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撩面,薄纱后,隐约勾勒出她的轮廓,优美的弧线在薄纱后隐约而现,似有若无的感觉反而让她有了一种神秘莫测的美,让人忍不住想掀开面纱,一看究竟。
“多谢祁王殿下关心,民女并未受伤!”云致秋微微压地头,那层薄纱便挡住了他探究的眼光。
不该惹的麻烦,她不想多惹!
“那就好!”见她有意将头压低,他的心中淡淡地惋惜,转眸看向身后道,“索纳,拿十两银给这二位!算是我的一点歉意!”
“不,不祁王殿下,我们没事,您的银子,我们不能要!”女人却吓得连连推却。
“这是祁王殿下的一番心意,收下吧。”索纳拿了十两的银子塞到她的手里,叮嘱道,“带着孩子回去,好好休养一下,我看他也受了不小的惊吓。”
“多谢,多谢祁王殿下,祁王殿下真是英明神武,慈悲心肠!”众人里皆爆发出一阵阵如浪的赞美声。
云致秋正打算转身走人之际,身后却传来端木祁的声音。
“姑娘请留步!”
云致秋停住脚步,转身问道,“祁王殿下有何事?”
“姑娘刚才不顾危险,奋勇救人,实在令我佩服。”他温润如玉的笑里,带着平易近人的谦和。
如果他刚才没看错,这个女子有着一身的好武艺!
“祁王殿下严重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殿下若无其他的事,恕民女先行告退!”云致秋此刻却没有心情和他闲聊,看看天色,她已出来多时,再不回去,恐有人会发现,到时候就麻烦了。
“等一下!”端木祁刚想拦住她,身后却有人来报,“启禀殿下,前夜城北突起大火。”
“什么!”端木祁猛地一转身,看向来人问道,“何处起火?可有留下什么线索?”
“是云府,整个府邸都被烧了个精光,除了几具拜烧焦的尸体,没留下什么线索!”
端木祁微微拧眉道,“加紧追查,不可以放过任何细节,有什么发现立刻向我报告!”
“还有,云府之事不得伸张!”他暂时还不想让父皇知道这件事。
“是!”来人拱手道。
待端木祁回过头时,身后的人早就没了踪影。
轻轻一叹,可惜了,虽只是一眼,但是她那一身的冷傲气质却已将他的心轻轻地撩拨,还有她那一身淡淡的梅花冷香,此刻依旧萦绕在鼻下。
望着前方,端木祁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们还会再见面!
云致秋返回睿王府的时候,已近黄昏,她灵巧的翻过后墙,闪身进入了房内。
进了屋子,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脱了衣裳,躺进了棺材里,这里没有床,端木睿当真要她这辈子都睡在棺材里。
“疯子!”云致秋觉得端木睿只是因为樊致夏在他的酒里下药而恨她,这个理由太牵强,一定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让他对樊致夏如此的鄙视。
睿王下榻之处。
“她,如何了?”端木睿端起茶盅,呷了一口,看着眼前的容智问道。
容智如实禀告了一切,然后低头道,“王爷,再过几日我们便要回北幕城了,在回去之前,王爷还得进京面圣,谢恩,这样一来,王妃她也必须同行!那么……”说着他抬起头,看了看座上的人。
“怎么,你要本王收敛点,再讨好她!”端木睿冷眸一敛,冷冷地看向他。
“不,属下只是认为,王爷也许该采用柔和的策略,这样能避免些不必要的冲突。”容智恭敬地颔首道。
“怀柔政策?”端木睿一挑眉,“你的意思是要本王接纳她?”
“王妃毕竟是天阙国的公主,王爷即便再如何不喜,也得做做表面功夫,这样对王爷将来的计划才有所帮助。”
“哼,本王勉强娶了她为正妃就是本王最大的让步,休想本王再如何的迁就她!”端木睿将手中的茶盅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起身走向窗户。
“王爷三思!”容智拱手道,“切不可因一时之气而误了大事!”
“好了,你不必多言,本王自有安排!”端木睿一挥手道,“你且下去,好好看着她,有什么异动立刻禀告本王!”
“小人告退!”容智恭敬地一鞠躬后便退下了。
端木睿双手负背,站在窗户前,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那轮明月,沉了一口气,这个樊致夏自从醒来后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之前的她总是那般的忧愁,那双眼里似乎有着说不尽的忧思,连看着自己的眼神都透出淡淡的哀伤,可是如今的她却如此的桀骜,看着自己的眼里透出的却是冷冷的寒光,灵动中却带着一丝的狡黠,让人看过后便不能轻易地忘记。
如果说之前的樊致夏是一朵娇柔的牡丹,那么如今的樊致夏绝对是一朵骄傲的海棠,那般的明艳,却又冷寒萦绕。
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呵呵——端木睿冷笑了几声,樊致夏,你倒是越来越有趣了!
云致秋趁着夜色,再次翻身出了宅子,来到了云府。
这里已经被官兵清理干净,只剩下颓废的残垣断壁,草木萧索般的凄凉感随着风,慢慢地四溢开来。
云致秋站在废墟之中,心情无比的沉痛,只是一夜,她便失去了所有,这叫她如何接受,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让她猝不及防,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再呼出,反复几遍,她才慢慢地回复了平静。
心下开始思索,她可以肯定,父亲没有死,当晚明明没有尸体,为何只隔了一夜便出现了几具所谓的尸体,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在这里的,会是谁,是沐仇云?还是另有其人?他们的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