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孩子呢,把孩子抱来我看看。”她这个做娘的,还没有看过孩子一眼呢。
轻柔的将她扶起身,让她靠在床头:“孩子才睡着呢,等醒了让奶娘抱给你。”
“好吧。”睡着了就算了,总不能把孩子吵醒吧。
“来,影儿,喝点儿小米粥,我一直用内力温着呢。”这粥也温了好几次了,毕竟她什么时候醒谁也不能确定,也只能冷了就温,一次又一次的温着,就怕她醒来饿了,没什么吃的。
这两个男人对她太好了让她的愧疚越来越多,这两个男人都和她牵扯了两世,她也欠了他们两世,而她不能回应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那样对他们并不公平,所以她对他们都没有给过好脸色看。
“影儿,嫁给我们吧,我们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他觉得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他并不想被她疏远。
“我们?月无心,你究竟在说什么啊,你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一度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他的占有欲极强,否则他就不会对她下暗示去杀风择了,他那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
月无心却对这说法再次加以肯定:“对,是你没有听错,我们,影儿,嫁给我和风择吧,既然再相遇,就说明我们的缘分未尽,其实我也不愿和别人分享你,可是若比起失去你,那我宁愿和人分享你。”
本该是两全的提议,她却摇头:“不,我不能这么做,前生是我欠了你们,对你,明明爱的很深,却把我们之间的情给忘了,对风择,明明无爱却又把他牵扯进我们之间,最后导致他死在我手上,我怎么可能到这世还委屈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呢。”
“既然你欠了我们,那就听我们的,你,我们是娶定了。”
当沐浅听到她安然生下一女儿之后,整个人都泄了下来。
太好了,她平安无事。
可随之而来彻骨的痛也在心头不住的翻涌着,她生下了他的女儿,她难产,她痛苦的时候,他却不在她身边,在这一刻他后悔了,不该放手的,他对她的爱不亚于任何人,为何他会去放手。
浑浑噩噩中,他已经不知道是如何回到客栈的了,只知道他就这样坐了一整晚,直到手上的鲜血已经凝固,没有处理好的伤口已经有些溃烂了,直到敲门声响起,他下意识的开了门。
小玉一看见他受伤了,惊叫道:“公子,好多血,你受伤了。”
尖锐的声音侵入把思绪仍在游移的沐浅拉了回来,一见来人,微微皱眉,声一沉:“不是让你别来了嘛!”
“公子,别赶小玉走。”
“以后别来了,我是不可能把你留在身边的,事实上,我对你没有好印象,一个连自己主子的夫君都要勾搭的女人,我很厌恶。”他是真的厌恶了,本以为女子向来脸皮薄,只要赶她离开,就不会死缠着不走,可她远比他想象的更厚脸皮,赶走了又找来,赶走了又找来,这样的事情已经反反复复很多次了,他都厌烦了,对她,一开始的利用确实带着愧疚,可是这久而久之的纠缠早就把愧疚消磨光了,剩下的就只有厌恶。
小玉哀怨的低泣着:“公子怎么能这么说,是你要我帮你的,现在怎么能都推在我的身上,这样对我并不公平啊。”
“是,是我要你帮忙的,可并不代表就必须被你纠缠。”他从怀里拿出一张万两银票:“这是一万两银票,你拿着,够你过下半辈子了,你若不收下这银票也可以,但从今以后我既不会和你有所纠缠,也一个铜板都不会再给你,我不可能喜欢你,也不可能留你在身边,我这一辈子的女人就只有一个。”想到那个唯一的女人,他的心就在痛着。
看来他的心里仍然只装着那个女人,像他这种男人看来是不可能再接受她了,虽然她是爱他的,可是就算再爱还是要活下去的,活下去就要用到银两,这几日,她身上仅有的几两银子都快用完了,本以为跟着他,就衣食无忧了,所以当时她并没有收下他给的银票,可现在算明白他不可能要她了,要那她还不如顺水推舟的拿了银票就走呢,这样起码留不住人还能留住点儿钱,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最后小玉还是拿钱走人了,虽然临走用哀怨的眼神瞪了一眼,却还是拿走了银票,沐浅将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换上干净衣衫,迫不及待的就出了客栈,脑中唯一下想的就是,他要去见她,。
可到了迎风山庄,才想拍门,可抬起的手臂传来剧痛,也正在提醒着他,从正门进去必受阻挠,走到后门一跃而起,翻过了墙头。
“谁……”正在巡察的舞地警觉有人闯入,大声喝道。
“是我。”沐浅虽然恢复了功力,又受了伤,恐怕还不是舞地的对手,怕横生枝节,也就主动现了身。
看到来人,舞地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原来是沐公子,你可知不经通报,擅闯山庄,我们可以将你送去官府的。”
“我只是想见一见她。”
“沐公子,主子还昏睡着,恐怕不宜见客。”曾经一起为主子做事,对他的印象倒也不坏,娘子曾经说过,这个男人的命是主子救的,就连财富都是主子给的,会好好待主子的,因此当他成为男主子时,他们一群人也欣然接受了,主子是完美的,是很多男子都梦寐以求的,就连他们飘渺阁里的十二煞星都有好几个对主子情有独钟的,只是碍于主子是不可侵犯的存在而不敢有所行动而已,沐浅根本就配不上主子,可是却是他背叛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