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酒保看着女儿疯狂的模样,脸上闪过一丝怯然,犹豫着该不该报警。
精神有问题的女人所作出的事情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
正当他犹豫不止的时候,又惊讶地看见了一个身穿清洁工服装的老头拿着扛着一把扫把,大张旗鼓地走到女人身边。
“借过!”老头将扫把往地上一拄,恶声恶气地嘟囔着:“公共场所乱丢垃圾,一点道德心都没有!”然后动手清扫地上的纸碎。
“死老头,你说什么!”景蕾雅正值怒气滔天、恨意满怀之时,一听到那句埋怨的话,心里所有的怒气一股脑地发泄到这个老头身上,元昊宇她暂时惹不起,可是这个死老头,难道她也得受他的羞辱吗!修长性感的长腿一踢,怒喝道:“给我滚!”
老头似乎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猛然往后一挑,面露惊恐地看着那只长腿脚上穿着大的尖头高跟鞋,拍着胸口叫嚣道:“啊,幸好躲得快,要不……呜呜……老头子就没命了……呜呜……”他一脸哀怨地看着愤恨中的景蕾雅,“我说小姑娘,你他妈的也太狠心了吧,要是老头子被你这……”他指了指她脚上的高跟鞋,“被你这东西踢到了,我老头子还用活吗我!真实的,现在的小姑娘,心怎么这么的狠……”他决定,回去后禁止家里的那几个丫头穿这种鞋,不然以后打起架来,他绝对没有好处。
“你!”景蕾雅一喝,脸部肌肉开始抽搐起来,正想要进一步给点颜色这个死老头,不料却被老头的一句话击的说不出话来。
“哎呀,又是这本杂志啊,看来老头子和这杂志缘分不错,今早才在销毁站粉碎了一大堆。”老头低头,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
“你说什么!”景蕾雅大惊过后,旋即大叫起来,“你刚刚说什么?”
老头没有被她的尖叫声吓着,反而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搔了搔染上银丝的头发,说道:“就是今早啊,有人将拉了一大堆这本杂志来,老头子花了一个上午才粉碎完……”
景蕾雅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此刻更是青白青白的,双眸睁得大大的,呆滞片刻后,旋即踏着高跟鞋,匆忙离开。
老头拿着扫把,看着那狼狈的背影,染上了皱纹的脸上,露出了阴鸷的笑容。
他家的丫头只能让他欺负,其余人,没有这个资格!
年轻的酒保正想询问老头为何在酒吧营业时跑出来,但是看见了老头的阴鸷笑容之后,当即咽下了话,奉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
老头收起了脸上的阴鸷,为老不尊地吹着口哨,慢悠悠地扫着地面的纸屑。
“乔老爷子……”
一道惊讶而尊敬的声音响起来。
乔邦微微一愣,旋即面露怒意,横眉竖眼地瞪着面前高大的男人,不满地怒道:“老爷子?老头子我很老吗?”
霍特曼一窒,有些难堪,但是依然尊敬如昔,换了称呼,道:“伯父,你也在香港?”
“你眼睛瞎了吗?”乔邦一脸鄙视地喝道,“老头子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难不成是鬼?”
霍特曼见状,不知道什么地方又激怒了他,有些慌乱,忙省去那些客套话,直奔主题,“伯父,乔的事你知道了吗?”一大早看见了那本杂志,他就让人彻查,然后知道了爆料的女人是那件岌岌可危的景氏的大小姐,不,现在是二小姐,因为景家多了一个景晓晨,也就是他的乔。知道后,他立刻来找那位景二小姐,不料却被元昊宇抢先一步!
那个男人竟然如此轻易地放过那个女人,凭什么让乔对他刮目相看,凭什么让乔对他……
“霍特曼小子,看在老头子和你父亲多年的交情上,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管这件事,现在的乔橙是景氏的私生女景晓晨,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要是露了那丫头的底。”乔邦眯着眼睛,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如果你破坏了那丫头的事,那就算老头子我有千万张嘴也救不了霍特曼集团……”乔邦将那些纸碎扫打了一个阴暗隐蔽的角落,丝毫没有罪恶感,将扫把抗上肩膀,再说一句,“小子,那丫头发起狂来,你也是见识过了,所以最好不要有什么侥幸心理!”
“她不是真的嫁个元昊宇的对不对?”霍特曼脸上一喜,追问道,“她是有目的的对不对!”
他就知道,乔绝对不会轻易地爱上那个男人的!
乔邦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小子,这一次挺聪明的。”
霍特曼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当即大喜,“我知道是这样,我就知道是这样……”
乔邦看着他这样的反应,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怎么霍特曼家竟然出了这样一个没恼的儿子,他家老二只有自己想做的事,没有被迫去做的事!看着眼前这个沉浸在兴奋中的男人,他还是喜欢刚才那个小子,虽然人是花心点,但是至少对她家老二的那份捍卫之心让他满意。
他没有再看霍特曼一眼,径自扛着扫把,不顾身边那些惊讶不已的人,大摇大摆地离开。
老二啊,看在你眼光不错的份上,老头子暂时让你逍遥一阵子。
老婆子啊,看来我们家的丫头真的要嫁人了,你高兴吧……
景家。
晚饭后,景文修如同平常一眼,在书房看着晚报。
景浩磊敲了敲门,走进了来,“爸爸。”
景文修抬眸,微微一笑,点头道:“小磊,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