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在空中人呈透明状,视线可以直接穿透她的身体看到她身后的风景。虽然身体透明但是五官身形却极为清晰,她就好似沉睡的仙娥般,就那么飘在空中接受着闪电雷鸣的洗礼。
这是一个绝美的少女,一头乌黑的墨发垂在空中随风轻摆,露出了精致绝伦的五官,双目紧紧闭合着,那长翘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坚挺小巧的鼻子,惨白无色的薄唇,一身洁白的长袍也遮掩不住那玲珑有致的曼妙身姿。她微戳起秀眉,好似睡的极不安稳,那薄唇还不时溢出痛苦的轻吟。
闪电停了,雷鸣息止了,微微的风轻柔的抚摸着少女那绝美的身姿,鱼鳞似的白云渐渐地消散了,天幕的蓝色也淡了一点。那散去的云慢慢的聚拢在少女的四周,仿似在为她保驾护航。
雨后的天空晴朗明亮,一碧无际的天幕给人带来了一种爽快的心境。天空象是一只大鸟的丰满的翅膀,全是白色羽毛般的浮云。少女就如浮云一般,就这么随着围绕她的云彩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时间就在少女的沉睡中悄然滑过,转眼已经过去两个月之久。天空明净而深邃,空气清朗透明。新鲜的、轻盈的空气静静地象波浪似涌向那沉睡中的少女,好似在呼唤着她快快的醒来,感受这高处的灵动和自由。
“唔!”那沉睡中的少女嘴里发出一声低吟,那紧闭的睫毛开始不断的颤动,慢慢的那双紧闭的眼眸睁开了,那黑琉璃般的眼眸深邃中带着迷蒙,不住的打量着身周那深蓝色的万里长空。此刻的空中没有一丝云彩,炙热的太阳高高地挂在中天,耀眼的光芒刺得少女眯缝着眼睛。
少女微眯着眼,等习惯了那刺眼的光线后再次张开,出现在眼前的便是那万里无云的浅蓝色天幕,就如那明净的水、那蓝色渐渐加重,越来越蓝,越来越浓,像是海水在一层层加深。少女心中疑惑,她这是飘在空中吗?为何感觉不到一丝身体的重量,把视线移回身体,当她透过身体看到身下的风景时,少女展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原来她已经失去了肉体,没有了肉体的身躯即使漂浮也是正常的吧!
可是她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自己到底是谁?为何脑中一片空白?少女紧皱着眉头回想着,突然感觉脑袋一阵刺痛,一些破碎的画面不断的闪现着,渐渐的这些破碎的画面开始相连,直到完整的展现在脑中。
一座辉煌的大殿坐落在古老的森林中。
装修华美的殿堂内,一个身穿冰蓝色锦袍的俊美男子坐在软椅上。只见男子墨黑的长发披散着,遮住了男子脸庞,男子低垂着头,认真的抚摸着手中的玉骨排,男子那消瘦的俊脸上呈现出病态的白。“咳咳……咳咳……”一阵急速的咳嗽声从男子口中传出,男子下意识的用手堵住不断咳嗽的嘴,不想让他在意的人听到这阵咳嗽声。
当那枯瘦的手从嘴上移开时,男子的嘴角溢出了一抹刺眼的鲜红,男子从衣袖中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轻轻的拭去嘴角那抹艳红,当洁白的手帕沾染上那抹艳红时,就如雪地上绽放的妖娆红梅,是那般的魅惑,那般的凄美。男子的嘴角划过一抹自嘲的笑,这个身体看来是拖不了多久了,这回老天真的要收回他这条贱命了。
“枫灏,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一个性感的男声从殿外传来,声音刚落,一个一头金发的黑衣男子迈进殿中,须臾间就到了男子的身边。
当金发男子看到男子手中还未来得及收起的血帕时,眼中开始惊现出隐隐的怒意,声音也因此变得阴冷:“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都已经开始咳血了,你是不是想要我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你才开心,枫灏……”最后唤出男子名字时,云苍奇的声音已经转为无力的低喃。
对于男子那歇斯底里的怒吼,雪枫灏只是淡淡一笑,那没有焦距的银灰色眼眸直直的看向黑衣男子,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淡然:“苍奇,天要亡我,你又能如何?咳咳……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听到雪枫灏那淡然无谓的口气,云苍奇心中的怒火更甚,语气中已经带着毁天灭地的决绝:“你从来都是这样,你有没有为我想过?如果你死了,要我怎么能独活?这个江山是我们一起打下的,那就要两人同享,既然你要死,那我就毁了整个乌骓国,让这偌大的疆土和无数的人命来给你陪葬,哈哈哈……”
这是位于魔兽森林深处的一座高山,高山顶上常年积雪覆盖,而高山的脚下却是茂密的丛林。丛林之中,一抹虚渺的白色身影在林间游荡着。逆天看着这些如枯髅一般的树木,静谧得仿佛只有月亮在缓缓的移动。也许这是属于暗的天堂,以至于既使有月光的抚慰也仍显凄凉;也许这是孤寂的灵魂所在地,以至于既使有太阳的普照,也仍显寒冷。就如她的心,迷茫的不知该何去何从。
高山的雪水汇入湖中,像被一刀劈开的峡谷岩石涧,泻落到千丈以下的山涧里去,水从悬崖上像条飞链似的泻下,即使站在十几里外的山头上,也能看见那飞链的白光。逆天飘到悬崖跟前,脚下感受到一种惊心动魄的震撼。俯视水链冲泻到深谷的涧石上,溅起密密的飞沫,在日中的阳光下,形成蒙蒙的瑰丽的彩色水雾。
风肆虐着她那白色的衣衫,墨黑的发,那轻飘的身体好似随时会被吹下那万丈深渊。可是她却稳如山般静静矗立在绝壁的边缘,这几个月来逆天不断的吸收大自然中充足的灵气,不断的锻筑自己的身体,现如今她的身体没有当初那么那般虚渺,已经隐隐可见实体,只是肌肤下的每一丝血管还是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