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亦想起那天匆匆离去时,冷傲天昏迷不醒的情形,她的心陡然一沉,莫非连傲天也出事了?难道他还是没有吃那些药?
想到此,雨亦终因抵制不住胸口袭来的排山倒海的巨痛打击,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地……冬天的地板,透着刺骨的寒意,一阵接一阵传遍全身,让她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傲天,为什么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我的身边?”
z市机场,一个脸戴墨镜身材高大的男人,却又因病痛的折磨,让他的脸色看起来极为苍白毫无血色。
微屈着脊背,他由助手搀扶着上了专机。临行前,男人怀揣着浓浓不舍,深情地望着这片土地,深吸了一口气,大手一挥,微微俯下身一头钻进了机舱。
坐在机舱内,冷傲天的耳边还在回荡着前天与格林医生的一段对话:“冷先生,我们最新研研了一种对抗蛇毒的药物,经动物临床试过多次都没有问题,不知您是否愿意尝试一下?当然,任何手术和药物都会有一定的危险性,希望冷先生能做好心理准备……”
“如果手术不成功的话,我是不是再也醒不来了?”男人在电话中,平静地问。
“嗯!”格林医生迟疑了一下后,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付秋……”男人抚了抚额前的发梢,让自己从绵长的思绪走出来,发出性感而低沉地嗓音。
“如果我这次去,再也回不来的话,你就请邹律师召集遗嘱上的所有人,宣读遗嘱……”
“不,总裁,你不会有事的!”付秋听得心里酸酸地,忍不住打断。
“不要感情用事,记住我刚才说的话!还有……”男人说到这里,顿了顿,眼中泛过一抹黯然之色,他动了动性感的唇,继续说道:“到时我……希望你能将我的**带回国去!交给亦儿……”
“总裁……”
“不要多问,按我说的去做就好!”男人说完,一脸绝然地别过头去,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和如棉絮般雪白的云朵,再次深吸了一口气。
“好!”付秋重重地点头,眼中不自觉地滑过莫名的哀伤。
“对了,股市稳定了吗?”为了转开话题,调节气氛,男人又瞬间划动下巴,旋回那张时刻都会让人砰然心动的立体轮廓,淡淡地问道。
“股市请总裁放心,暂时三个月以内,都会呈上升趋势!”付秋信心满满地点头应道。
铺满沥青的大道,两旁是一排排四季常青的白杨,不远处一辆价值不扉的本田小车正以每小时150码的高速急弛着,所到之处风声呼啸,吹起路旁的白杨树叶翻飞起舞……
跟在本田身后的还有三辆款式稍逊一些的丰田小车,他们的速度也不慢,仅次于前面的白色本田一点点距离,虽然一时半会无法超越,但是也让前面的车子没有半点喘气的机会……
坐在副驾驶的青草此时那双灵动的眼眸已瞪成铜铃大小,她眼睁睁地看着两旁的树木被快速地抛向身后,车子风驰电掣,像飞起来一般,吓得她浑身冷汗直冒,几度紧张得忘了呼吸!本想劝一劝旁边的大哥哥,车子开慢一点,安全第一,可是连她都在不经意间看到了身后那几辆穷追不舍的车子之后,她强迫自己闭上了双眸,不去想也不去看……
前方的路已经越来越偏僻了,并且道路也越来越难行,可身后那三辆车子似乎并没有放弃追逐的意思,将彼此之间的距离咬得死死的,让谢逸飞根本没有喘气的机会。
“大哥哥……他们为什么追我们?”此时此刻,青草再也忍不住了,鼓起勇气,怯怯地问道。
“不知道……”谢逸飞的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他不知道如何去向一个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的小姑娘讲述眼前的情形。
车子在大弧度的颠箕下,又行了几十里,直到前方的路终于到了尽头,两人才发现,刚才他们慌不择路,已经来到了z市郊区的某一座大山的山顶。
车子艰难行到现在,也如一头疲惫不堪的马匹,终于停了下来,一路上的灰尘与泥泞,几乎脏污了车子本身的颜色。
后面一直跟着的三辆车子也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停了下来。
稍后,分别从三辆车子里钻出一群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壮男人,他们重重地将车门摔上,迈着大步直逼向谢逸飞和青草。
其中一个走在正中央貌似老大模样的男人,一边朝前迈步一边得意地大笑,“跑啊,怎么不跑了!居然将我们引到这种烂地方,简直自寻死路……”
青草此时已经吓得躲到了谢逸飞的身后,哆嗦着问:“大哥哥,他们是谁?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好可怕啊!”
“别怕!有我……”谢逸飞反过手去拉住了青草的手,向她传递着掌心的温度,安慰道。
“哈哈……谢逸飞,你以为凭你一个人,还能带着个小妞走出这里吗?”中间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似乎对谢逸飞的情况十分的熟悉,并且一点也不忌讳直呼他的名讳。
“废话少说,不管你们要寻仇也好,杀人灭口也好,都冲我来,她……还只是个孩子!希望你们能放过她!”谢逸飞划动下巴,侧过头去,用眼角余光瞥了吓得瑟索发抖的青草一眼,幽幽地说道。
“哼……你以为在这个时候还有你还有讲条件的资格吗?”墨镜男说完大手一挥,“给我上……”下一秒,他似乎又突然想到什么,用一双泛着淫靡光芒的眸子,狠扫了躲在谢逸飞身后的青草一眼,邪邪地笑了笑,说道,“那个小妞长得还不错,找两个人把她拖到我车里,其余人去找该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