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得住着了,滚不动了。”慕雪也无赖,直接从衣柜里取出备用的床褥铺在地上,厚着脸皮直接闭了眼,不看冷旋儿一脸的“凶光”。
“你睡什么,把我的枕头拾回来。”这回扔下去的是冷旋儿随手一抓的是……刚取出来明日要穿的衣衫。
慕雪鼻尖划过一缕幽香,她信手拿起冷旋儿的衣物,苦笑这男人还真是没有一点女尊世界的自觉,怎么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她好脾气地起身替他捡了枕头,连同衣物一起送过去。
冷旋儿再次嫌弃地扫了她一眼,“臭死了,又是血又是汗的,还不出去洗干净了再进来。”
慕雪委屈,虽然知道冷旋儿这话听起来气人的要死,说到底却是关心她。不过这态度也未免太倨傲了。
慕雪像小二姐打听了沐浴的地方,说白了就是个公共澡堂。
自从她脱离了那万恶的销售部工作,就再也没有去过公共澡堂了,都是在自家二十平米见方的浴池里洗澡,如今见了倒是觉得亲切。
而且最幸运的是她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三四个女人,见她这么脏就自觉自愿出去了。
待慕雪洗完澡回来,冷旋儿已经阖目睡下了。
慕雪也匆匆钻进被子。
她一向浅眠,背后那翻来覆去细碎的窸窣,她听的一清二楚,冷旋儿不安的在床上转辗反侧。
屋里有个女人,冷旋儿如何能安睡,转来转去最后还是仰卧着盯着帐幔,眼角瞄了眼外面,忍不住伸出手撩开窥视一下,看到慕雪安然躺在那,他又躺回去。
他基本上是每隔一阵子就要掀开帐幔窥探,慕雪也感觉到这目光在身后辣辣的,戳得她睡不着。
他对她很戒备,思及此,慕雪抓起枕头被褥站了起来。
冷旋儿仿佛弹簧般弹坐起来抱紧自己的身子,心想着如果她敢冲过来的话,他就跟她同归于尽!
慕雪察觉到帐幔后冷旋儿的杀意和紧张,苦笑地卷起了这一摊床褥,走了出去,顺便替冷旋儿带上门。
听到门一开一闭,冷旋儿再次掀开帐幔,身子已经不自觉有些发抖。
房内已没了慕雪的身影,他不知何时握着簪子的手垂放在腿上,绷紧的神经稍微松了点,心里却有一种说不上的酸味,到底来自于何处,他也说不上。
听到门一开一闭,冷旋儿再次掀开帐幔,身子已经不自觉有些发抖。
房内已没了慕雪的身影,他不知何时握着簪子的手垂放在腿上,绷紧的神经稍微松了点,心里却有一种说不上的酸味,到底来自于何处,他也说不上。
慕雪出来没有去旁的地方,也确实没什么地方可去,只是在大堂取了一只长凳,坐下来,打算在桌边勉强趴一晚。
此时整个客栈只怕都已经睡下了,连店小二都不见了踪迹,堂上黑洞洞的,只有屋外红彤彤的灯笼映过来微光。
冷旋儿一个男儿家虽然有些不习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但心地却极单纯,见慕雪出去了,久了便有些不放心,裹了衣衫探出头来。
借着微光,他隐约见到慕雪正趴在桌上,看她动弹着,似乎是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被压麻了的手臂。
冷旋儿见了眼底一热,竟有些措惜之感,索性下了楼,“唉,你干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