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继续,眼看再过两天就是皓轩的生日,云伊却按捺不住了,即使他不肯邀请她,她依旧想要为他准备一份生日礼物。但对于叶浩轩这样什么也不缺的人,挑选生日礼物自然成了难事。
那日,细雨蒙蒙,天色昏暗,原本时间尚早,但街灯已经亮了起来。放学后,她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步行到了商场,从男装逛到男包,从首饰逛到手表,没有任何适合皓轩的。
她正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唉声叹气,忽然纤腰被一双大手握住,浓烈的酒气笼罩而来,不由得惊呼一声,忙挣扎着转身,却看见迷蒙着双眼的叶辰逸。她可不想引来别人的目光,于是低喝道:“放手。”
“拿我的钱给叶皓轩买生日礼物?”叶辰逸微拧着眉头。
云伊十分窘迫,她怎么忘了,她现在花的是他的钱,但看他的样子,像是喝了不少酒,也没有介意他的话,小手怕怕地抚上他滚烫的面颊,竟有些心疼地问:“你怎么呢?”
“如果让叶皓轩知道,你说他会怎么想?”叶辰逸答非所问,但将脸贴在她耳边,十分暧昧的样子。
一向不服输的云伊,这次竟没有反驳,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叶辰逸冷哼一声,揽着她出了商场,现在的她一无所有,还有什么资格和他耍脾气。他得出的结论,对于女人,就是不能宠着,你对她越好,她就越把自己当一回事,可是女人在他眼里,能算什么呢?
叶辰逸拉着云伊上车,然后启动车子,若是说他醉了,可是他说话做事却是一副很清醒的样子,但他又为什么会做出接下来的事情?爱之深,恨之切吧。
“你是不是喝了很多酒?要不要打车回去?”云伊担心地问。
叶辰逸只投向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让云伊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开始有些不安。
车子忽然驶进一条偏僻的巷子,连不远处的街灯也突然灭了,本来就人迹罕见的雨夜,在这一刻更显得阴森。
车还没停下,云伊便紧张地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叶辰逸一边回答,已经停下车。
云伊看着他的眼神,那是一种恶毒的、憎恨的眼神,她本能地想要逃,可是还不等她解开安全带,叶辰逸已经翻身抱住她。
云伊试着挣扎,可是却半点动弹不得,惊恐地问:“你想要怎么样?”
“别在我面前装纯洁,明明就是个婊子,还想要立贞节牌坊吗?至少跟我上床,比跟叶皓轩强,我比他有经验。”话毕,脸便贴了上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我?我不是那样的人,我不是……”她的唇,已经被他吻住,不,是噬咬,顷刻间,口腔里便是浓浓的血腥味。
虽然云伊极不愿承认,可是她知道,她对他的看法慢慢在改变,甚至对他有了好感,可是此刻,什么都没有了,除了恨。他撕碎了她的贞洁,也撕碎了她的心……
但云伊依旧有些不甘心,她也不知道在为什么不甘心,问道:“你有爱过我吗?有吗?”
“难道看不出来我有多爱你的身体吗?”男人邪魅的笑声响起,他是否知道,是他亲手扼杀了她那颗刚刚萌动的心?
云伊嘴角是一抹冷笑:“那麻烦你快一点。”反抗不了,那么她只能忍受,可是总有一天,她会让自己强大起来的。
“我就知道,你是离不开男人的。”叶辰逸拍着她的脸说。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要不要继续下去,或者说,对她,他从来是不忍的,只是想到她践踏自己的真心,他就像是吸食了毒品一般,变得疯狂起来。
其实,爱情本来就是毒品。
“原来你这么了解我?”云伊收起初见面时对他的温柔,“只是没想到我这种人人可上的公车,对你叶大总裁也有吸引力,一直认为,即使召妓,你也应该找那些高档的,用不着我这种最下贱……”
云伊的话还没说完,叶辰逸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她立刻便脑子一片空白,险些晕了过去,嘴里的血腥更浓。他不明白,她这是在侮辱她自己,还是在侮辱他?
“既然人人都可以,那我不客气了。”男人的话,像是狮吼,伴着渐渐下大的雨声,似乎更显得暴戾。他大手一扯,便传来棉帛被撕裂的声音,然后凌乱地扔在了一旁。
云伊眼角,晶莹的泪水终是滚落出来,什么不再强迫她,什么温柔,不过都是他虚情假意而已,忍不了她的拒绝,依旧把她当成是妓女一般,为所欲为,甚至在车上……
渐渐下大的雨,噼里啪啦砸在车身上,似乎在为她鸣不平……
但不知叶辰逸是否想过,要培养出云伊对他的情感,需要用他无数次温柔地呵护,但要毁掉那脆弱的感情,却只需要一次暴力的行为。
雨一直下,没有半点转小的趋势,但车上,却渐渐恢复平静。
云伊倚着车座,以他看不见的角度,偷偷拭去了眼角的泪水,他的疯狂,每次都让她胆战心惊,但她从来不求饶,因为她知道他的目的就是要折磨她,求饶有用么?
“是不是很爽?”他蓦地掐着她的下巴,戏谑地问,似乎她真是人尽可夫。
“你今晚的消费我会从欠你的债上扣除。”云伊只冷冷地说。
叶辰逸皱了皱眉,然后也不顾她还**着的身子,打开车门,一把将她扔了出去。云伊跌倒在地上,溅了一身的泥渍,还有那冰冷的雨水,拍打在她裸露的肌肤上,与刚才的热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不等她爬起来,叶辰逸已经将她破烂的衣服,还有随身的包包,统统砸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