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面对感情她少了安全感,怕再一次自作多情,等到把心交出去就来不及了,她不在乎把身子交给墨子问,却在乎把心交出来。
只想证明,在他的心中,她是最重要的,是无可替代的,那样她才能把心交给他。
“小姐,你如果真的喜欢姑爷,就不要这样漫不经心的,男人啊,都希望受到重视,小姐比那张婉漂亮的多了,姑爷一定会回心转意的。”她就是看不惯小姐事事忍让的个性,更不想看到那女人那么嚣张。
绯羽怔愣了一下,随即淡淡地笑开了:“如果小萍在,就不会说这样的话。”小婵不是不好,而是太直,心里面藏不住事儿,她不会把话全说给这小丫头听,免得一时嘴快说漏了嘴:“你啊,收敛一点,这里毕竟不是水府,祸从口入,特别是则个紧张时期,小嘴给我安分点。”声音又轻又柔带了点疼怜。
“知道了。”闷闷的应道。
经过这些日子的调息,绯羽发现总堵在自己心口的真气已然散去,而且她的内力有所增加,最近嗜睡的情况也越来越少了,她就知道,不过两个月,她将冲破玄关,内力到达高峰,无论他决定如何,她会离开王府,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造就属于自己的一方净土。
现在想来百草谷宁静的生活虽然无趣却很舒心,没有压力,没有纷争,没有伤害,可她不后悔出了百草谷,否则她永远都不会明白,那里根本就不属于她,她只不过是师父捡回去的孩子,更或许他不留在百草谷里是因为她的缘故,自以为他是爱她的,鸠占鹊巢,最后才明白是自作多情,真的是太可笑了。
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有一段时间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从情逝中走出来,在她躲起来独自舔着伤口的时候,是墨子问的陪伴,让她心上的伤痕渐渐的淡了,走出情伤。
其实绯羽知道,这些日子,他睡在书房里,并没有去哪个侧妃的房中过夜,就看在这一点上,她没有直接判他出局,给他机会,可她的忍耐却换来他的逃避,从那日她让小婵传达了她的感觉开始,他没有再出现过,这代表了什么,他在逃避,他在犹豫,逃避太久,犹豫太久了,久到她已然失去了耐心,这个时候她真的想要狠下心肠结束这段暧昧不明的感情,可或许是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男人吧,女人总是会对自己第一次的对象比较在意,她也是女人,所以她唯一能给他的机会就是,她容忍的最后有效期就定在她功成之日,如若他仍然在逃避,仍然在犹豫,那么她会帮他做出最后的决定。
某一天,绯羽忽然间感觉到一下子就增加了不下于二十年的内力,虽然还没有到巅峰,可是精力却前所未有的充沛。也就是说或许再过不久,体内的沁元珠效力将吸收殆尽。
一个多月了,她尽量不出梅苑,一来是为了尽快结束这种郁闷的生活,二来也是躲一时的清静,清闲时就躲在房里和赤月一起玩,也能消磨一些时间,可是她不出梅苑找麻烦,却有人找上梅苑来找茬。
某女闯了进来,说好听的是来看看她这个正妃,说难听点就是来示威,丫鬟嬷嬷在一旁伺候着,进入房间后,张婉毫不客气的坐下:“王妃姐姐回府后,婉儿一直未来拜见,实在是身子微恙。”说完更是示威似地轻抚着微突的肚子,再看了看绯羽那平坦的肚子,扬起一抹讥讽的笑。
或许是张婉嘴边那抹讥讽的扬起太刺眼,心底怒气油然而生,不禁出口反击:“既然你身子微恙,那就好好的在袭香苑养身,就别乱逛吧,否则要是感染了风寒,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我这儿简陋的紧,容不下你那金贵的身子,好好保住你肚子里的那块肉吧,好不容易怀上的,要是没了的话,哭天哭地都哭不回来。”话落,眼底划过一抹杀意。邪邪的笑了。
这一笑,不但惊了来示威的张婉,更惊了随之而来的墨子问,在心底打了个冷颤,不同于以往的冰冷,他确切的感受到她眼底的阴邪,配上她那淡紫色的瞳孔邪魅的让人不寒而栗,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不禁在想,这是他认识的水绯羽吗,还是他从未了解过她呢?
本来水绯羽也只是一时气愤才说出这句话,可在别人的耳中听起来却成了一种阴狠的威胁。
张婉愤愤的瞪视一眼怒斥道:“王妃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我都是王爷的妃子,理当为王爷生儿育女,毕竟女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为男人传宗接代,婉儿知道,我比姐姐先怀上王爷的孩子,姐姐嫉妒,可你怎么可以诅咒我还未出生的孩子。”
“墨子问,带着你的女人滚出梅苑,否则我若做出什么来,你可别怪我。”早就看见站在门外的他了,她从来没想过,他会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人到梅苑来撒野,现在更是冷眼旁观,这就是他所谓的爱吗?在关键的时候他胳膊肘向外拐,所以她怒了。
闻言张婉惊慌的转身,正对上那双半眯的眸子:“回去,你们都给我回袭香苑去,不许你们再来骚扰羽儿。”虽然方才是被羽儿的阴狠惊到了,可是他还是很私心的偏向她。
闻言,心底的火算是消了太半,可另一半呢,取决于他的态度,四目相对,她等待着他的决定,可是他似乎还没有下定决心:“我还有事,先走了。”转身就走。
她的声音幽幽的传入他的耳中:“你又在逃避了,一个多月了,你还是选择逃避,你以为逃避就能解决问题吗,如果没有办法给我全心全意的爱,那么就放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