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山里多着呢!”王媒婆虽然不知道钱墨墨为什么会突然问她这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但是她还是很积极的回答了这个看似无用的问题。
“呵呵,徐家少爷应该跟这种‘猿’没关系吧?”钱墨墨谆谆善诱。
“瞧小姐您说的这话,人家徐少爷可是个正正经经的大户人家少爷,怎么会招惹这些惹人厌的东西!”
“哦……那大娘你看哦,人家徐家少爷和‘猿’没关系,而本小姐也自觉是个正常的人,和‘猿’大不少半点关系,由此可见我跟徐少爷之间是不可能出现‘猿粪’这种东西了。”解释完毕,钱墨墨的笑容依旧如同七月的骄阳一样耀眼。
“啊?”王媒婆头顶悬着无数个‘?’没明白那猴子跟提请有什么关系。
钱家的一二三四只是微微一愣之后就明白了,钱墨墨说的是什么一个,每个人的脸上都染上猪肝色。
缘分居然等同于缘分,亏她想的出来!牵红线的月老听着她的这话恐怕会气得背过气去。
钱老爷子本来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看到自家的是个少爷憋笑憋得那副熊样,在联系他闺女平日说话作甚的风格;心里也就有八九分底,叫人哭笑不得。
“大娘不是很明白吗?其实很简单的,所谓‘猿粪’最通俗易懂的解释就是……猿,猴,拉,的,屎!”生怕王媒婆年纪大了听不清,钱墨墨特意一字一字的咬的清楚明白。
“姓钱的你们等着!人家膺绪少爷看上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敢如此辱骂别人!穆国公府也是你们一介商贾能得罪的!姓钱的以后有你的好果子吃!哼!我们走!”
王媒婆知道自己被人当猴耍了,气的脸上的粉直往地上掉。
“王大婶……王大婶,你别跟一个小丫头生气啊,墨墨还小不懂事,这些就当是老夫代小女给你赔罪了。”
话说这就从袖子里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进王媒婆的手里。
一个媒婆没什么好怕的,可是她如今代表的是穆国公府;虽然说穆国公府的人继承了老王爷的淳朴厚实从来不在百姓面前充官架子,可是钱墨墨的话可是生生的在打徐少爷的脸啊,要是让这老婆子回去添油加醋的说了,那可就说不定会生出什么事儿来了。
“钱老爷,不是我老婆子爱嚼舌根子,刚刚墨墨小姐说的话,您也是听到了的,咱们偶是平头老百姓有些话是不能随便乱说的!”不着痕迹的送了几颗秋霜打过的菠菜给钱墨墨……
“你刚刚说徐家的少爷叫什么?”冬天的寒冰硬是把秋天的菠菜狠狠的砸了个稀巴烂。
“膺……膺绪,徐膺绪。”王媒婆吞吞口水。这钱家小姐的眼神怎么这么可怕啊?她又想做什么?
徐,膺,绪!
淳,于,膺,绪!
居然同名!
这两个字可是自己十五年来每天都会抽空来想想的,太深刻!这两字的主人,可是害她来封建社会遭罪的罪魁祸首!
世上的巧合的事情很多,巧成这样的,还真是徘徊者牛a和牛c之间啊。
“回去,告诉姓徐的!想要娶我三日之后自己来!你可以走了!”
上辈子就是叫‘膺绪’主动上门说要娶她的,这辈子她倒要看看这个叫‘膺绪’的还会不会娶她!
穆国公府。
王媒婆惴惴不安的低着头站在厅里,连指甲掐进掌心的没有知觉。
她已经将钱墨墨要三少爷三日后自己去钱府的事情告诉了国公和三少爷,可是,等了半响也不见有人回她的话,她的心不禁提到了半空中,这有钱又有权的人家,性子都是阴晴不定的;要是他们硬要钱墨墨那样无礼的说法,归咎于她的办事不力的话,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啊!
“钱家小姐就只是说,要三少爷三日之后亲自登门?”说话的人大约三十来岁,一张英俊中不乏正义的国字脸,似雕刻家精心雕刻的五官,浓密的一字眉下是一双凌厉的凤眼,下巴微微留着些胡茬;一袭绛紫的交领素袍衫加身,领子和袖口镶着白边,整个人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让人不住心生敬畏;他便是袭了徐达爵位的长子……徐辉祖。
徐辉祖本名叫徐允恭,为了避皇长孙朱允文的名讳才改名为‘辉祖’。七年前,明朝的开国大将徐达逝去,徐辉祖作为他的嫡长子,理所当然的继承他父亲的爵位;而他本身继承了他父亲的军事才能,也是大明不可或缺的一员大将,如今,除了得到他老爹为他们留下的功名之外,自己还是左军都督府的都督,位居一品,算的上是朱元璋的得力助手。
“是,钱……钱小姐是这么说的。”
徐辉祖突然开口硬是让王媒婆那胖乎乎的身子颤抖了一阵。
“膺绪,你打算去吗?”徐辉祖转头询问另一旁,一直没有吱声的三弟,也就是这次这件事情的男主角。
那人一袭月白襦衫,白玉发冠束发,双唇噙笑。
竟然是那日画舫中被人称为舅舅的男子!
“依着我对钱家小姐的了解,她绝对不会是个轻易妥协的人。王媒婆,你应该有什么没说吧!”徐膺绪悠闲的用折扇敲着手,又想起钱墨墨在鼓面上跳舞的那一幕。
这么多年来,钱墨墨的所作所为他再清楚不过,他敢断定,钱墨墨绝对没有说什么好听的话给王媒婆听,估计王媒婆是没胆子再说一遍,所以,才不敢开口。若是钱墨墨当真今日就答应他了,那他才应该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