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你怎么了?”看到他不说话,沉默着,落落伸着头,双手拉着他的衣袍。
“没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皇埔轩感觉到迎面吹来的寒风终于让身体可怕的灼热感和蠢蠢欲动的感觉散去。
平息了一下,他转过身子,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让她坐到竹排的凳子上,声音轻轻柔柔的,“落儿,不要怕,闭上眼睛,静静的,静静的,听着耳旁的声音……”
温柔的语调就如催眠曲,落落的心中恐惧感慢慢淡去,双眼也不由自主的缓缓的闭上。
“闻到了什么?”轻柔的声音,皇埔轩也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没有。”
“有没有听到风的声音?”皇埔轩轻轻的说道。
“风的声音?”
“凤吹过面庞的感觉,就是自由的感觉。”皇埔轩喃喃的说道,闭着的双眼睁开了。
“自由的感觉?”凤吹过,她闻到了海风的气息,却让她感觉到有些忧伤,但是惟独没有自由的感觉。
“好了,睁开眼睛吧!”皇埔轩划着竹排,已经到了湖心的中央。
落落张开了双眼,看着离地面相距甚远的竹排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看着湖面。”皇埔轩握住她的小手,落落低头,看着湖面,月光洒了下来,湖面像是镀了一层银色的光芒,波光闪闪,一大片的银色。
落落的眼睛眨啊眨,抬头望了一眼广阔的夜空,兴奋的拍起了手,“我看到猎户座了,终于看到了……”
“猎户座?”皇埔轩对她说出口的词有一丝的怔愣。
“对啊,对啊,就是哪个,就是那个,看到没有,就是那些星星像不像一个右手握着木棒,左手捉着一个野兽的猎人,那就是猎户座。”落落站了起来,兴奋的仿佛都快要跳了起来。
“哪有什么寓意吗?”看着她手舞足蹈的样子,他的嘴角也染上了一丝笑意。
“当然有啊!”落落坐了下来,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在希腊神话中,海神波塞冬有个儿子名叫奥赖温。奥赖温生来就像他的父亲一样,长得魁梧强壮。可他并不喜欢生活在海里,而总是来到山野间,攀岩、捕猎。不过,他毕竟是海神的儿子,所以即使是在海面上也能行走如飞。整日陪伴他的是一条名叫西立乌斯的猎犬,它和主人一样勇猛,打猎时总是冲在最前面,遇到猛兽也总是挡在奥赖温身前。日子久了,奥赖温经常在打猎时碰到月神也是狩猎女神(月亮女神)阿尔忒弥斯。两人很快就被对方的高雅潇洒和出神入化的猎技深深吸引住了,后来,他们经常一起在山间漫步,登绝壁,攀险峰,无话不谈。这一切,却使太阳神阿波罗很生气,他怕妹妹阿尔忒弥斯象自己和达芙涅一样。他知道阿尔忒弥斯是个性格倔强的女孩,劝说根本不会打动她。阿波罗一狠心,想出了一条毒计。一天,阿尔忒弥斯和奥赖温去海边玩耍,奥赖温向阿尔忒弥斯求婚,阿尔忒弥斯答应了,可是阿波罗放的毒蝎和奥赖温在水中大战,阿波罗让阿尔忒弥斯用箭射死毒蝎,不要射到奥赖温,这样就让他们俩结婚,如果射到了奥赖温那就……阿尔忒弥斯十分有信心,真的射到了毒蝎,但是奥赖温却被毒蝎的毒毒死了。”
皇埔轩认真的听着,虽然他对里面的名字不了解,但是她的故事他却听得非常的清楚,蓦然间,心中被刺了一下,好像,好像他和她的故事,简直如出一辙,除了她不爱他,那这样的结局会不会就是他们的结局,以后无法预料的结局……
落落讲完以后,眼睛里明明亮亮的,仿佛有泪水在滚动,虽然知道这只是一个寓言,但是她还是止不住想掉泪,为他们悲伤的结局。
“落儿,我想听你唱歌。”皇埔轩抬起了头,轻笑的看着她。
“好。”落落点了点头,嘴中的曲调毫不控制的流泻而出,“能不能不爱了,因为爱太痛了,我痛得快死了,却没法把你忘了……”
皇埔选的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听着她的歌声,心似乎更痛了,他和她就像是隔着一座翻不过去的山。
即使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他们还是越不过,因为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他清澈柔美的脸庞下掩盖着一丝淡淡的哀伤,终究不是他的,难道在也留不住吗?她的心中难道没有一点他的位置吗?
苦涩在心中蔓延,她在唱些什么,他已经听不到了,心中只剩下满腔的苦涩。
不知过了多久,当落落靠在他的肩头睡着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眼眸看着睡得香甜的落落,有着说不出的宠溺,更有着说不出的凄凉。
小心翼翼的将她的头托起放到自己的怀中,脚尖轻点水面,人已离舟,只留下满江的碧波荡漾。
将棉被搭在她的身上,皇埔轩推开了房间的门,走了出去,温柔清澈的嗓音在黑夜中第一次染上的如夜的深沉,“出来吧!”
他的话音刚落,如墨色深沉的夜中多了一抹身影,他恭敬的跪在地上,“请王上回城。”
“我不会回去的。”他没有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只是静静的说道。
“王上已经马上开战了,离开皇城已经两个月了,王上难道还不打算回去吗?”那人言语之中多了一抹急切。
“你回去吧!”
“王上,太后得病,这样王上也不会去吗?”
“病了有御医就好。”他的语气依旧淡淡的,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