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白衣人都知道,流尘剑一出,那是何等状况,但是他们更知道,要是任务没有完成,牙将会是怎样的一个绝境,所以他们只分两人挟持裴多多,其他人全部对付流尘,他们要的是安全把人送到主人的面前,这就是他们的任务。
于是乎,所有的人都做好了死的准备,纷纷把流尘围起来,其余两人运气,在开战的同时,绝尘而去。裴多多看着倒下的人,还有流尘脸上诡异阴冷的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这就是现实的残酷,你越是不愿意去面对,越是鲜血淋漓。
为了防止裴多多反抗,白衣人选择打晕裴多多,因为这样是最好的办法。流尘浑身杀气地看着面前的白衣人,几个轻身,几个旋转,所有的人在顷刻之间,倒地不起。日和云看着这样的一个场面,再看看那个看似优雅温和无害的男子,居然在短短的一刻钟不到,全部人都消灭掉。
只见他依旧是优雅缓慢的动作,但是没向前一步,日和云都感觉到一阵惊恐,流尘剑,远比他们想象的厉害得多,看来,就算是他们一起,也在流尘剑下,过不了十招。
“说,那些是什么人!”流尘的剑指在云的眉间,惊得日的脸立刻没有了血色,他毅然地站起来,与流尘对视。这件事是他的疏忽,裴多多,他会把她找回来,但是身边的人,却也不能让人伤害!
“你已经猜到,又何必多问!”日不带感情地道。
想必流尘已经从刚刚的药草中知道是谁,这样一问,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更何况,会有白衣死士的,就只有沧国了。
“他们去哪里!”流尘的剑已经抵在云的额上,稍一用力,估计云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不知道!这件事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有一个人,应该能够找到她!”日拿开抵在云额上的剑,沉着脸道。
流尘定住了几秒,胸膛剧烈地跳动,他满眼通红,朝着裴多多不见的方向阴狠地看了一眼,就消失在这片空旷的树林里。
皇宫玉龙殿
皇帝站在殿中,拓大的殿里只有他一人,显得凄凉有寂寞,皇帝的目光朝着那西宫的方向望去,那里曾经是刘妃的寝宫,皇帝定定地望着,眼里面有着复杂的光芒,忽明忽暗。
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十五年前的一个犹豫寡断,却造成了今天的局面,无可挽回,或许或多或少,当年的事情是他造成的,所以才放任这些事情不断的演变,只是,或许事情一开始就是错,但是他却让事情错到了今天。
这时,门外的小李子轻轻地敲门,“皇上,人来了,要进来吗?”小李子轻声地问,说得异常隐晦。
皇帝回过神来,顿了顿,然后收起情绪,“进来吧!”皇帝依旧站在窗前,神情多了点严峻,不是刚才的恍惚和自责。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子,走进一看,竟是裴华年的长子裴思庸,只是他以坏名昭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深夜与皇帝见面?
裴思庸步伐稳重地来到皇帝跟前,样子与当初那个嚣张跋扈有着天壤之别,样子也是异常的沉重,要是不知道,根本不会将前后两人联系在一起。
裴思庸看着皇帝的视线,猜到皇帝一定是又在思念刘妃,这么多年,每次他这个时候,他来面圣的时候,总会见到这样的一个画面,而他也是因为,才愿意一直在皇帝身边,不去计较当年的事情。
“臣参见皇上!”裴思庸跪在地上,恭敬沉冷地道。
“她怎样了?”皇帝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艰难地问,他这次是不是又牺牲了一个人?他可以忍受痛苦寂寞,但是却不愿意他的孩子也一样承受这样的痛。
皇宫,一个人的话,太冷了。
“计划出错,被劫走了!”裴思庸淡淡地回答。
皇帝的手一紧,事情到这个地步,他大概料到,但是一想到辰奕风那张绝望无神的脸,那张酷似那已逝之人的脸,皇帝的心里一抽。
“其他的呢?”皇帝叹了口气,问。
“一切进展正常!”裴思庸答道。
“继续跟踪,另外,暗中行动!”皇帝冷冷地下令,是对是错,似乎已经分不清了。
乐王府中,辰奕风依旧躺在床上,滴水不进,皇帝多次探望,却依旧无视,本来京中还为乐王爷神志恢复正常而喜悦,却看到的是一个了无生气的辰奕风。只是皇帝每次来的时候,辰奕风都是似乎怨恨,似乎不解地看着皇帝,却一句话没有说,然后又闭上双眼,继续沉默不言。
皇帝看着自己的孩子,他知道,他必然是恨他的,而他也知道,很多事都是他造成的,但是他也有他的身不由己,皇帝深深地望了一眼辰奕风,然后什么话也没说,然后走了。
辰奕风缓缓睁开眼眸,神情迷离地看着床顶,身边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什么时候,他已经习惯了裴多多的存在,没有她,居然会如此地不习惯,如此地充满失落感。
父皇,娘走了之后,你是否也有这样的感觉?
在辰奕风还在恍惚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声响,辰奕风目光一暗,眼神一凛,刹那间就看到一个优雅的身影出现在床前。
辰奕风打量着面前的男子,虽然这人没有见过,但是却隐隐觉得他并不简单,一身隐藏的内功那样的浑厚强劲,想必此人的武艺不在他之下,当今世上,能与他并肩,而且如此出众的,除了他的师父天机老人,那就只有一人,就是流尘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