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是完全没有拒绝的权利,就算拒绝了,最后还是会被那两个男人给直接无视掉。
他渐渐明白了,这三个人之间有着无形的牵绊,即使水绯羽不答应,那两个男人也会跟随着她吧。
到了奉安城后,马车直接进了宫,她被直接带进了皇帝的寝宫,把脉后,她发现墨子慊根本不是中毒,他的身上完全没有中毒的现象存在,甚至没有任何的病症,可就是不醒。
眉头紧蹙着:“他一直都是这样昏睡不醒吗?”感觉有点棘手。
“是,御医都查不出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一致说是中了毒。”如果查得出是什么病,什么毒,还有可能对症下药,他一度觉得御医太没用,没有一次派的上用的,所以他才会去找她:“难道不是吗?”
“这根本就不是中毒,他身上根本没有中毒的症状,我想……”正带她想说什么的时候,只见他的皮肤下面似乎有什么在蠕动,她一惊,那是……蛊。
这回更棘手了,如果是病,她还有办法,可这……很麻烦,养蛊的人大多会在自己的身体里寄母蛊,能找到那个下蛊的人,用那个人的血来引出子蛊,否则就连她也没办法,不过唯一庆幸的是,这蛊并不伤病者身体,完全是用来控制人的。
现在首要的是找到那个下蛊的人才好。
看出了她惊愕的表情,他急切的问:“是不是找出病因了?”
“有点儿头绪了,但不敢肯定,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对了,子忻,对外声称,我也素手无策。”只有先让敌人放松警惕,才会露出马脚:“还有,你这么做……”在他耳边低声嘱咐着。
墨子慊,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我还不想一直和皇室纠缠不清。
“好,我会按照你说的做。”他相信她,如果她要害皇兄的话,或许皇兄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离开皇宫后,她算可以透口气了,或许对很多女人或者男人来说,能进皇宫是一种荣幸,可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她避之无恐不及。
宫闱中的气氛充满了压迫感,一直都不是她所喜欢的,她甚至觉得该离皇宫这个吃人的地方远远的,她不必面对尔虞我诈,不必费心的去算计,那样活着太累了。
出了宫后,他们一行人就找了间客栈落脚,原本墨子忻的意思是让他们住进逸闲王府,也好和秋歆做个伴,可她最后还是婉拒了,她宁愿在客栈里当大爷,也不愿去别人的府邸寄人篱下。
很诡异的,皇帝忽然之间醒了,并且下了一道圣旨,说她这个逍遥王妃不守妇道,与人通歼,有辱皇室颜面,三日后问斩,就将水绯羽一行人关进了地牢。
无论墨子忻如何的谏言,可墨子慊好似铁了心一般,就是不肯放人。
墨子忻当然不会觉得讶异,毕竟水绯羽曾经预示过她会有一遭牢狱之灾,她也曾嘱咐过,不要轻举妄动。
水绯羽是爱妻的金兰姐妹,怕爱妻一激动怀了他们的计谋,墨子忻不允许秋歆出王府半步,很极力的隐瞒着这件事情,可是世上没哟不透风的墙,还是被秋歆知道了。
她第一反应就是愤怒,直冲书房,对着墨子忻一阵大吼:“墨子忻,你们墨家究竟有没有良心,当初绯羽和墨子问的夫妻关系,可是墨子慊亲自下了圣旨解除的,这件事整个祁月国都知道,他怎么还抓着这件事来说事啊。”
“娘子,你不要这样,我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昨日也很多次向皇兄谏言了,可皇兄并不听我说的,今日更是不见我了,相信我……在这件事上,我已经尽力了。”
想到这个同是穿越的姐妹,若真有什么事的话,她怎么能够释怀,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她一直都是受着绯羽的保护,若没有绯羽,她或许早就死了。
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缓缓滑落:“你们墨家的人真是没有良心,先不说是墨子问这辈子欠了绯羽的,也不说她救了你娘子我两次性命,可她也好几次救了你皇兄的命啊,怎么你们墨家就抓着那点儿破事就纠缠不休呢,你们究竟要纠缠绯羽到什么时候?究竟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哽咽的差点儿缓不过气来,她以为自己所爱的男人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子,可这次是子忻请绯羽回来的,若是因此行而害死了绯羽,那让她情何以堪,她还能继续爱着他吗?恐怕不能了,那样她一辈子都会在愧疚中度过吧。
心疼的几乎想把一切都全盘托出,可是不行,这次牵连甚广,他问过水绯羽,可她不肯透露,只是说掩护她的两个护法进宫,时候到了,他们会把所有事情都有个交代的,他此刻能做的就是安抚爱妻的激动情绪墨子慊小心翼翼的抹去爱妻的两道泪痕:“歆儿,你别哭啦,哭得我心都痛了,我只能向你保证,我会竭尽全力护她周全的。”
“真的吗?子忻,你一定要做到啊,如果她有什么事的话,我……”就算再痛苦也不会再留在你身边了,当然这后半句话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知道,若说出这后半句话的话,他的心一定会被她伤透的。
“我会做到的,歆儿,我知道失去绯羽这个姐妹,你一定会很伤心,我舍不得你伤心难过的。”
地牢里,却完全没有死到临头的紧迫,反而多了份悠闲。
“无心,择,你们怪我吗?”在这寂静的地牢中,就连一根针掉地的声音都十分清晰,而她软软的声音却带着无限的魅惑的悦耳嗓音无意是为寂静添上了一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