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馨若,你别忘了,朕才是这皇宫的主人,你的后位还是太后捧上来的,如今朕把这后位还给你,相信太后必定高兴之极。”君亦烈傲然一笑,“所以,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好好在这凤鸾宫做你的皇后吧。”
说罢,他的目光又盯在曲飏身上,冷冷道:“曲飏,朕警告你,鱼馨若是朕的女人,你以后要是再敢与她有何纠葛,坏了她的名声,朕绝不饶你!”
这一句严厉警告,已无形地将他们十多年的朋友之谊无情斩断。
曲飏深深看着君亦烈,他从来都不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对鱼馨若有着这样强的占有欲,就算她已是自己的人,他也要强行夺走。
俊眸渐渐变的绝决而寒冷,他紧紧盯着君亦烈的眼睛,一字一字道:“曲飏此生绝不会放开鱼馨若的手,皇上之言,恕难从命!”
君亦烈从未见过曲飏如此寒冷的目光,心里又惊又怒,两个男人凌厉地对视,身上散发的无形冷气几乎将周遭空气凝固!
鱼馨若震惊地看着曲飏坚定的神情,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将她的心团团包围,不知是感动,抑或感激。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曲飏对自己的心已经坚定如此!
君亦烈身为一国之君,他亲下御旨,肯定不能违抗。若是强硬跟他对峙,一定会对曲飏不利。为今之计……
眼珠子机灵地转了转,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表哥,我答应留在凤鸾宫里陪你。”鱼馨若温柔的声音,顿时打破了室内沉冷的气氛。
两个男人震惊地回头,不可置信看着她。
“鱼馨若,你说的可是真的?”君亦烈又惊又喜,心里还有一丝狐疑,这个丫头诡计多端,该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曲飏一脸受伤的表情,深深看着她,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鱼馨若款款走来,挽住了君亦烈的手臂,悄悄向曲飏使了个眼色,对君亦烈笑道:“妹妹我刚才想了想,表哥身为一国之君,后宫美人三千,却独独对我情深意重,有句话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更何况是一国天子之情。所以我决定了,以后就留在后宫好好服侍表哥,为表哥分忧解难。”
曲飏的心被她这番话狠狠刺了一下,望着她的目光复杂而沉痛,她刚刚说的可是真的?她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她的心这么难懂?
——可是,她刚刚给他的那个暗示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已有对策?曲飏不由暗思。
“表妹能这样想,朕当然很开心。”君亦烈瞟了一脸沉重的曲飏一眼,脸上露出得胜的笑容,“曲飏,皇后的话你听到了吧,听到了就退出去,不要妨碍朕与皇后联络感情。”他开始下逐客令。
虽然他心里难以割舍这段十年之久的友谊,但是,他更不愿看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被人夺走。
曲飏怔怔地看着鱼馨若,瞧见鱼馨若一个劲朝他眨眼睛,这才回过神来,眼眸低沉,冷冷给君亦烈施了一礼,带着鱼馨若留给他的疑惑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后,鱼馨若才放开君亦烈的手臂,笑嘻嘻说道:“皇上,以后我,不,应该改口称臣妾了。臣妾以后就是皇上的女人了,皇上要不要现在就与臣妾温存一番?”
一边说一边径直去扒他的衣袍。
君亦烈眼神一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光复杂地盯着她:“你刚刚,确实是在与曲飏偷情?”
鱼馨若媚眼如丝,笑盈盈看着他点头:“当然,皇上乃一国之君,臣妾怎敢欺瞒皇上。怎么,皇上是在嫌弃臣妾刚刚才与男人偷过欢吗?”
“可恶!”君亦烈咬牙低咒一声,狠狠瞪她一眼,重重甩开她的手,大步跨了出去。
为什么她在曲飏面前温柔乖巧如小猫,偏偏在他面前不是张牙舞爪,就是一副轻浮之态!他不甘心!
鱼馨若揉着被抓痛的手腕,目光含笑地望着他气急败坏的背影,唇边露出一抹讥诮。
杏儿刚才一直躲在外面偷听,这时才敢溜进来,看着鱼馨若奇怪的神色,小心翼翼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你放心,我没事。”鱼馨若若无其事对她笑了笑,转身朝桌案走去。
杏儿疑虑地看着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憋不住问道:“小姐,您真的要当这皇后吗?”
鱼馨若给了她一记白眼:“杏儿,枉你跟了我这么久,脑袋怎么还不会转弯啊!本姑娘像那种没骨气的人吗?别说是皇后,就算他把帝位让给我我也不稀罕!”
杏儿这才松了口气,撇了撇唇,委屈地说道:“小姐的心思那么复杂,奴婢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哪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奴婢刚刚听见您说以后是皇后的女人,又看到曲少爷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出去,当然替你们着急了。”
鱼馨若笑眯眯冲她一勾手,杏儿赶紧将耳朵贴了过去。听完她的的计划之后,立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担忧地道:“小姐,您,您真的打算这样做?如果到时候被抓回来,皇上一定饶不了您的!”
鱼馨若拍了拍她的肩膀,胸有成竹地道:“你放心吧,这事我自有主张,你只要帮我传个口信给曲飏就行了。”
君亦烈,你不是想将我强行留在你身边吗?那你就等着,本姑娘这回当着全城百姓的面给你顶特大绿帽戴戴,让你风光风光。
“哟,我说皇后娘娘,您还想给曲飏哥哥传什么口信啊?要不要本公主替你代劳?本公主现在可是曲飏哥哥的未婚妻哦。”就在这时,樱兰公主突然走了进来,美丽的眸子盯在鱼馨若身上,笑得一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