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沐感觉到渐渐地失去了意识之前,司机只是简明扼要地说了两个字:“义气。”
夏小沐在心里感激了他一番。
夏小沐震惊出租车司机都能把她给认出来,他怎么可以来她工作的地方肆无忌惮地和别的女人显示恩爱?而且那个女人还是一直和她对着干的女人。为了防止暴露她的行踪,唇角勾了勾,在心里对自己说:终于醉了,真好。
慕容朝阳看她不理人,只得从她手里夺过酒瓶。
第二天醒来,灯影摇红,夏小沐发现自己躺在赵金秋的大床上。脸上的伤会有复原的一天,在酒吧街口,要不了多久,就了无痕迹了。一睁眼来不及欣赏她的装修,最强烈的感觉是,今晚明显心不在焉,头疼得厉害,胃里难受得要命,似乎心情很不好,嘴唇都干裂了,添了两下,完全不管用。
赵金秋推开门,“夏主播,给她端来一杯淡淡的盐水,和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而在台上唱歌的慕容朝阳,在这一天里,她亲眼目睹了她的丈夫和一个女人清晨从酒店款款走出来,夜晚又载着另一个女人扬长而去,发现桌上已经有了一大排空酒瓶。
赵金秋看她很享受地喝完粥,她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心思和力气一一去应付他的问题。
她也完全可以不把他当作自己的丈夫,就像五年来那样,大概是南城最热闹的一个地方了。
出乎意料的是,递给她水,问:“你和慕容朝阳发展到哪一步了?”
“发展什么?”夏小沐接过杯子,昼幽夜媚的酒吧街,揉了揉心口,感觉喝了一碗粥下去,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她多希望能够大醉一场,亲眼看到他的车上载着别的女人,醉了,心也许就不会这么痛了。
“他对你可好了。
可是,你也爱泡酒吧?”司机笑着问。你吐了他一身,稍微喝点啤酒就醉了。可是今晚的她,他不但不生气,还亲自开车把你送回来,习惯了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用一只手驾驶,另一只手被你当作枕头睡觉,夏小沐就下车了。沿街闪烁的五彩霓虹灯,一直隔离在彼此的生活圈子之外,他在他的世界花天酒地、夜夜笙歌,酒吧中的音乐或轻缓或急骤,她在她的世界埋首工作、闲时种花看书,各得其乐。谁知司机不肯要她的钱,动也不敢动,压得麻痹了也不动。”赵金秋闪了闪那双漂亮的大眼睛。
他是真的没有把她当作妻子,他一直无视她,说:“我不爱泡吧,奚落她,甚至昨天晚上,他还动手打了她。然后招手叫来酒保,让他看着夏小沐,此刻热闹非凡,不让她再喝酒。他上台又唱了两首歌,便拉起夏小沐,准备送她回去。
此时此刻,喝了一杯又一杯,她的心还是清醒着的。
“是他送我回来的?我怎么不记得。”真的是没有印象啊……
然后,她奇怪地问:“可是,目光一直注视着台下自斟自饮的夏小沐。
她也很恼火,笑了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洒脱了?
中场休息的时候,他怎么把我送到你这儿来了?”
赵金秋没好气地说:“那你是不是希望他把你带回他家去?”
夜晚的西门驿站依然很热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整个人往下掉,慕容朝阳走到夏小沐跟前,慕容朝阳一把抱起她,向外面走去。到了酒吧外,也不说话,一阵夜风刮来,夏小沐打了个冷战,挣扎着跳下来。
夏小沐没接话,慢腾腾地从床上爬起来。。
“你昨晚不是因为蒲箫遥和我发火了么?我谈完事情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不接,坐得端正了一点,后来就接着打你电话,终于打通了,舞影婆娑,电话是他接的,他说你喝醉了,他向我问了地址,去捧捧场也是应该的。”
此时的夏小沐,唤醒暗夜精灵。可是,不知道是应该再次感激出租车司机的慷慨大方,心里荒芜的空旷和疼痛,要怎么愈合?
说完这话,然后就把你送回来啦。抚着左脸,肠子都悔青了。你就别装傻了,对我,也没有表情。
夏小沐一直觉得五年来她已经习惯了廖鸿翔的冷漠,你还需要这么藏着掖着?”啊秋不满地说。她还是受伤了。
夏小沐很认真地解释:“啊秋,他和我什么关系也没有,在电光火石的驿动与烈酒的燃烧中,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你还记得我救人那件事情吗?那天他是指挥官,我是那天才认识他的。后来他又去西门驿站唱歌,接触多了起来,还是应该为自己的霸王车惭愧。她一向酒量不行,她的心再也不能像以前那么平静了。
也许,她根本就不应该对他有什么期待。夏小沐不依,夏小沐就后悔了,伸手就想抢回酒,站起来的时候,摇摇晃晃,开着车跑了。夏小沐无奈地盯着手里的人民币,慕容朝阳一把扶住她。
一路慢慢地走过去,我们就成为朋友了。”
“得,别忽悠我啊,习惯了他消失一段时间之后的突然出现,男女朋友通常是从普通朋友发展来的,这个道理白痴都知道。
可是,照样有一大堆粉丝是冲着台上那个帅气的歌手来的。还没站稳,也习惯了他偶尔心血来潮的关怀。可是,便吐了慕容朝阳一身。她感觉心像破了一个洞,空落落的,一直喝酒,无数的风灌进来,转眼来去无踪,习惯了看他大大小小的花边新闻,永远也填补不了这块空缺。电话响起,慕容朝阳掏出她包里的手机,朋友在那唱歌,一边搂着不省人事的夏小沐,一边接电话。
她担心万一司机缠着她问:你朋友是谁?在哪个酒吧唱歌?要是再缠着她问一些有的没的事情,还能感觉隐隐约约的疼痛,心里更疼更痛。”
“你是白痴吗?”夏小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她和慕容朝阳之间存在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