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风总算舒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太压抑了,他已经无法忍受这种日子了,种种迹象表明,令狐渊早已带着练霓裳离开了,而且,他从渔民那里了解到,令狐渊的大船在那天晚上,突然离港了。
飒风本想再问几句,渔民却说什么也不肯说了,第二天,飒风再去找他的时候,却发现渔民的船已经被烧的只剩下框架,人也不知去向。
再去询问其他人,渔民们对飒风畏如蛇蝎,不敢同他讲话。
飒风心中明了,一定是令狐渊的人对他们提出了警告,所以,他们看到他,一个个噤声不语,不敢说话。
飒风只好找别渠道了解事情的真相,他发现,不仅是渔民,就连街上的百姓,对令狐渊的事情,也是讳莫如深,没有人敢透露他的真相,飒风也不得不佩服令狐渊的手段高深,擅攻心计。
飒风决定从学习南海话开始,一点点渗透到南海人的生活中,了解他们,接近他们,和他们打成一片,从而进一步了解令狐渊在南海的情况。
军营已经重新翻建,老幼病残的士兵已经得到了妥善安置,战船也在整修中,只待皇上下拨的军费一到,就可以购买新的战船,训练士兵。
只是,飒风最担忧的是如何训练士兵,他虽然看过许多军事方面的书籍,但那只是纸上谈兵,他,没有经历过战争,不知道该如何指挥军队,应对敌人。
希望师父和莫不言早点到来,但愿,他们能为自己出谋划策,他不希望大齐国像大清国一样,受200年的屈辱史,有他在,断不会让大齐国的百姓受到外敌的入侵。
练霓裳坐在石头上,头顶支着一把大伞,惬意的在湖边钓鱼。
清澈的湖水里面,肉眼看得到的鱼数不胜数,如果下到水里去捞,一定一捞一个准。只是这片湖水,是岛上赖以生存的根本,任何人不许到水里去,即便是坐船也不可以。
浮子好像动了,练霓裳的兴趣并不在鱼,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更为了躲避和令狐渊四目相对的尴尬。
她刚要伸手拿鱼竿,一个影子罩住了她,那人先她一步收回了鱼竿,一尾红色的鲤鱼在草地上做着最后的挣扎,跳的很高,而且,它的头一直是朝着练霓裳的方向。
练霓裳看了一眼鲍亚,微微颔首,便向鲤鱼走了过去。
鲤鱼像是有通灵感应一样,跳得愈来愈高,凸出的大眼睛带着一汪哀求的泪水,练霓裳叹了一口气,自己没有了自由,为何还要逼着一条鱼也和自己走上相同的路呢?罢了,放掉她就是了。
练霓裳小心翼翼的把它嘴上的鱼钩摘下来,柔声道:“记住,下一次不要贪嘴了,否则,我可再也救不了你了。”
那条鱼好像真的听懂了她的话,不再挣扎,顺从的躺在她的双手上,一双眼直直的盯着练霓裳。
练霓裳走到湖边,弯腰把它放入水里,鲤鱼在她面前转个圈,游进了深水里。
这时,鲍亚才开口道:“霓裳小姐,你不仅人美,心地还善良,这个世上,像你这样的女子,真是太少了,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练霓裳收起鱼竿,冷着脸淡淡道:“鲍亚先生,请你自重,被令狐渊听到,会引起误会的。”
练霓裳手持鱼竿往回走,相对来说,她宁愿面对令狐渊,也不愿看见鲍亚,鲍亚和直率的西方人,毫无二致,他把自己的心里话很直白的说了出来,练霓裳听了,很不舒服。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回城堡的路上,正准备去湖边找练霓裳的令狐渊双眼喷火的看着二人,几个跳跃,来到练霓裳面前,接过他手里的鱼竿,声音不悦的道:“霓裳,怎么不等我去接你,跟着你的人呢?”
“我让他们走了,不喜欢一堆人跟在我的后面。”练霓裳快走两步,把令狐渊和鲍亚甩在了后面。
鲍亚盯着练霓裳的背影,对令狐渊笑道:“令狐,我很羡慕你,如果他不是你的女人,我一定抢过来,她比我身边的女人都有味道。”
令狐渊想起鲍亚上次送到海岛的几个金发碧眼的女郎,有种想吐的感觉,要说味道,他们希尔曼的女人更有味道才是,狐狸的骚味。
而他的练霓裳,身上散发着的是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怎么能和那些丑女人相提并论。
令狐渊漠然道:“鲍亚,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完成,你何时离开,我让人准备礼物给你们的陛下。”
鲍亚哈哈大笑,“令狐渊,你在向我下逐客令吗?你不是邀请我参加你们的婚礼吗?等你们举行完婚礼,我自然会走。”
令狐渊顿住脚步,锐如鹰隼的目光在鲍亚脸上扫视着,他第一次发现,这个鲍亚,实在是难看到了极点。
终于,令狐渊笑了,“鲍亚先生,我们很快就会举行婚礼,到时候,一定会请你参加,其实,霓裳已经是我的女人,婚礼,只是一个形式罢了。”
鲍亚似是无意的笑道:“令狐,其实在我们希尔曼有一个风俗,如果你看上了别人的妻子,可以找他决斗,谁胜了,谁就是那个女人的丈夫。”
令狐渊勾勾嘴角,漾起一个轻蔑的笑,“鲍亚,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决斗吗?”
鲍亚连连摆手,他已经和令狐渊比试过,他绝不是令狐渊的对手,以卵击石的事情,他不会做,想要得到那个女人,有很多方法。
令狐渊满意的笑了,鲍亚,他从来就没放在眼里。
“鲍亚,再见。”令狐渊变相的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