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笑着,羡慕着,她什么时候能和歆儿一样,平凡的幸福,是她一直所追寻的。
一场盛大的婚宴,一对有情人共结连理,他们拜了堂,牵着手,低诉着誓言,一生一世一双人。
赤月经过前次的重伤,它虽然救回了一条小命,不过元气还未恢复过来,常常懒懒的蜷曲在角落里,可她也不会放任它独自出去寻食了,不是怕它乱咬人,怕只怕有心人设计陷害,莫名其妙就丢了一条小命,她可再也不想看见它病怏怏的样子,那会让她心疼的。
放在王府里不安全,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索性在大婚那天把赤月带了过去,寄放在秋歆那里,也少了有心人的算计,袖子卷起,一双玉臂白皙柔嫩的让人好想咬上一口,那是一双天之骄女的手,如今却在……替马洗澡。
之前闭关了半个多月,所以一出关,她就做了几件事,第一件事是就是让小婵那丫头去找墨子忻,让他找人护送那丫头回奉临城,那丫头一开始是百般的不愿,最后她只得找借口让其送一封至关重要的信才顺利的将其支开,可事实是,这信用水家特有的信鸽就能送到,最主要的还是支开小婵那丫头。
她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弱点留在王府里,否则万一被拿来要挟,她还能走得了吗?
然后她才跑马厩来了,其实和动物相处,比和人相处来得自在许多,一边刷着马背,一边低声嘟囔着:“我不喜欢这里,就好像是牢笼一样,让人窒息,就算什么都不争也不得安宁……你也不喜欢这里,是不是?就是嘛,我们本来就很有默契。”近日她就决定要有所行动了。
绯羽就这样煞有其事的对着漆夜喃喃自语,自问自答,而漆夜也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好了,看你,蹭的我一脸的水,呵呵呵。”
“哟,王妃姐姐怎么做起那么粗鄙的事来了。”她不找人麻烦并不代表别人就会不找她麻烦,这不,找麻烦的人来了。
张婉挺着五六月大的肚子走了过来,还故意在她的面前抚着肚子,眼带挑衅。
撇撇嘴,心里默念,不理不睬彻底无视,否则她不就变得和这个女人一样幼稚了嘛。
对此张婉恨得是牙痒痒的,说出口的话就更刻薄了:“我比姐姐晚入门,都怀有身孕,姐姐的肚子怎么迟迟没有动静啊,不会是不能生吧?”呵呵地笑了笑:“姐姐要知道,不会生的女人就好比不会下蛋的母鸡毫无用处可言啊,还是让王爷请大夫来给姐姐看看吧,哎呀,我忘记了,姐姐你自己也是个大夫,不过也有人说,医者能医人却不能自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真以为人人都希望成为那生孩子的工具吗?孩子也只不过是生命的延续,她并不强求。
把漆夜牵进马厩,不知道是不是应了“祸从天降”这四个字,意外就这样发生了。
“啊……”一声惨叫打破了王府的沉寂,众人循声而来,聚集在一起。
只见那怀胎六个月的侧妃捂着肚子趴在地上,白色的衣裳上印着两个明显的马蹄印,裙摆很快被猩红的鲜血染红了,痛苦万分的哀吟着:“孩子,我的孩子。”
而王妃只是直直的站着,眼神是冰冷的。
看着漆夜跑的无影无踪,她怔愣住了,不知为何它会忽然暴动起来,不过它会自己跑回来的,所以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如果再不做医治就来不及了,只是她才踏前一步,张婉胡乱的挥舞着双手不让她靠近一步。
怔了怔:“你不让我诊治的话,这孩子可就真的没有了。”
惊慌的呵斥:“不要靠近我,不要,你害了我的孩子,我就知道你迟早会来害我的,只是没想到你狠毒的连我肚子里的孩子都害,那是王爷的骨肉啊,为什么你还下得了手,你好狠毒啊。”双手更大力的挥舞着。
而赶来的墨子问看到的就是这个光景:“王爷,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没有了……”张婉轻声抽泣着,哭的是梨花带雨,抬手指向她,愤恨的说:“是她,是她害了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爹爹前几日还很高兴再过几个月就能抱小外孙了,可才过几天啊,孩子就这样没了,爹爹会有多失望啊,王爷,你一定要替我做主,替我那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儿做主,要替我们讨回公道。”
张婉的意思其实很明显了,就算王爷不为她做主,她还有个将军爹爹,不是吗?反正他们是不肯善罢甘休了。
愤怒在心底酝酿着,眼中只看到那被鲜血染红的裙摆“啪!啪!”脆亮的响声:“水绯羽,我没有想到你那么狠毒,那是我的骨肉啊,是我的孩子啊,我已经说过了,除你之外我不会再碰别的女人,可为何你就是容不下他呢。”更有一抹痛心在眸中闪烁着。
“你打我,竟然为了她打我,亏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原来我在你眼中是会使用那种不入流手段的人。”抚着泛红的脸,火辣辣的痛着,她已经分不清是脸颊上的痛还是……心痛,总之不管是什么样的心情都改变不了她做下的决定,离开他,只是心有不甘,他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如今的他还是那个无数次在她耳边轻喃着爱语的男人吗?
恐怕早就不是了吧,更或许从来就不是,一直都是她把他过于理想化,究竟如何她已经不想再去探究,她只知道现在该真正放下了,他让她失望了,这两个耳光已经打光了她对他的最后一丁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