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隐云见了也不说话,脸上一直未变的就是温和的浅笑。
而南玉歌根本就没听见她点了什么,只是细细的打量着见初二人。
南夜遥寒着张脸,却也不发一语。
菜品上齐,见初给金铃使了个眼色,不吃白不吃。二人多日未食到肉,此时真有些馋了,甩开腮帮子,大口吃了起来。如果说刚才二人是文雅公子,那么此时就像是多日未吃饭的人,片刻桌上便如秋风扫过,只余落叶点点。
南夜遥见了,轻轻蔑的看了二人一眼。南隐云清风依旧,而南玉歌咽了口口水,见到二人如此豪爽的吃法,引得他也胃口大开,可是,桌上已没有能下筷的菜了。
本来三人看见初二人肌肤雪白,长得漂亮非常,还以为是两个出来游玩的姑娘,但看到二人如此吃饭,任谁也不怀疑他们的性别。如此样子,怎么会是女子?
南玉歌对见初喜欢的紧,心里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看到他,他心里就莫明的喜欢。
南隐云又吩咐小二,照着刚才,又布了一桌酒菜。这时见初二人才有空抬头扫了三人一眼。
“不知公子可否将解决的办法,告知在下呢?”南隐云一拱手,礼貌的问道。
这时,楼下一阵混乱的声响,五人一起向楼下看去。只见集市上一片狼籍,瓜果蔬菜散落在地,雪白馒头还在滚动。饿极的流民哄抢着地上的食物,不管上面沾着什么,全都塞进了嘴里。
大人哭,孩子叫,怎一个‘乱’字了得。见初却见到一个男子,一身衣服已脏的看不出颜色,手里一个馒头却也不急着吃,轻轻拍落上面的尘土,之后小口的吃掉。
见初看他如此,想也知道这人出身绝非平民百姓。
等见初回过神来,一些官兵已经赶来,刚才还嘈杂的街道,立时安静了下来。
几人回过头来,坐到桌边,面上均充满了忧虑。
“你们也看到了,再不制理,只怕扬城会大乱。”见初挑挑眉,说道。
“朝廷派下人管理过,可是那些流民根本不听,还打伤了官兵。”南玉歌也没有了刚才的调笑,担忧的说道。
“呵呵,他们饿肚子自然会如此,吃饱了肚子无事可做还是会如此。所以首先要把他们集合起来,每天放粥,不至于让他们饿死!其次就要划出一些土地,分派给他们耕种,这样他们才不会闹事!”见初拿过小二刚上的茶,喝了一口,满意的放下。
“如此国库的银钱可不都是耗光?”南隐云看着见初说道。他们不是没想过,可是国库本就空虚,如此消耗,根本行不通。
见初轻轻一笑,道:“放出去的,还是可以收回来!”
“怎么收回?流民本身就靠朝廷接济,哪有钱给朝廷?”听及谈到震灾,南夜遥也收起了刚才的表情,认真的听了起来。
“要不怎么说朝廷白养了那些个人!那些灾民想要有地可耕种的,便签下欠款契约,当然是欠朝廷的,待收成卖掉在还给朝廷。但是,并不是一次还清,可以分批。收了粮食,他们也就不用再要朝廷放的粥。此其一!二便是一些年轻的流民,可以分配到各酒楼铺子大户人家做工,这样既省了粮食,他们也有了生活的保证。三是派大夫给那些流民,他们之中不少饿死病死,怕会有瘟疫产生。四是必须任命几个有能力的流民当带头人,不然此事不成!以上只是本人的个人想法,行不行得通还不清楚,可能也有不足之处。”见初乎了一口气,这样的事她只在书中看过,方法可不可行,就看他们的了。
听到见初的一段话,三人如梦初醒,只觉此计可行。本是愁容的脸,也露出了笑容。
“好!”三人同说。
“小兄弟此法甚好!若是如此行事,流民之事必解。还未请教小兄弟大名?”南隐云只觉拨云见日,脸中也是清明一片。对见初不禁露出赏识之意。
“本公子姓玉,名英!”见初想了一会道,取了玉珞璎名中前后二字。
听到‘玉’姓,南隐云与南夜遥同时一愣,随后笑道:“原来是玉公子!若公子不弃,我们交个朋友如何?”
见初淡淡一笑,看向三人,道:“难道现在不是吗?呵呵!”
南隐云与南玉歌相视,之后含笑点头。那南夜遥却在一旁摆出一副死人脸的样子,见初看了很是不爽。
“三位还未自我介绍呢!”见初看着南隐云与南玉歌说道。再扫一眼冰山似的男人,白了他几眼。
“在下南隐云,这是我的二弟南夜遥,这是我的四弟南玉歌!”南隐云一一为见初介绍,对自己的真实姓名一点也不隐瞒。之后看着见初,观察着她的变化。
见初听罢,微笑说道:“噢!原来是三位皇子,玉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见谅!”嘴上虽说的客套,可是却没有一点忌惮的样子,坐在原位,手都不抬一下。
“玉弟怎么知道?”南玉歌笑呵呵的凑到见初身旁,问道。
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故弄姿态的摇着,眼却一副看白痴的模样,道:“南国上上下下哪个不知道几位皇子的大名,连三岁孩童也都知道的事,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南玉歌红了脸,都怪自己对这个刚认识的朋友太感兴趣,脑也没转,话就问出口了。想完,有些悻悻的坐到一边,偷偷的瞄着见初。
“玉公子也姓玉,不知是否听过玉珞公子这个人?”一直未语的南夜遥紧盯着见初,扯着嘴角,露出点笑意来,只是那笑有过邪气,让见初看了,很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