她用尽了气力,咬牙切齿,连嘴唇都咬破了,血如丝,顺着嘴角渗出。
看到她居然如此厌恶自己的亲近,樊琅天的心底那把怒火越烧越旺。
“我不允许,夏儿,你是我的!是我的!”吼叫时,他又再度复上她的肌肤,如野兽般撕咬着,带着愤怒的低语。
推不开他,躲不过,云致秋紧咬着牙根,就是不肯松口,目光却瞥见院角那一闪而过的人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樊琅天,放开我,救命!”云致秋朝院门那边大声地喊着,人影突然晃动了一下,便消失不见。
该死!云致秋低声骂道。
“你想让所有的人都看到我们这番亲热的模样?”樊琅天却不慌不忙,他舔了一下云致秋的脖子,邪邪地笑道,“那你倒是大声些喊出来,夏儿,大声地喊出来!”
他狠狠地吻上了她的脖子,如雪般肌肤被他咬出了一道血痕。
“樊琅天,反正我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多一条也无妨,倒是你,天阙国堂堂的皇子殿下却在这里勾引睿王爷的王妃,究竟是谁会更加的难堪……”
云致秋的话还没说完,樊琅天便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将剩下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呵呵,没想到堂堂的四皇子居然也有卑祈求爱的时候,当真让我大大地见识了一回。”随着一脉清朗的声音响起,一道玉立的身姿慢慢地移出,缓缓地落到了两人的面前。
樊琅天警惕地转过头,在看到来人后,立刻将云致秋揽进怀里,“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云致秋原本阖起的双眼猛地张开,当她看清来人的脸时,那道惊诧如电划过眼底。
“是你!”她惊呼出,瞠圆的双眼里映出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依旧一身的白衣如雪,环胸站立一旁,嘴角淡淡的笑意里,依旧带着蛊惑,玉制的狐狸面具下,一对流转着魅光的双眸,正含着笑意看着云致秋。
“玉飞狐,你来这里做什么?”樊琅天似乎对他的出现一点也不惊讶,冷哼道,“莫非你也打算来这里凑热闹?”
此言一出,云致秋愣住了,她看了看樊琅天,又看了看玉飞狐,她实在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会认识?
看他们说话的语气,似乎还很熟识。
“呵呵,大师兄果然最是了解我,我最喜欢看热闹了,这里这么热闹,怎么能少了我呢!”玉飞狐耸了耸肩膀,低垂双眸,再抬眸时,那双眼里却多了几分的锐利和寒气。
大师兄!云致秋吃惊不已,她盯着两人看,一时间难以接受,玉飞狐叫他大师兄,他们居然是师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