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骐枫没有想到钱野速度会那么快,他昨天下午才和他提起,今天早上他便把化验单拿来了。望着化验单上那98%的可能性,他开怀地笑出声来。
果真和他猜的一样,那两个孩子是他的亲骨肉,不过也对,除了他以外,这世上还有谁有那么好的基因。
又自恋地笑笑,脑海里浮现出两个小家伙甜甜的笑脸,他们完全继承了他和阮无幽的完美因子。想到这儿,脸上的表情一僵,为什么她什么都没和自己说呢?当初可能以为他是黑社会的,所以没有说,可是后来在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后,也没有告诉他,这就太不正常了。照理说,她为了钱应该和他说才对,不然也不会答应和他契约结婚啊!
他摇了摇头,真的猜不出她到底有什么目的,不过不管她耍什么阴谋,他接招就是了,反正现在已经知道孩子是自己的,现在是他在暗,还怕她不成。
鬼魅一笑,小心翼翼地把化验单收好,他一定会让她亲口说出孩子是他的。
阮无幽在王者大厦漫无目的的闲逛,嘴上完全可以挂两个油瓶。那个该死的成骐枫,竟然在第二天上午就把她送回了这里,她还没和小杰、小艾好好的玩几天呢!不知是否因为她把他母亲吓到了,所以他就想了这么一个方法,变相地把自己踢出成家。
越想越气,咚咚咚地在墙上踹了几脚,感觉舒服好多。
“你这样脚不疼吗?”南宫珀突然从她身后冒出来。他盯着她可是有一会儿了,那不甘心的小模样又引起了他的玩心。
她猝然一惊,有些缓慢地回过头,看到他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孔。闷闷地撅了撅嘴,又把头转过去,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现在是恨屋及乌,凡是和成骐枫有关系的人和事现在在她眼里都是讨厌的。
南宫珀并没有生气,而是走过来与她并排站着,安安静静的,没再说话。
她用眼角瞄着他那张连女人都自愧不如的漂亮脸蛋,手慢慢地伸了过去。
他注意到她逐渐靠近的小手,不过因为想知道她想做什么,所以并没有阻止。
她的手一点点地前移,最后在他的胸前放了下来,触碰到他胸口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神情复杂,小嘴微张。
“你真是个男的啊!”嘴里不假思索的说出这句话。
他的眉宇微蹙,若不是因为她是个女的,若不是因为她是老总的妻子,若不是因为她有一张漂亮的让人狠不下心去损坏的脸蛋儿,他一定用他的拳头狠K她。
她并没有抬头注意他的表情,而是把另一支手也放在他的胸前,两手双管齐下的一起按。
“摸够了没?”语气中带着怒意,此刻的感觉真的很像自己在被非礼。
她一惊,停下手上的动作,有些木然的抬起头,直直地盯着他看。看到他眼里的怒气,才想起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脸上顿时滚烫,尴尬地缩回手。
“那个……我,我就是想确认一下。”她别过头,披散的长发遮住了整张脸。
“那现在确认好了?”他的语气稍稍变得柔和了些。
“是。”她快速的回答。
“得出了什么结论?”他又变回了以前的态度,温柔地问她。
觉得他好像不怪自己了,嘴上又开始变得肆无忌惮起来,“经我的证实,你的胸果然是平的,应该是个男人。”
他一边的嘴角有些抽搐,恐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好像要在她身上穿几个洞。
“什么叫——应该是个男人。”
“呃……”她终于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有些害怕的向后退,边退边摇着手。
“我的意思是,我以为你是个男人。”
他的眼神更加的恐怖,吓得她的心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这种害怕的感觉还是第一次有,虽然成骐枫那个恶魔生起气来也很恐怖,但是他平时就是用一张恶魔面孔对着自己,所以他生气时自己早已有了心里准备。可是南宫珀一直都是以微笑示人,现在突然变了脸,这让她一时接受不了。
“我以前真的没有胡思乱想,我没有认为你是个人妖,我只是以为你女扮男装而已。”她是越解释越糟糕,最后干脆闭上了嘴。
南宫珀气得脸部有些抽筋,因为一直在压制怒气,所以身子有些抖。其实他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只要不扯到他像女人这个话题,不管你说他什么话坏,他都可以微笑的面对你。但是一旦踩到他的禁区,他会变的比野兽还野兽。
她一直紧盯着他紧握的拳头,一会儿她这张脸不会不保吧?心里的怕还在无限的扩大当中,但愿南宫珀是个不打女人的男人,直到这一秒,她才相信他是个地地道道的男人。
他及时停住脚步,深吸几口气,慢慢把拳头放开,再抬起头时,脸上的笑已经和平时无异。
“没关系,只要夫人现在清楚了就好,如果夫人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说完礼貌性地一笑,转身离开。掉过头后,脸上又变得阴郁,刚刚他可是强制性的把怒气压了下来,心里的这股怒气根本无处释放,所以只好委屈第一个遇见他的人了。
望着他渐渐离开的背影,她大大地呼出一口气,刚才真的是好险,以后可不能再多说话了。不过,这也不能全都怪她,谁让他长的那么误导人。再说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她只不过是把好奇心付诸于行动而已。长的太漂亮不是罪过,可恶的是一个男人长的竟然比女人还漂亮,这能不让她奇怪吗?
她突然想起她舅舅说过,她的父亲也是个十足的“大美人”,是不是也和南宫珀一样美呢?就在她努力回想自己父亲样貌的时候,脑海里突然蹦出了展爱瑗激动的面孔和晕倒的场面,心乱作一团,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这和她的父亲有关系吗?可是展爱瑗不可能认识她的父亲啊!越想头越痛,头越痛,她就越想念她舅舅,每当她因为想不起父母的事而头痛时,只要她舅舅哄哄她,她的头就不痛了。虽然那是小时候的事了,不过这种方法,对长大后的她也应该有效吧!
罗翔宇看到阮无幽的背影后本想回避的,可是脚却不听使唤的走了过去。
“夫人——”轻声地唤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