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爷圣情,这顿茶还有饭,木仁先记下了,待回京一定让王爷补上。”
离这位文王远还来不及呢,还能跟他面对面的喝茶?这南宫清越可不是只无害的兔子。如果让她做选择的话,她宁愿跟逍遥王南宫逸扬成天没真没假、嘻皮笑脸,也不愿跟这位亲和谦逊的南宫清越在一块文文绉绉,打心里的不愿意。
“既然如此,那就先回去吧,王爷意下如何?”暮迟骏客气的问道。
南宫清越看了看暮迟骏,又看了看那垂着肩膀的木仁,亲和的说道,“好,本王正好要看望老将军,那就回吧!”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老将军脸色一天胜过一天,皮肉伤已开始愈合,至于断筋与断骨之处,集所有大夫之力已将筋骨接上,众人无不翘首期盼着结果。
千里外的皇城,已是星耀月灿之时,苍穹中一前一后两只苍鹰飞落城中,只是所落之处大不相同。
逍遥王府中,南宫逸扬刚脱了衣袍要安寝,被全海急切的敲门声惊起,急推开门,没等开口,满头是汗的全海将手中紧握的竹筒奉了出来。
“信鹰?”南宫逸扬激动的问道。
全海一边重点着头,一边说道,“是,刚落下没多久。”
“快点灯!”话落,南宫逸扬抓过竹筒朝书桌而去,全海紧随其后,为南宫逸扬燃起了明灯。
一过盏茶的功候,终于听到南宫逸扬的声音,其一掌拍在桌上,随后狂喜而笑。
“王爷?”
“全海,你看,你快看啊!赤城大捷,蛮子大败,整个蛮营毁的一干二净。大快人心,大快人心。骏那小子果然好样的,果然没让父皇失望啊!”
“好,好啊,王爷,信上可有说老将军可好?”
“还有一段没译完呢,我再看看啊!外公他老人家一定平安,要不然如何与骏将蛮……”南宫逸扬突然停了下来,先前的大喜之色,因接下来译出的那几个字变了颜色。
“王爷?”全海轻声问道,心随着南宫逸扬的表情而提了起来。
尽管密码表上词藻有限,但是,译出的这些已经足够。
“备马,我要即刻进宫将折子呈给父皇!”
“是!”
重重应下,全海速推门而去,为何他现在没在赤城,要不然,他全海一定再披战甲,手握寒刀杀进北蛮王庭,为老将军报仇血耻。
夜已深,大街上隐耀着各家店铺昏黄的灯光,一队快骑自城东而来,如飞般朝皇宫方向奔驰而去,此队人马正是逍遥王南宫逸扬及其侍卫。
同样的夜,在城南的梅府,梅立仁神情阴郁在书房中不停徘徊,狼牙口的埋伏当然不是他所为,他再糊涂也不能对自己的亲外甥动手,再何况,文王虽是王爷,却仍有成为一国之君的可能。梅家能否继续荣耀千秋,与文王可是紧绑在一起的。
是谁?到底是谁?除了他之外,还有何人想针对暮家?好绝妙的局,好狠的手段,如果能查清幕后主脑,会不会于他为用,那么强悍的势力若能借来一用,大事可成。
“来人啊,速去将大少爷给我找来!”
门外侍卫一声应答,梅立仁继续着他徘徊苦思的步伐。
自打醒来的九公主康复后,皇后娘娘就将爱女留在了凤殿亲自照顾、保护着,此举自然得到了皇上的默许,下毒之人一天没抓到,不但凤殿添加了禁军守卫,贵妃殿及其它妃嫔宫外都加了侍卫。
有皇上御赐的圣旨护身,即便深夜皇宫早已霄禁,南宫逸扬依然叫开了宫中,直奔御书房而去。御书房外,南宫逸扬焦急的等待着,皇上今晚就寝于凤殿,为不打扰到皇后,只好在此等待。远处灯光越来越明,皇上撵车终于近到身前,南宫逸扬刚要行礼,被皇上免了去,深夜入宫定有急事,碍事的礼节省省也好。
御书房外,因皇上驾临格外戒备森严。御书房内,南宫逸扬呈的折子,让皇上大喜之后,大怒虽未表现的那般明显,却让南宫逸扬感觉的清楚,浓烈的威严,满目的严厉,挑衅龙威必须付出代价。
“师直为壮,哀兵必胜,乘胜讨伐,朕,准!”
“是!儿臣这就将父皇圣意传往赤城。”
“嗯,朕会命禁军护送太医明日出发,必须医了镇国公,暮家不能再有事了!”
“父皇!”南宫逸扬一声重唤。
皇上随即一声轻叹,“赤胆忠心,满门忠烈,暮家为燕泽付出的太多太多,如果再失了镇国公,朕真不知道如何跟你母后说啊。”
暮家对于燕泽份量何其重,暮家所付出的何其重,待皇上平复心绪,再次睁开龙目时,圣旨再次传下,特封骠骑将军暮迟骏为威武大将军,统率大军北上伐蛮,振国威,雪国耻,报国恨!边城一切事务全权交由威武大将军掌管,特封薛勇征北大将军,特封李冲为车骑将军……
皇上的金口御言,南宫逸扬字句记在心中,同时也悟出了别样的深意,借此北伐,暮迟骏由原来的三品骠骑将军直升为一口大员,想那威武大将军的名号仅次于镇国公的品位,却与左右丞相同级。薛勇由原来三品提升到了二品,而那个叫李冲的小子,南宫逸扬也曾见过,更听镇国公提及,说那小子后生可畏,将来必成大气。如此想来,李冲之名早就由镇国公呈给了当今皇上,一个营中小小幅将,被封为车骑将军,官至正四品。这说明什么,这足可说明皇上已经开始扶植新生力量,更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