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国的身体一僵,脸色不好看了,他没想到皇上精明起来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他都收买了,唯独这个张太医,威胁利诱都没用,他又没有家人,连筹码都没有,最后只有给他下药,却没想到皇上竟然硬要那个老匹夫去,那林国桥那里不是要露陷了,早知道就毒死那个老匹夫算了,要不是顾虑庸儿的身体,他早就解决了那个老匹夫了,现在真是后悔莫及啊。
“是,皇上,老奴这就去。”钱公公走了,带走了多少人的心啊。
建康帝揉揉太阳穴,“该用午膳了,既然案子还未完结,那各位爱卿就留在宫里用膳吧,都去偏殿等着,朕头有些疼,朕要去躺一下。”头疼死了,这事情怎么越来越混乱了,真是烦人。
百官全都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站了一上午,是腰酸背疼的,今天的早朝可真是累人啊……
莫言感觉衣角被人扯了扯,她看向雪禅,雪禅哀求的看着她,莫言立刻明白了,无声的问道:你确定?这可关系你的名节。
雪禅坚定的点了点头,动了动嘴唇,求主子成全。
莫言轻叹了一口气,起身,对刚起身的建康帝说道:“皇上,草民还要状告一人。”
莫言一句话犹如平地一声雷啊,炸的建康帝和所有官员外焦里嫩。
建康帝强忍着爆发的冲动,重新坐回了龙椅上,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你还要告谁?”
百官都怨恨的望着莫言,好不容易皇上都说可以休息了,你跑出来插什么乱啊,你是坐着的,我们可是站着的,你不累我们也累了啊……
莫言无视这些吃人的目光,她就是故意的,这些官员平时拿着百姓的俸禄不干实事,明明知道是王庸的错,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几句话,瞧瞧,现在关系到他们的福利了就知道同仇敌忾了,真真是可笑,辽宋早晚得败在这些人手上。
“第一,草民要状告王相国为了隐瞒其子做出的恶事绑架被害人,企图用被害人威胁草民;其二,草民要状告王相国食言而肥,纵容其子凌辱草民下属;其三,草民要状告王相国包庇其子恶行,企图瞒天过海;其四,草民要状告王相国身在高位不谋其政,不但不保护百姓,反而还伤害百姓;其五,草民要状告王相国身在高位不思己错,一而再再而三坐下错事,还无悔过之心。”
莫言一口气说了一串,把建康帝和诸位大臣都说晕了,就连王相国本人都还未反应过来,唯一反应过来的也就东方闲了,他暗中对莫言甩了个眼神表示赞赏,莫言虽然看到了,但是直接选择无视了。
好不容易,建康帝终于消化完了,却感觉脑袋更疼了,皱起浓眉,不耐的说道:“你的下属?人证可在,证据可有?”
莫言敏锐的察觉到建康帝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好像很疲倦,与刚才的精神奕奕也差了太多了,难不成这么一会儿就累成这样了?看来她该找个机会给建康帝看看了……
隐去心中的困惑和担忧,莫言认真的说道:“皇上,人证便是雪禅,他们伤得人就是雪禅,自草民伤了王庸的那天起,草民便派人暗中保护雪禅,却不料前两天雪禅被人劫走,之后,王相国便来找草民,以雪禅的生命为威胁,逼草民给王庸治伤,这个四王爷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