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睁大了眼睛,怒问道:“是你自己把她放走的,关我什么事,反正,我要定了练霓裳。”
飒风撇撇嘴,不屑再跟他纠缠下去,刚想跟师父说回房间,就听门房来报,令狐渊来访。
他来此的目的,不言自明,只是,这一次,飒风不会再放手了。
“让他进来吧。”吴青面无表情的下令,他要会会这个令狐渊,探探他的底。
不一会儿,家丁带着令狐渊走进来,令狐渊满面怒容,直冲着飒风走过来吼道:“小子,你把练霓裳还给我!”
飒风一声冷笑,不紧不慢的缓缓道:“令狐渊,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说吧?”
令狐渊咬牙说道:“飒风,难道不是你和七皇子串通起来,掳走了我的妻子。”
飒风朗声大笑,眼泪都出来了,他语带嘲讽的说道:“令狐渊,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贼喊捉贼。”
令狐渊脸色遽变,凝眉说道:“飒风,念在你年纪小,我不与你计较,只是,我和练霓裳还有几天就要举行婚礼了。而且喜帖已经发出去了,你……”
“我怎么了,你发出喜帖关我什么事儿,你找我来要人,我还想找你要人呢?明日我就到金殿之上去告御状,告你拐带他人妻子!”面对咄咄逼人的令狐渊,飒风毫不示弱,二人针锋相对,你来我往,厅堂上的气氛异常激烈。
七皇子越听越有气,这两人好像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回事,不管是洛蜜还是练霓裳,都是他的娘子,怎么能把他置身事外呢?
七皇子一挥手,命令道:“你们把这个令狐渊给我轰出去!”
吴青急忙拦住道:“慢着,令狐公子,练霓裳的确不在我们这里,不如这样,你和飒风比试一场,输的人,以后不得在骚扰对方。”
令狐渊敛下眉目,冷声一笑,目光灼灼逼视吴青,口吻轻蔑的说道:“比武无所谓,只是在下怕江湖人说我令狐渊欺凌弱小,不如,你们师徒二人一起上吧。”
“不必!”飒风扬起嘴角,清俊脱俗的容貌在烛光的映照下,如玉雕一般,没有半点温度,冷笑间眼睛里写满了成竹在胸的豪气,“令狐渊,你也太狂妄了吧,洛蜜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再怎么样,你都是痴心妄想,不论天上地下,永远不会改变!”他的声音,如同数九寒天里冷冽的寒风,句句打在令狐渊的心上,寒彻骨髓。
吴青把宝剑扔给飒风,令狐渊也抽出身后的宝剑,肃杀的空气顷刻间笼罩在厅堂之中,飒风手持宝剑,走到院里,院中的人都纷纷闪到一旁,让出一大块地方,屏住呼吸,紧张的看二人,心中俱是忐忑不安。
令狐渊的武功,并没有人见过,人人都以为令狐渊只是一介商人,腰间佩剑,不过是摆个样子,此番看来,决然不是那么简单。
人人都为飒风捏了一把汗,一个孩子,能有多深的武功。
飒风一拱手,“令狐渊,请!”
令狐渊还礼后,持剑在手,月夜下,雪亮的剑锋寒光凛凛,夺人二目。
飒风一剑挥出,快如疾风闪电,须臾间,便已不见人影,只见寒光,两人缠斗在一起,气势汹汹,杀气凌人。
周围的花草树木纷纷凋零,众人退了又退,还是无法躲开剑气的寒冽,从心底里生出阵阵恐惧,挥之不去,
令狐渊心中大愕,飒风的武功,已经超出他的想象,自己与他,势均力敌,难分胜负,如今已经过了百招,依然不分胜负,说不定,这是吴青的缓兵之计,再这样打下去,寻找练霓裳更加困难。
飒风和他的心思也差不多,但是,他想得更多的是如何战胜令狐渊,心念电转,聚集罡气与剑上,大喝一声,迸发而出。
令狐渊被罡气剧烈冲击,一下子飞出三丈开外,一口鲜血涌上喉头,他紧咬着牙关,才强行压住,然后不动声色的把这口鲜血咽了下去。
令狐渊拄着剑站起来,抹了一下嘴角,冷笑着点点头,“飒风,我认输了。比武认输,不代表在练霓裳这件事上也认输,除非是练霓裳亲口拒绝,否则,我决不罢休。”
令狐渊站在原地,聚集内力,慢慢恢复体力,睨了一眼飒风,大踏步离去。
飒风早就猜到他不会放弃娘子,只是打定了主意要赢他一场,先在气势上把他压下去。
吴青叹了一口气,飒风根本不必暴露自己的罡气,也能打败令狐渊,这孩子,有点沉不住气,
同时又有点高兴,终于验证了一件事,令狐渊,果然是邪教中人。
打败令狐渊,飒风心中无比的畅快,扔下宝剑就往后院跑,七皇子在他后面喊道:“飒风,你等等我,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高的功夫,那个裴宁偷偷教你什么了?”
飒风止住脚步,不能让这个混球知道娘子在这里,否则他还不把这里闹翻了天。
思及此,他敷衍道:“我去沐浴,刚才战了一身汗,有些不舒服。”
七皇子最讨厌洗澡,一听飒风去沐浴,也就不再跟随。
飒风来至练霓裳所在的房门口,敲敲门,没有回应,以为练霓裳已经熟睡,笑了笑,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朝霞簇拥着太阳升上天空以后,鸟儿们也唧唧喳喳的过来凑热闹,娉婷的树影打在窗棂上,将阳光分解成星星点点。
飒风还是第一次睡得如此香甜,如此安心。
伸个懒腰,他起身穿好衣服,洗漱后马上来到练霓裳的房门口,敲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