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乐乐不解地看着婆婆和爷爷,为什么说二弟和薇薇的事情,突然就变成了谈论一个跟她们家毫无关系的外人。她是真心为小叔子考虑,可一大家子人都不赞成她,心里很不舒服。
回去的时候,舒乐乐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到副驾驶的位置,而是拉着儿子坐进了后排,廖鸿飞知道她恼自己不帮着她说话,反而反对廖鸿翔和舒薇薇的事情。可是,事关自家兄弟的幸福,他必须客观理性,不能感情用事。
一路沉默,连廖一也感觉到了父母之间刻意的沉默,不满地嚷嚷,故意闹腾起来。舒乐乐不满地斥责儿子,甚至还在他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把,廖一委屈得大哭起来。
廖鸿飞只得靠边停车,把廖一抱到副驾驶座,平心静气地对妻子说:“乐乐,我们并不是觉得薇薇不好,只是她和小翔真的不适合做夫妻。你想啊,要是你一味撮合他们,万一以后她两真的过不下去,说不定还会怪你。”
舒乐乐冷着脸,还是不说话。
快要到家的时候,廖鸿飞接到军区政治部办公室打来的电话,把妻儿送到家门口,就开着车返回军区。刚驶出家门不远,有一个人站在路中央伸手拦车,廖鸿飞惊吓得赶紧停车,打开车门走下去,正要开口训话,发现居然是舒薇薇。
“薇薇?你不是赶回去开工去了,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在等你。”
廖鸿飞没有接她的话,只说:“我刚送你姐和一一回家,走吧,我送你过去,今天太晚了,你就陪她们母子两住下。”
“鸿飞,我等的是你,不是我姐。”
廖鸿飞不知道怎么回答,可还是拉过她的手,坚定地说:“小心冻着,先上车。”
一上车,舒薇薇就一把搂住廖鸿飞,对着他的唇狠狠吻下去,廖鸿飞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她拉离自己,“薇薇,我是你姐夫。”
舒薇薇却突然激动起来:“你不是!我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我姐夫,从来没有。”
廖鸿飞叹了口气,“不承认,并不代表事实就不存在。薇薇,别再任性了,好吗?”
舒薇薇用双手轻柔地扶着廖鸿飞的脸颊,深切地说:“这不是任性!我从三岁就开始爱你,如果说爱一个人二十二年被称作是任性,那么,我宁愿就这样任性下去。我已经二十五岁了,可是却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不是没有人追求,而是因为我的眼里心里全部都是你,我已经看不到别人,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你明白吗?”
廖鸿飞挺直腰板,用严肃而冷漠的声音说:“薇薇,我最后再说一遍,我是你姐夫,你必须认清这个事实。还有,你和小翔并不合适,你不要再固执了,也不要试图引起我的注意而做出徒劳之举,那是对你自己不负责任!”说完开车往她家的方向驶去。
舒薇薇的心一点一滴冰冻起来,如同车窗外的夜色,天寒地冻,触手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