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渊葱白一样细嫩修长的手指将练霓裳散落在胸前的头发分开,叹息道:“我知道你还有心结,没关系,我会等,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希望你每天都想着我,等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不一样的练霓裳,只属于我的练霓裳,好吗?”
练霓裳缄默不语,他要的答案,他给不了。
“呵呵,是我痴心妄想了,快穿衣服,我在楼下等你,你送我上船以后再回来吃早饭,好不好?”
练霓裳点点头,这点,她可以做到。
蓦地,令狐渊想起一件事,他轻声道:“霓裳,隔壁的房间,是你的东西,贝壳,毒药,都在。”
练霓裳有些错愕,令狐渊为何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她?
“霓裳,我只是想让你自保,岛上的人,都识我的亲信,他们不会害你,只是,我害怕会有意外发生,所以把这件事告诉你。”
练霓裳心中明了,令狐渊,对他真的是一心一意,只是,他的情,她不能用同等的情来偿还。
熟悉完毕,练霓裳跟着令狐渊下了楼,两人手牵手,一路默默无语,走到海港。
大船已经扯起风帆,只待令狐渊一上船,大船就会起航远行。
令狐渊看了一眼船上等待的众人,喃喃低语道:“如果……我真不想把你留在海岛上。”
练霓裳没有听清令狐渊说的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和飒风有关。
等令狐渊走后,她或许可以问问他身边的人,令狐渊给她留了一个百人的队伍,只为了保护她。
令狐渊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分别,对他来说,是一种残忍。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吻上了她的唇,万分陶醉的吻着,虽然她极力想推开他,只可惜,她的力气太弱了。
他锲而不舍的绕着她的唇,用舌尖敲着她的贝齿,直至成功的侵入她的芳香的檀口内,用力再用力的吻着,想要把她口中的芬芳都榨干,才算心满意足。
船上的人已经没有了下巴,他们的主子,太热情了。
直至两人无法呼吸,令狐渊才依依不舍的放开练霓裳,喘息的看着她双颊酡红的她,温柔的一笑,在她耳畔低语道:“宝贝,你一定要等我回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最完美的婚礼。”
练霓裳勾勾嘴角,没有表态。
令狐渊一直把她拉到船边的木梯旁,才松开了手,低声道:“等我回来。”
练霓裳点点头,目送令狐渊上了船。
大船起航了,令狐渊站在甲板上,看着岸边越来越小的练霓裳,心中涌起千般柔情,万般不舍。
他们还会再见面吗?练霓裳会等他回来吗?他们还会举行婚礼吗?
令狐渊走后第二天,练霓裳准备去海边游玩,海岛上的贝壳比南海城的贝壳还要漂亮,她想把自己的房间变成贝壳世界,最起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百人侍卫队站在距她不远的地方,一个个不苟言笑,看着她在海边上忙得不亦乐乎。
在练霓裳看来,每一个贝壳都是艺术精品,因为,在原来的世界,这些贝壳早已绝迹,或者说,如此美绝人寰的贝壳从来不曾出现在那个世界里。
大海咆哮着送来一个个精美的贝壳,练霓裳回望一下小山上的城堡,如果有现代强力胶水,她一定把城堡的外层变成贝壳世界。
五颜六色,光彩夺目的贝壳,比任何的瓷砖,墙画,都要美丽,就像天津一位瓷器大王,把所有的瓷器碎片都粘在墙上,是多么具有艺术冲击效果。
那一次,她站在瓷器别墅外边,不知拍了几千几百张照片,为了那栋房子,她在天津停留了一个月。
一个漂流瓶顺着潮水飘到了她的脚下,练霓裳一怔,怎么会有漂流瓶?
看看那些守卫的侍卫们,练霓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漂流瓶放在了贝壳堆里。
因为有了心事,她再也没有玩下去的心情,站起身,把贝壳放在带来的木箱里,让侍卫们抬了回去。
一回到房间,练霓裳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箱子,取出漂流瓶,直觉告诉她,漂流瓶是冲她来的,因为在离开的时候,她看到了海上有一个小小的黑点。
拔出瓶子的木塞,倒出纸卷,练霓裳笑了,她的判断是对的,这张纸条,是鲍亚放的,鲍亚就在海上飘着,他希望能够带着练霓裳离开,如果练霓裳同意,就在晚上放一支焰火。
焰火多得是,令狐渊在城堡里存放了很多焰火,经常在夜间放给练霓裳,只为了博得佳人一笑。
只是,鲍亚那个人,是一匹狼,狼是没有人性的,跟着他离开,或许比待在这里还要危险。
鲍亚一定不会带她回南海城,那个希尔曼帝国,练霓裳敢肯定,那一定是一个狼子野心的国家,他们随时都在准备着吞噬大齐。
练霓裳在屋中徘徊者,考虑着着其中的利害关系,一不小心,一只圆形的贝壳被她踢到了墙角。
练霓裳眼睛一亮,想到了隔壁的东西。
如果她手里有那些毒药,就等于有了武器,她可以设计制住鲍亚,让他乖乖带自己回到南海。
思及此,练霓裳起身开门,走廊里空无一人,令狐渊有令,没有练霓裳的召唤,任何人不得擅自走上二楼。
走到门口,推了一下,门没锁,练霓裳的心砰砰作响,这一切,顺利的让人不敢相信。
走进去,发现这个房间和隔壁房间并没有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窗纱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