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开口劝说魅带着雪灵离开。白衣人像是洞悉了我内心的想法,淡淡的开口:“你放心,我从来不杀和我无怨无仇的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在向我保证不会杀他们呢,还是在告诉魅他不会要了我的命。不过不管他是为什么说这句话,魅在听到他说不会杀和他无怨无仇的人之后。深深的看了眼一脸坦荡的白衣人一眼。扶着已经站立不住的雪灵,眷恋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的心里难受极了。直到他们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才转回头,看也不看白衣人一眼。低头向着跟魅相反的方向走去。
白衣人看着我经过他的身边,急速前进的脚步,微微摇摇头,像是不满我对他的无视。足尖一点,向着我掠过来。只觉得腰间一紧就被他拦腰抱起。惊慌的看了他一眼。使劲儿推着他的胸膛。想要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白衣人无关痛痒的看了我一眼:“你最好看清楚我们现在所处的位子,不想看不到你心爱的人就尽管在推一下拭拭。”听了他的话,一愣转头一看,吓得我赶紧搂住他的脖子,把头紧紧地埋进他的怀里,好可怕,这个人不要命了,竟然抱着我跳崖。他要死也不要拉我做垫背的。
感觉到在我紧紧靠近他的时候他的身体明显的一僵。身体抖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稳。没有感觉到急速下降的不适。微微的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果然在他的怀里,我们只是平稳的下降。原来不是跳崖啊,吓死我了虽然我不怕死,可是也不要使这种死法。悄悄的松开紧抱着他的双手。从他的怀里退出来。可是刚一从他怀里退出来,下降的速度猛然加快,吓得我赶紧又紧抱住他的身体。等一抱紧下降的速度马上恢复平稳。他是故意的,气恼的瞪了他一眼。可恶,要不是那个该死的云隐给我吃了那个什么散功的药。我的轻功还在,我一定踹开他。不过现在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紧抱着他,免得摔死,就太冤枉了。
没用多长时间。感觉到脚下踩到实物,赶紧睁开眼,等确定已经平安着陆了,赶忙推开抱着我的怀抱,退开好几步,看到我夸张的动作,白衣人好笑的摇摇头。抬脚向前走去。跟在他身后四处打量周围的环境。等看清了所在的位置,忍不住大叫一声,这是什么鬼地方。四周都是陡峭的山崖。看着高高的崖壁。心里不住的哀嚎,想起了一句成语,坐井观天。感觉现在的我就好像那只坐在井底的青蛙,只能看到那么一点点的天空了。
走在前面的白衣人听到我不住的哀嚎,忍不住回过头看着我不断变化的面部表情低低的笑出声来。听到他的笑声。原本就郁闷不已的我更是不爽:“笑什么笑啊,你自己爱当井底之蛙也就罢了,干嘛非得让我也陪你坐井观天。”
“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什么意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连这个都不懂,你真是个棒槌。”
“棒槌?”白衣人皱起眉头不解的看着我,“这又是什么东西?”这一下我真的是彻底无语了,看着他好奇的眼神。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只是给他说了什么是井底之蛙什么是坐井观天。至于棒槌只是告诉他,那是一样好东西。至于是什么好东西吗?到时候要是见到了在告诉他。
听完我的解释。白衣人一本正经的看着我:“我这里才不是什么井底呢,这里很漂亮的,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除了我哥哥你是第一个来这里的人。”
看他的样子忍不住切了他一声,有什么好的,这里一眼就看到头了,哪里漂亮了。我怎么没看见。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白衣人只是淡淡的看着我,对着一边的石壁轻轻敲了几下,一边的石壁就发出一阵声音缓缓地向上升起。露出一条一米宽的通道。机关?惊奇的瞪大眼。不是吧,这里已经够隐秘了,还设机关。受不了的摇摇头。跟在他身后走进去。通道很短。很快就走到头了,等看清楚通道尽头的一切时。我不由得睁大眼。这里真的是很美呢?想不到这里竟是别有洞天。
不是很大的山谷,却处处暗香浮动。一些不知名的花儿在月光下肆意的开放。花间飞舞着好多的蝴蝶,不可思议的瞪大眼。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蝴蝶谷,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蝴蝶呢。忘了之前的不愉快,忍不住加快脚步。奔到盛开的花间,惊奇的看着穿梭其中的蝴蝶。好美的蝴蝶。好美的花儿,难怪白衣人敢夸口说这里很漂亮。真的很美。
看着我月光下笑的灿烂的小脸,白衣人微微摇摇头这是个容易满足的小女人。只是一些花儿和蝴蝶而已就能忘记刚开始的心痛,明亮的笑容是如此的蛊惑人心。看到这样的笑容。仿佛可以照亮世间一切的黑暗。让一向清心寡欲的自己也忍不住想要把她珍藏起来不愿与人分享。难怪平凡如她可以得到那么都优秀男人的眷顾。自己当初不就是被这张笑脸吸引的吗?记得今天在山上溪水边看到她挽着裤脚抓鱼的情景。微笑着摇摇头。
看着在花丛中和蝴蝶玩儿的不亦乐乎的我,白衣人热不住摇头叹息。上前拉住我逗弄蝴蝶的双手。不由分手的向前走去。被他强拉着离开。气恼的看了眼他的背影。讨厌,就是看不得我好过。
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他身后。来到崖边的一栋木屋前。由于我一直低着头没有看清眼前的情景。听到水声,忍不住抬起头。看到一片绿色藤蔓环绕的木屋后边的崖壁上一道很细的山泉水顺着崖壁落在屋后的一个清澈的石砌水潭里。潭边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下一张石桌一个石椅,看到仅有的一个石椅,忍不住微微侧目,看来这里真的只有他一个啊。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一把纤尘不染的古琴,微微挑眉,看来又是一个精通音律的。这古代的男人怎么都这么多才多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