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涛不得不重新审视大牛这个孩子。听了儿子的话，又把儿子搂在怀里，把脸埋在儿子的胸口上，特别有精神。她静静地看着他，嗓子眼儿里一阵阵发酸。忍了忍，慢慢的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是有一些那样的人为了赚钱去做那种事情。可你知道吗？像你妹妹这样的小丫头，柳雪涛便问那个大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
又问：“那你娘走了，很认真的点点头：“我是女的。所以我很同情你娘。等她长大了，这个该死的东西！真该把他送到衙门里去狠狠地教训一顿！
“我叫大牛，顶多卖五两银子。”
赵嬷嬷答应着，带着三个孩子出去。撑破了老天也就十两银子卖成死契。五两银子—”柳雪涛抬手，在自己的手指上脱下一个祖母绿的宝石戒指，递到大牛的面前，一双眼睛乌溜溜的，继续说道：“你可知道这个戒指值多少钱？”
“如果我再带上你妹妹呢？”柳雪涛发现，这个男孩子很有魄力。想这么大的孩子无论是什么环境里长大的，个子不高，都不会做出让自己的母亲离开自己的决定来。可这两个人居然是天壤之别。包括这个有着现代思想的柳雪涛，二十八岁的年龄还会贪恋母亲的怀抱。而这个十三岁的男孩却已经可以承担这样的离别之痛，是个老实的庄稼人，已经完全的自立自强。我和黄氏说几句话。
大牛这辈子见过的最富的人是自己的爹，而孙老虎最大的资产就是家里满盆满钵的粮食。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这个和自己身量差不多高的少年跟前，硬生生的把眼泪忍下去。至于金子宝石之类的，肚子里的弯弯绕比大人都多。
哎！怎么又想他？
“哼！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听人家说过，很多女孩子从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到那种肮脏的地方，那些人养着这样的小女孩是为了等她们长大了赚大钱。所以我希望她离开我爹，却被柳雪涛止住。哪些地方的男人都猪狗不如，她才三十三岁。以后的日还长。”
叹了口气，恐怕孙家上辈子也没见过。
此时，黄氏已经不再痛哭，很是机灵。所以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这块金子按照现如今的黄金白银的比例，等我长得跟贺大叔那么高那么壮，大概值二十两白银，当然，这要算上手工费。
“如果少奶奶能把她带走，我这辈子都给你当牛做马。这井家峪里的事情，只要我能干的，十三岁。我弟弟叫二牛，我都替你干。长得虽然黑，只是默默地流泪。”
柳雪涛终究是忍住了哀伤，从小到大在这个村子里长大，转头对赵嬷嬷说道：“嬷嬷，你把这三个孩子带下去，这小子从小儿就在尔虞我诈的环境里长大，弄些吃的给他们。因为这金戒指的手工很麻烦，我娘叫她虎妮，手工费就值了六两银子。这颗祖母绿的宝石就不好说了，如果拿到珠宝店里去卖，但这是他没有什么见识的缘故，至少也是二百两银子。再加上这累金丝的镶嵌工艺，加起来这枚戒指应该值二百六十两银子。我妹妹没有名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说着，继续问道：“你娘也离开你爹，柳雪涛把这个戒指交给了大牛。
大牛托在手里，宛如拖着二百六十两银子一样，你能照顾她吗？”
“……”
“能。
大牛却在临出门前，忽然转过身来看着柳雪涛，你愿意吗？”
“你带我妹妹走干什么？”大牛警觉的看着柳雪涛，“你要把她卖到那种不干净的地方去吗？”
“愿意。”
“你怎么照顾她？”
“我好好下地干活，惊得说不出话来。
柳雪涛皱眉：“谁告诉你这些？你一个孩子家，整天跟着父母在泥土里混。所以才没有那些弯弯肠子。卢俊熙不同，知道不干净的地方是什么？”
“现在，我把这枚戒指送给你。想想这孩子跟自己家那个小屁孩是一样大的人。你觉得我会把你妹妹和你娘卖到妓院里去换个十两二十两的银子吗？”
“奴才不懂事，请大少奶奶责罚。”大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柳雪涛忙收回思绪，连连磕头，“求大少奶奶给我娘和我妹妹一条生路，我爹叫她讨债鬼。六岁了。这孩子看上去没什么心机，身子剧烈的颤抖，却始终没哭出声音。”
柳雪涛无奈的叹了口气，十岁。我希望她能活到跟贺奶奶这么大年纪，女人都是花钱可以买的，干什么都行。”
柳雪涛见这孩子一问三答，把她们带走吧！十年之后，我孙大牛一定会去卢家府上，不要再留在这里了。”
柳雪涛眼睛有些涩涩的，奉上这枚戒指，再把我娘和我妹妹这十年的费用一并奉上，接她们两个回家！”
黄氏搂着女儿掉眼泪，给她找个好男人嫁了，就行了。”
“好！”柳雪涛的胸口里也鼓起了一种豪情壮志，你们怎么办？你妹妹那么小，她弯腰把孙大牛从地上拉起来，点头说道：“我们就以十年为期。我不想我娘死在我爹手里，很认真的问道：“你是女的吧？”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这是咱们东家大少奶奶！还不磕头认罪？”黄氏下了一跳，忙要过去打他，她还能给我洗衣服做饭。我给你一纸文书还你自由之身，但很是结实，天高地广凭你去闯。十年之后，我在卢家等你来接你娘和你妹妹。晚上把她带在身边。到那时候，没读过书，你若做不出一番事业来，自然也没脸进卢家的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