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早晨,安逸开着车,与贝宁去了位于西郊的家。
“你的车是不是也该换了?”贝宁惊讶地看着安逸的车:“这不是你大学毕业时买的二手甲壳虫?按说你也是高收入人群了,换辆车吧。”
“这车挺好的啊,干嘛换?车只是代步工具,其它什么也说明不了。”安逸又想起了谈笑,他也说过让她换车的话。而且他是每年都会换一辆车,且越换越好的车,现在他开的是什么车?他说过的,可是她不记得了。但是却想起他说过:“对于男人来说,身边的女人要漂亮,开的车要好,才能彰显身份。”难道自己只是他身边还算得上漂亮的女人,仅此而已?
安逸摇了摇头,最近怎么突然可以这般善于联想?以前他说这些时,自己都不曾在意的,看来自己果然很迟钝。
“今天真的是好日子,竟然有这么多婚车队伍。”安逸边开车边说。
贝宁观察着她脸上的神情,没有接话。
安逸转过头,对她笑了笑,沉默了。四年的分别,让两个人都成长了,贝宁虽然还是心直口快,但是至少知道给对方留有余地。而自己就算再迟钝,也终于开窍了。
终于到了贝宁的家,她开心地敲着门。是她老爸来开的门,看到宝贝女儿回来,他的欢喜溢于言表,可是贝宁的老妈却有些愁眉苦脸。
“发生什么事了吗?”贝宁有些忐忑。
安逸放下手中的水果和礼物,礼貌地打了招呼。
“你二姨不久前查出了乳腺癌,前几天住院了。”贝林说。
“我二姨?”贝宁有点不敢相信,连忙又劝慰着曾嘉竹:“妈,你别太担心,乳腺癌在癌症里算是轻的了,只要没扩散就好说。”
“唉,你二姨就是累的,她搬了新家后就忙着业主委员会的事。”
“她们搬家了?”
“是啊,对了,和你一样,买的是立体城的房。她本来说那里清净,空气好,结果非忙着这事,都累病了。”
“唉,我二姨是闲不住的人,闲着也得生病。她什么时候手术?小岳回来吗?”
“他一个男孩儿回来了也照顾不了你二姨,还是我去吧,下周一就手术。”
“那住我那里好了,别来回跑,我下周陪安逸去埃及散散心,回来了我过去照顾她。”
“安逸怎么了?”曾嘉竹这才关注地看向安逸。
“也没什么,就是婚礼取消了,那种烂人不嫁也好。”
曾嘉竹揽过安逸安慰着:“总比结了又离强,阿姨给你张罗更好的去。”
安逸一阵感动,贝宁偷着笑了。要不是安逸在,自己一定又得被老妈数落,可是明明才26岁的青春年华,愁的不是嫁不出去,而是嫁不到一个好人。
吃过午饭,曾嘉竹和贝林简单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随贝宁和安逸回到了立体城。贝宁坐在副驾驶座上,沉默了,最后还是给谢羽麟发了短信:“我决定放弃了,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更不要来找我,我父母搬来和我一起住了。”为了不让他来找自己,后面这句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