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亦刚推开门,便见到了这一幕。她的心跟着一紧,呆愣了数秒后,这才敲了敲门,缓缓走了进来。并弯下腰去,替男人拾起散落一地的手机,再一块一块的拼揍在一起,再按开机键,居然一切还是正常的!
男人听到脚步声,腾然转身,见到是雨亦,眼中的那团懊恼之火焰才逐渐涣散。他缓步走了过来,温柔地将雨亦揽进怀里,用略带沙哑地嗓音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啊……”雨亦从男人的怀抱里钻出颗小脑袋来,高昂着,调笑着说道:“我来查岗啊!”
男人下意识地勾动嘴角,在雨亦的鼻尖上轻刮了两下,算做是一个小的惩罚,随后长叹一声,重新将怀里的人儿搂紧。
“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连手机都扔了?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雨亦将脑袋紧贴在男人的胸口,几乎可以听到男人紊乱的呼吸,她不无担心地问。
“没事……”男人轻抚着雨亦那头如瀑的秀发,摇了摇头,安慰道。
但男人虽是这样说,雨亦还是能隐约猜到一点。因为她刚才经过公司财务部的时候,正巧听到出纳与会计两人小声地议论着公司现在的财务状况。虽然,男人不肯跟她坦白心迹,她也心知肚明,只不过不想挑明而已。
但她的心却在这一刻跟着纠结在一起,她是真心希望傲天能够重新站起来,同时,她还有一点小小的私心,她希望她能早日重新披上婚纱,与傲天举行一个‘真正’的婚礼。可是,她的唱片要到下个月才能上市,能不能大卖还是个未知数,又怎能指望那点钱去帮助他呢?而且,公司资金周转的问题迫在眉睫……
走出以他们一家三口的名字命名为亦天的新公司的门,雨亦迎面迎来了一阵透骨的寒风,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寒颤,心却被公司的资金周转问题纠结在一起。据她所知,晴姨已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万一傲天筹不到款,她准备将冷家现在唯一的资产,冷宅卖掉。那么,晴姨和冷伯伯不是要露宿头了吗?她不忍心,相信傲天更不忍心那样做。
可是,雨亦将脑子搜刮了一遍,将脑海中能借到钱的人都想了一遍,但发现对象少之又少,除了杜令池和还有远在美国接受治疗的聂小照以及还在躺在病床上一时半会起不来的谢逸飞外,别的人她居然一个都不熟。
想了想,雨亦拔了杜令池的电话。很快电话那头就有了反应,但并不是杜令池本人接的电话,是一个甜甜地女声,“您好!”
雨亦微微一愣,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她迟疑了一会儿才说道:“请问杜总在吗?”
“不好意思!杜总现在正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哦!那我晚点再打给他好了!谢谢你!”雨亦有些囧地挂了电话,毕竟是第一次为了钱的事,主动打电话给一个人,她的心中难免会紧张与窘迫。
紧接着,雨亦又拔了聂小照的手机号码,但一如既往的是冷冷地人声,“对不起,您拔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拔……”说来奇怪,小照自从去年十月与她道别去了国外之后,就一直了无音讯,按照小照的为人处事风格,不太可能啊!他不能绝决到连一通电话都不打给她的啊!只是,这个问题,容不得她多想,如今迫在眉睫的事还是筹款的事。
至于谢逸飞,她更没有信心开口了,他因为动了心脏修补的大手术,至今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尽管青草会隔三岔五地看他,但是雨亦还是难辞其疚,毕竟所有的事均因她而起,她就算粉身碎骨也难以去补偿他们。青草现在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可铁柱曾不止一次跟她说过,青草姐姐老躲在被窝里哭。
某酒店的vip房间,正在上演着龌龊的一幕,大床上一个身材结实浑身纹满大大小小纹身的男人,正在摧残一个泪流满面的少女……
少女想要挣扎,却又因双手被绳索牢牢地捆住,动也不能动,唯一能做地就是咬住唇,不让自己因为巨痛而尖叫出声。
男人见到少女宁愿将嘴唇咬破皮也不愿叫出声,不由心头涌起一团火,首先是猛扇了少女一个耳光,再冲身后就坐在单人沙发上冷眼旁观看表演的苏小眸吼道:“你……快点给我过来!”
苏小眸脸色一惊,想不到她好不容易找来的一个处子都不能满足杜天霸的兽欲,不敢怠慢,苏小眸火速去掉身上的衣服,雪白的肌肤上,毕现了一处接一处大大小小的烫伤,咬伤,甚至掐伤的痕迹。
容不得苏小眸多想,便见到男人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只白色蜡烛,点燃。
苏小眸马上意识到什么,立即从床上挣扎着坐了起来,想要在酷刑到来之前逃走,但男人的动作比她还快,蜡烛微微一倾,一大滴炙热的蜡水,稳稳地沾在了她因为害怕而正在发抖地肌肤上。
“啊……”苏小眸只感觉她被烫的部位快要燃烧起来,痛得她本能地尖叫。
苏小眸流着泪,忘乎所有的痛苦嚎叫,不知这种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男人在临行前,又丢下那句话,离他限定的期限只有半个月了,要她尽管将人弄过来。
因此,苏小眸将所有的恨,又重新归绺在雨亦身上。虽然她不知道杜天霸为何口口声声说要她将雨亦弄过来,但是,她却因为曾经的恨和现在的恨双重煎熬,恨不得现在就将雨亦给生擒过来,让她也好好尝尝自己承受过的那些非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