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吼,暮迟骏铁臂一挥,坐下铁骑仰首嘶鸣,周围众人速速闪出路来。
“骏,骏,什么和尚?什么大庙?喂,等等我啊!”南宫逸扬顶着一头雾水打马紧追,若不是有太子在前,暮迟骏早就冲出人群,直奔皇宫赴命。
南宫逸扬情神紧绷,到底出了何事,让他的兄弟一回家就火气翻滚,木仁,又是木仁,那小子何时惹上了骠骑将军这尊恶神。
看着傲然霸气的人打马而去,木仁从巷口探出身来。
“我早说过,他一定会认出你,我看你要如何回逍遥王府?”
“昂首阔步,走着回,认出又怎样,他是能吃了我,还是杀了我!”
“他能把你抓回将军府!”火焰态度恶劣的低吼着,木仁却洒脱轻笑,她这位正主不急不怕,火焰的眼中却是火苗直窜,朝着火焰耸耸肩,木仁掸了掸衣袍,晃出巷口。
木仁的淡定、悠闲,让火焰心口莫明闷堵,她要做什么,她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从开始就是她跟暮迟骏在闹着玩,到最后,她还是会跟那人乖乖的回将军府,做他的将军夫人,做他身边娇俏妩媚的女人。
木仁在前逛荡着,火焰在后满目冰冷的跟随着,直到王府,两人未再说一句话,到是海总管问三问四。
看着满是玩味儿,低头弄茶的木仁,海总管笑问道,“你小子今天还真是听话,不出门了?”
木仁展颜轻笑,随即沉下双眼,纤细手指优雅拨弄手中茶杯,浅斟细饮,啧啧赞叹茶香幽远。“嗯,香高味醇,齿颊留香,令人心旷神怡,确有情趣,改日大家聚一起,来了品茶论事会。”
“你小子又在闹什么妖哦子呢?”
“海叔,人家正心境雅淡的品茶等贵客呢。”
“贵客?何来?”
“当然是跟咱们王爷一起来了,海叔,您老赶紧吩咐厨房备下好酒好菜,骠骑将军一到,准热闹!”
啪的一声,火焰将茶碗重重拍到了桌上。
“您看看,一听骠骑将军要来,把火焰激动的连茶杯都不知如何放了!”
能见到骠骑将军,全海当然满心欢喜,可是,一股子怪怪的味道却在客厅中盘绕着,精灵古怪的木仁喋喋不休到也常见,几时见过火焰将身子扭向一旁,对木仁不理不睬的。
海总管看看木仁,又看看火焰,搞不明白,还是先去准备的好。
木仁放下茶杯,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双臂交叉环抱胸前,闭上眼,哼着若有若无的小曲,休息,休息一会儿。
暴风雨前的宁静,可珍贵着呢!
晚霞映天,威严庄重的宫门外,暮迟骏浑身雷厉,接过暮清递来的缰绳,未踩马蹬,直接腾身而起稳坐马背。
“驾!”厉喝一声,如疾风掠过,身后南宫逸扬哪敢有半句多言,光看他兄弟铁青的脸色,今天这事小不了。
狠瞪了眼并驾齐驱的暮清,平日里还对他王爷长王爷短的热络客气,此时到好,跟他主子一张嘴脸,任他逍遥王明问暗套,始终冷漠不语。
推脱了皇上的洗尘家宴,跟皇后打过招呼,浑身冷冽的暮迟骏直奔逍遥王府,他要查实之事比家宴急,比家宴重,死女人装神弄鬼混进逍遥王府,到底意欲何为?木仁?好个木仁,他到要看看等下她到底要用哪张脸面见他,是木仁,还是梅心菲。
“驾!”铁臂狠抖缰绳,腿踢马腹,坐下宝驹四蹄似要腾空而起一般,电闪而去。
王府中,一切准备妥当,贵客真至,即刻摆宴。此时厅中,火焰立于窗前,独自沐浴在落日余辉中。海总管守坐在门边,不时探头向外张望倾听,耳边传来的除了院中鸟虫欢鸣,便是木仁指尖点击桌面的声音。
来了,来了,府中侍卫急切喜悦的禀报声未等落下,俊美霸气的身影闪入全海眼中。
“将军!”全海赶紧起身恭敬迎了出去。
“她人呢?”暮迟骏单刀直入,却问的全海糊里糊涂。
没功夫理会全海询问的眼神,披着怒衣的战神迈上石阶,如汹涌巨浪冲进客厅。
一股冷然逼人的气息,令暮迟骏暂且放过椅上悠然的娇俏身影,目光犀利灼灼审看着站在窗边同样打量着他的火焰。
同样高大健硕的两个男人,一个俊美严厉,一个冰冷傲然,截然不同的霸气各自挥散着,碰撞着。
“骏,骏!”
“王爷,您喘口气慢慢说,将军在厅里呢!”
冲进来的南宫逸扬,并未打破屋中的冷局,不得不干笑数声将他的贤士逐一介绍。火焰表情未变,也不可能变。依旧傲视着暮迟骏,而暮迟骏却为那缓缓起身的人,送上了锋利的眼刀。
木仁嘴角扬起玩味儿的笑意,轻步走来,双手抱拳,朝暮迟骏客气的问候道,“将军,别来无恙!”
就在木仁转身的瞬间,暮清已然瞪大双眼,太多的东西在眸中划过。
“木仁,你与骏早就认识?”南宫逸扬有些吃不消的问道。
木仁爽朗洒脱的笑了起来,暮迟骏的俊脸却越发的阴沉臭黑。
“我与骠骑将军之间,哈,说起来话可就长了!”
“给我长话短说!”未容南宫逸扬插嘴,暮迟骏将话狠狠吐了出来。他到要听听,她会如何解释。
木仁仰起头,迎视着眼前恶神灼烈狠辣的眼神,毫不客气的问道,“你不但要兴师问罪,更成心要看我出大丑!”
暮迟骏的回答果断狠厉,只有两字,那便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