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也成了罪魁祸首,她和墨儿的事情与他本就无关,他只是爱墨儿,墨儿和她的事情本就不关他的事,他却伤害了她,她也是一个局外人,却被自己拉到了局内。
凤斯雪不知打了多久,才停下了手,俊美邪肆的脸庞上阴霾着杀气,看着满是血的凤斯雨,他冷哼一声,走出了大殿。
月色高高挂起,凤斯雪飞身跃上房梁,望着月色,他拿起一旁的酒,直接灌进了嘴中,却有大多的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清澈的溪水在月光的照耀下,翻着微微的碧波。
皇埔轩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望着溪水,微微叹息一声,他的奢求永远是多余的,他希望能够在这里和她静静的生活一辈子,却是如不了愿了,今晚的事情发生后,他肯定会派人来寻找他们两人的踪迹,只是,她亦非处子……
皇埔轩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拿了下来,露出清澈绝美的脸庞带着深深的忧虑,他放不开她了,习惯了温暖和幸福便也就放不开了。
想到他在大树下对落落的一举一动,还有连落落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脸上有些淡淡的欣喜,他一直在暗处,知道过了许久他才出来。
她可能恨他,但是她还是有些爱他,却把处子之身给了自己,她到底会不会后悔,那他们以后到底要怎么办?
淡淡的伤,溢满了他的脸庞,他悠然痛苦的闭上了双眼,静静的躺在了石头上。
落落悄悄的起了身,清补走到窗前,看到月色下的白色身影,她的心一缩,这样的日子,还能有几天,还有她突然忆起了那颗小石子是从雨寒的那个方向射过来的,他究竟为什么要那么做,许久以来的平静终于毁在了他的手中。
她对他是有愧疚的,毕竟是为了自己他的眼睛才失明,但是经过今晚的事情,她有些迷惑了,他的目的和身份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两人一夜无眠,心中各怀着心事。
次日清澈,落落终于倒在了床榻上,一夜的无眠,让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轻轻的脚步声,皇埔轩清澈却带着有些青紫的脸庞看着床榻上缩成一团的落落,无奈的叹息,他走过去坐在床榻的边缘,拉过一旁的被子覆在她的身上,他一夜无眠,她亦一夜无眠,他知道。
手指顺过她小脸两旁微乱的发丝,他的心内一片惆怅,这样的生活终于被打破了,这个世界这么大,怎么就让他遇见了她呢?是不是上天冥冥之中就注定好了一切,所以现在的一切也是上天注定的?
终于迈开了脚步,他走出了房间,望了一眼蓝蓝的天,他勾了勾唇角,冥冥之中,自有定义,他也不许烦恼。
飞身轻跃,转眼间,已无了踪影。
落落闭着的双眼睁开了,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了,她掀开了身上的被子,坐在了小溪旁,低着头看着清澈的小溪发出“哗啦,哗啦”的流水声,竟也能从清澈的溪水中看到自己有些忧虑的面孔。
她什么时候也变成了这种样子,落落诧异的看着水中人的一举一动,然后双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脸,揉了揉,调皮的皱了皱眉头,看着水中的人儿同样调皮的皱着眉,她欢快的笑了,这才是她苏落落!
将手旁的石子一粒一粒的丢入水中,“扑通——”一声,石子沉入溪水,泛起阵阵涟漪。
皇宫。
来来往往的侍卫和宫女满脸恐慌,大臣们也一脸慌色,焦急的在大殿内转来转去。
乐儿的脸庞冷了下来,看着跪在脚下惶恐的发着抖的宫女,冷声说道:“都跪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找!”
“是,公主。”得到特赦令的宫女一齐刚退到门口,一群侍卫就走了进来,“公主,皇宫内外都找遍了,但还是没有发现网上。”
“再去找!”乐儿几乎是吼出来的,脸上的愤慨之色让侍卫都打了一个颤,“连王上都看不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今天一清早上早朝时时候,竟然雪哥哥没有上朝堂,而且寝宫也没有身影,现在更是找遍了皇宫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雪哥哥的身影,上朝的大臣已经在朝堂等了两个时辰,可是雪哥哥依旧没有踪影。
乐儿领着一群宫女也在皇宫里急忙的找着,正个皇宫像是乱成了一团麻。
高高的宫殿上,凤斯雪的身旁放着两坛大酒瓶,人倒在宫殿的瓦砾上,几片枯黄的树叶飘到了他的鼻头,一阵痒意传来,他的眼睛动了动,睁开了双眼。
微眯着眼睛,摇了摇有些疼痛的头,待等到眼睛完全适应白色的光亮后,他站起了身子,已经晌午了。
从楼顶飞跃而下,他向着御花园走去,一路上看到他的宫女和侍卫都面露喜色,有几名宫女已经快步去禀告了公主。
凤斯雪走回寝宫,脸衣袍也没有褪,就和衣上了床榻,床榻旁的宫女愣了一下,然后退了出去,关上了宫殿的大门。
乐儿推开了寝宫的大门,焦急的神色渐渐消了去,走向床榻,她摇着凤斯雪的手臂,“雪哥哥,雪哥哥……”
半天没有反应,她注意到凤斯雪潮红的脸庞,伸出手,搭上了他的额头,灼热的感觉让她的心一惊,连忙唤道:“来人,来人……”
“公主。”侍女匆忙的走了进来,跪在地上。
“你去朝堂,就说王上身体欠痒,今日不上朝们,快传御医。”
“是,公主。”侍女起身,退了出去。
乐儿端过一盆清水,将手巾浸湿,放在他的额头上,然后脱下他的靴子,将他的衣袍接了下来,吩咐身旁的宫女将暖炉添热,然后坐在一旁静静的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