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过当时……”
我巨汗!现在的情况是,这位年轻的女警官根本不准备给我们辩解的机会,已经开始做笔录了。
吴修不解释了,我也认了。
当时,我们所在的摊子是在一个巷子里,鲜有路人。几个男人拿着棍子凶神恶煞的朝我们冲过来的时候,老板和其他客人都吓跑了,但之后他们几个人打一个的情况,我们有证人。
就是,坐在中年男警官对面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我认真的想了想,我似乎认识。
好像叫做……齐之琰!
“王组长!”
原来这个中年警官是这两个年轻警察的领导。
王组长走过来,对他的手下下命令:“录完口供让他们走吧,人还伤着,赶紧去医院包扎包扎!”
我顿时松了口气。
“小陈!”
“是!”
“把刀疤带下去,让他交代出其他同伙,还有他手里的迷,药从哪弄来的?”
“警官,我就一个人……没有……没有同伙……”
刀疤脸嗫诺的给自己辩驳,被很有威严的王组长给瞪了回去。
哎,真的,还是上了年纪的人比较冷静沉着,分得清是非黑白,值得信任!
我扶着吴修要走,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
我朝齐之琰的方向望过去。
王组长一脸笑容的和他客气的说着什么。不知道是不是齐之琰的气场太强了,刚才在手下面前还威风凛凛的王组长,此时给人一种低他一等的感觉。这样的男人,光是什么也不说,什么表情都没有,就这样站着,就能轻易的把其他男人给比下去。
其实也不能这样比,他们本来就不属于同一世界的人。以前在a市的时候我就听说过齐之琰的大名了,s市,流园,齐之琰,已经是人们记忆他的一个特征了。
我也记住他了,但,我记住他的原因,不止于此……
王组长送他走到门口,我和吴修跟在他们后面。然后,我开口叫他:“请等一等……”
我知道他的名字,但并不意味着我要那样叫他。他这种,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一定很不喜欢别人带着某种目的的刻意亲近。
当然,我不是。我也没觉得有重新认识他的必要。
我只是……
他显然不记得我,而我也只是记住了这个名字,我们不是朋友,也没有成为朋友的必要,他的好坏我不予去评价!但,对即便是陌生人给予自己的帮助,我认为,有些必要的礼貌还是要有的。
我上前一步,走到他旁边,把手中的手帕递给他。
“谢谢你……救了我……”
这张手帕是他的。
现在,还会随身带手帕的男人真是少见了。但,我当然没有嘲笑他的意思。
这张蓝白色的手帕上有一股很特别的气味,我依稀记得我就是闻到了这种味道才清醒过来的,迷,药很厉害,我只是不慎吸入了一口就已经晕了,但,这手帕上浸的解药也很厉害。否则,真不知道后果会如何……
我醒过来的时候并没有恢复全部的力气,齐之琰让我靠在他的车旁,他的手里就握着这张手帕。警察来的时候,他随后把手帕给了我。
现在,应该还给他并且道谢才对。也算,是我运气好,碰到了他。
我递出去的动作保持了好几秒,对方没有接过去的意思,吴修碰碰我,觉得我的行为很无聊。然后,我看见齐之琰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在看清我手中的东西后忽就多了一份质疑,还有,冷傲!
我想,他一定在想,如何才能表示他对手帕的不屑还有对我愚蠢行为的鄙夷态度。无论怎么样,他一定不会说出什么好话的!我果真无聊,傻瓜!一定是还没有完全清醒!
我收回手,握紧了手帕,准备离去。
一辆高级轿车突然毫无征兆的停在我们面前,然后,从上面下来三个人。两个年轻人,和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太太。
我不欲理会,和吴修朝一边走,转身的刹那我瞥见齐之琰冷硬的俊脸忽的变成了深深的无奈。以后,我称之为“甜蜜的痛苦”!
我问吴修:“你的车呢?我们去医院包扎一下。”
吴修说:“小伤不去了。而且我的脚开不了车。”
这还不严重?医院是一定要去,我没再问他,目光在停车场里巡视。之前,似乎是被一个警察开过来了。
找到了。
吴修的车一般,是一辆白色的福特福克斯两厢,也就是假三厢,这种车的市价低配大概在十万左右就可以买到。我比较喜欢它的这种式样,我觉得很洋气,都市男女均适合。
我们上车,当然,是我开。
韩墨啊,以前真是把我宠爱得过分了,我在他的包庇下那样学出来的车,和别人在正规驾校训练出来的明显是有差别的。施南学车的时候,我跟她一起去过一次,那种手动挡的教练车,对着它,我完全无力……
还好,吴修的车是自动排挡的。我打燃火,挂了前进挡,踩上油门,车就缓缓开走了。
我们从警局的停车场开车出去的时候,齐之琰还站在门口被一群人围着问长问短,他的表情无奈又无辜。
这个男人的年龄,应该有二十五左右了吧,而且,他的外表让人看得见冷硬和倨傲的气质并非装出来的,怎么会……
我顿时,觉得非常的无语!
他们的车正好停在停车场出口的通道上,我们的车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