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发飙的时候,衣袖被拽住了,回头一看,是秋歆拉住了她:“够了,羽儿,够了,带我走吧,走的远远的,我不想再看见他们。”她以为她可以容忍他三妻四妾,可当她看着他穿着大红喜袍迎娶另一个女子时,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到仿佛被撕碎了一般,像回到了当初他们成亲之时,她也曾是一个备受祝福的新娘,可如今盖着喜帕的那个新娘不再是她,这究竟是为什么,半月前,他们还恩爱非常,只知道她大病一场,醒来一切都变了,她的夫君要纳妾,还敲锣打鼓的昭告天下,而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若不是那些丫鬟以为她睡着,小声谈论,或许等他们拜完堂,入了洞房,她都还被蒙在鼓里。
她拖着孱弱的身子,只望他能对自己还有一丝怜惜,可是他……真的很让人失望。
如果没有拥有过独宠的幸福,或许她也不会那么心痛,可是当拥有过后,再失去,她真的无法接受。
孱弱的身子,渐渐滑落,胸口有什么正在翻涌着,“噗!”地一声,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你中毒了?”五官几乎拧在了一起,眼底有股黑气驱散不开,难怪健康宝宝一般的秋歆会变得气虚体弱,摇摇欲坠,她以为是受了打击,没想到是中了毒。
绯羽若有所思的看着墨子忻,难道……
走到他身旁,附耳低问:“你是因为她中了毒,而解药只有娶了柳青青以后才能得到解药,所以才出此下策?”
只见墨子忻眸子一闪,随即点了点头。
果然……
刚才是太激动了,否则她早该发现这件事中的蹊跷。
了然的微微颔首,在他耳边低语:“毒,我会替她解,也会带她离开,你要做什么就放手去走,无需为她担心,可是你若真的碰了这个女人,我会杀了你,别怀疑我话中的真实性,代价很有可能是一条命。”话中带着浓烈的警告,而墨子忻也明白,她说到就做到的个性,低声应了句:“我不会负她的。”
得到了墨子忻的应承,从他们的当中退开了,拉着秋歆离开了逸闲王府。
她知道这场婚礼并不仅仅是为了得到解药,很有可能是皇帝为了除去丞相所布的局,更明白现在能做的事情,就是带秋歆远离危险,因为她知道,奉安城将会有一场大风暴,她真的不想柔弱的姐妹涉入危险其中。
回到客栈后,喂秋歆服下特制的解毒丹,渐渐地苍白的脸颊有了一丝红润,秋歆醒来后,她将所知道的部分事情真相娓娓道来。
秋歆担忧始终无法从心头除去:“我要回去。”
“你回去做什么?”
原来她的体弱是因为中毒,而他也不是不再爱她了,这个时候她应该呆在他身边啊:“我担心他。”
她不禁冷声斥责道:“你担心他?你该担心的应该是你自己吧,别忘了你手无缚鸡之力,就算去了也只是成为他的包袱,说不定还给他添乱何必呢。”虽然她的话说的很直白,不怎么中听,却是实话。
苦着脸:“你说的对,我去帮不上他的忙,还会成为拖累他的累赘,若是生死关头出了纰漏,我会恨死自己的。”黯然的低下头喃喃自语起来:“有时候我真的好羡慕你,你有能力保护自己,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累赘。”
“可是,墨子忻却爱柔弱的你,不是吗?其实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优点和喜好,他啊就爱你柔柔弱弱的,让他心生怜惜,你的性情也满足了他大男子的心理,反正你就不要烦恼这些有的没的了,放心吧,他有皇帝罩着呢,不会有危险的。”
另一边,逸闲王府里,本该一团喜气的新房,却异常的压抑。
一身酒气的墨子忻走进摇晃着脚步走进新房,什么也没说,掀开喜帕,一张清秀的精致小脸透着微微的羞涩,带着新婚的喜气。
而墨子忻始终没有看她一眼,冷凝着眼:“现在你可以把解药交出来了吧。”
瞬间,脸色煞白:“难道你娶我就只是为了解药吗?”
“当你威胁本王的时候,就该料到了,不是吗?”看着她的眼神异常的冰冷。
“她只不过是个妓子,我有什么比不上她的。”她不懂,费尽心思,可他始终没有把心放在她的身上。
隐忍着不让自己的拳头挥上她精致的脸,呵斥道:“你给她提鞋都不配,明知道我只爱她,却用这样的手段来逼我,现在目的达到了,把解药给我。”
眼底带着阴郁:“我就是不给,今晚与我圆了房,明早我就把解药给你。”她好恨,真的好恨,她已经如愿的嫁给了他,而他竟然自始至终连一眼都没有给过她,让她情何以堪,既然得不到他的心,那就得到他的人吧。
“你休想,如你这般的女人,太脏了,不给解药,好,从今往后不许出房门半步,否则就打断你的腿,你既然已经入了王府,就是本王的人,就连你爹都没有权利插手,如果歆儿有什么事的话,我就让你陪葬。”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出新房。
解药给不给已经不重要了,如果那时水绯羽没有出现,或许他会为了歆儿的命而要了柳青青,可水绯羽出现了,而且也说能帮歆儿解毒,那么他就可以无后顾之忧的帮助皇兄对付丞相了,而问柳青青讨要解药只不过是找一个借口把柳青青囚禁起来。
如今丞相的四个女儿,三个已经在他们的掌握中了,利用他三个女儿诱他入瓮,他们的计划正在顺利的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