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似乎觉得宴家不够热闹?”转头望着周围的人,眼中的恨意是如此的明显。
很多人忙把眼光移开了。如此嗜血的表情他们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见。
是的,是嗜血,渴望鲜血的表情。
“谁竟敢如此的放肆,胆敢在宴家兴风作浪?”冷冷的问道,如同寒冰一般让人害怕。
大家只是不明所以的张望着,心里却感到了阴寒的气息。
“谁?”宴擎宇再次问道。
“少爷,只怕是天干,柴草自己燃起来的吧?”雪妍兰温和的说道,可是却对开始往人群里躲去的九夫人释出一抹笑。一抹不易让人发觉的笑。
“是吗?九夫人?”听着点着自己的名字,九夫人先是一怔,而后不知所以的望向了雪妍兰,要雪妍兰替她开脱。
“少爷,我们对于大夫人的死都感到很悲痛。可是时事景迁,请少爷节哀。”二夫人温婉的说道,只是一种虚伪的话家常。完全没有出于一点关心。
“九夫人,你说呢?”
“我什么也没有做?”九夫人一脸无关的说到,可是心里却是发了毛,看着宴擎宇那可怕的眼神,她真的后悔死了。
“说,你究竟是何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少爷,不就是烧了间柴房,大不了,我这个月月钱不要了。”
“是你这个贱人杀死了我们的夫人,我杀了你?”一直站在人群中哭的眼睛肿肿的燕儿,突然朝着九夫人扑去,九夫人,躲开不及,被燕儿扑到在地。
“你这个小蹄子,你打我,啊……”两人在地上厮打起来,大家都不知道女人打起架来,竟是如此的疯狂。
“你就跟你那无用的大夫人一样,都是贱人,天生下贱,无脑,无才,就是一辈子下人的命,只配给人脱鞋子……”
“你这辈子注定是妓子,你下辈子,下下辈子也是妓子,永生永世,只是做妓子的命。我和夫人至少是清清白白的面部像你这个千人骑,万人枕的妓子。”燕儿的力气比着妖艳的只会装模作样的女人的力气自是大的多了。使劲的对着九夫人又打又抓的。
宴擎宇将燕儿从九夫人的身上拉了起来,看着九夫人被燕儿抓花的脸。将燕儿拉开。
“燕儿,谁教你说这么脏话的,你还是一个姑娘家,怎么这么没有规矩?”
然后突然转身,将地上的九夫人卡着脖子提了起来,“谁是贱人?”
“少爷?”九夫人惊恐的说道,
“是你放的火?谁让你这么做的?你是不是真这么想做宴家的主母的位置?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朝着雪妍兰飘去,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可是那笑竟是如此的悲苦。
“我没有?少爷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了,我再也不这样了,你饶了我?”九夫人惊恐的哀求道。
“既然你如此喜欢做梦。那我就送你一个长梦可好?”宴擎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样子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
“不,我不要,求您饶了我,看在我尽心伺候您的份上,求您饶恕我……呜呜……啊……”九夫人吓得哭了起来。其余的人也是大气也不敢出。
如飞雪一般,九夫人如春末的柳絮一般轻轻的飞了出去,然后九夫人的尖叫声突然没有了,然后大家都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随后大家听见了一声重物的撞击声,然后是重物的落地声,以及一个女人临死前的一声抽气声,然后所有的一切归附宁静,一片死寂的宁静……
等到好一阵子,大家终于有勇气睁开眼的时候,只看一个头斜靠在墙上的女人,大睁着一双疑惑恐惧,没有了生息……背后的墙上留着一大块血迹,四散开来,仿佛一度盛开的菊花,然后多余的血顺着墙,往下流了下来……
九夫人脑下的血液随着慢慢的浸出来,慢慢的,越来越多。
宴擎宇慢慢的走了回去?继续做下来。喝着茶,似乎死去的人跟他无关,确切的说,他仿佛不是刚才杀人的凶手。
“其余的人都处理掉,我不想听见什么不利于宴家的话?”
“少爷,您不能这样,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你……你……你杀人了……你怎么可以杀人呢?”被罗横捂着眼睛的燕儿,此时一见九夫人的样子,吓得脸色都白了,颤颤巍巍的说道。
“燕儿,我杀了这里所有的人替夫人陪葬可好?”
“你疯了?”燕儿摇着头,退开去。她真的害怕了眼前这个极不正常的少爷。
“你真的疯了!”
“是啊,我疯了,是疯了!”
“难道你希望你的夫人在地下孤单吗?”
“少爷,我真的不明白,真的搞不懂你?”
“燕儿,你回去吧,你还好是不要搞懂的好,我只喜欢单纯善良,洁白的燕儿。”
“少爷!”
“罗横,都交给你了,明天,最多后天,我希望看见另一批人。”
所有与的人都目瞪口呆了,他们真的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少爷,求您看着这些人平日勤奋的份上,饶了这些人吧。”
“饶了他们?饶了他们让他们对着外人讲我的夫人跟人私奔吗?”
所有的人都是一怔,胆小的人已经开始发抖了,今日他们才真正明白什么是生死之间。
可是在有些人的眼里却是如此的渺小。
“夫人说,夫人临走之时说过,她在宴家已经看见了太多的死人。求少爷看在夫人的面上,饶了他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