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尘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反驳道:“副统领不但伶牙俐齿、心思缜密,而且主意层出不穷,游尘是远远比不上,若冒昧开口只会越帮越忙,这一场言语交锋副统领赢得精妙也赢得彻底。”
“哦?”苏乐停下脚步,饶有趣味地问道:“何出此言。”
游尘脸上仍然带着淡淡的笑意,也停下脚步,道:“副统领也知道魅火族女子清誉的重要性,那么魅火族公主的清誉就绝对不容冒犯,虽然魅火族对清誉的诠释太过于苛刻,但这毕竟是从祖上传下的规矩,轻易哪能改变。所以,其实我们一进到魅火族坛就开始陷入了绝对的困境,魅火族的人可以轻易地对我们杀人灭口。”
“先前我说过魅火族的生存之道,副统领一定也在里面领悟到魅火族绝非不讲理的蛮族,所以才以此为依仗和那四人进到魅火族坛。而在与圣婆的交锋中,她一开始就准备用女子清白之道压制住副统领,殊不知被副统领以怜影公主为实例予以反驳,圣婆自然不能诋毁怜影公主的清誉,所以才说出两族规矩不能相互干涉,却不知正中副统领下怀。”
“既然那圣婆都说了两组规矩不能相互干涉,那她可以因为魅火族的规矩让你娶怜影公主,你也可以以人族的规矩缓婚三年。若是那圣婆拒绝,便是自己抽耳光打自己的脸了。副统领在那里看似一副毫不在意地样子,实则已是运筹帷幄了吧。不过说起来也好笑,魅火族的圣婆处心积虑就是为了嫁出族里的公主,若是有人不明事理,还会以为那魅火族公主丑地吓人呢。”游尘轻轻笑了一声,随后目光炯炯地盯着苏乐,似乎在等着苏乐的回答。
苏乐脸色显得十分平静,但心里却已经惊起波澜,他知道游尘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但他如果真的有一层隐秘身份的话,他就不应该在自己面前如此大胆显露,或者是他在暗示着自己什么,亦或是误导着自己什么。
苏乐把目光迎了过去,摇头笑道:“说到最后还不是要娶魅火族公主,也没谁胜谁负一说,把这口舌之争弄得就像上战场一样。好了,这事也暂时结束了,就不要再开玩笑了。这魅火族的灵火符应该是个好东西,不过我确实看不出什么玄妙,游尘你给看看。”
苏乐取出灵火符,再次观摩了一次,随后双指一弹,一道纤细红光跳跃而起,在空中化成一道流光,被游尘接在手中。
就在游尘接住灵火符之时,他却没发现苏乐嘴角边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
其实在与圣婆的交锋中,苏乐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虽然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实则心里在小心应对,姜还是老的辣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在活了上百年的圣婆面前,他还不敢妄自托大。
所以在灵火符飞过来时,他假装成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笨拙把那灵火符拿住,而实际上却用一股气息把灵火符严严密密包裹了起来,使灵火符根本没有与他有过接触,然后再谨慎收起。
苏乐可不能担保圣婆不会在灵火符上搞鬼,所以,那灵火符一直都被他用气息压制住,什么东西都不能透露出来,现在从魅火族坛出来了,他自然要把灵火符给游尘看看。
游尘把灵火符细细观察了一遍,也没看出什么玄妙来,便返还给了苏乐。
苏乐见灵火符到游尘手里也没产生什么异象,便放心的收入怀中,当然他不知道灵火符上那股奇特的气息已经沾染到了游尘身上。
随后,两人纷纷骑上飞虎,向潇明城赶去。
此时两人的心情与先前赶去鬼剑山庄时的心情是大为不同,前去鬼剑山庄时,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些担心行动会出现纰漏,而现在潇明城流窜的那股邪恶势力和地魔尽数被剿灭,潇明城的安定势必会上涨一个层次,游尘心里自然大为欣慰。苏乐也是一脸轻松,仿佛根本没把那个三年之约放在心上一般。
潇明城巍峨的城楼与宽阔的城廓开始出现在眼下,宽广笔直的主街道横贯而过,把无数格调整齐的建筑有序的排开,在人潮涌动下,气势和气氛俱在。
到天剑广场上空时,苏乐才发现广场中一片银光闪闪,数千银卫正笔直里在场地之中,他皱了皱眉头,与游尘对望一眼,便快速驱虎降下,心里却想着又有好戏上演了,既然有人不知天高地厚要给自己这样的机会,那自己就当仁不让给它一个完美的落幕。
两人降到广场之上,发现除了巡逻的银卫之外,数千银卫都已经整齐列在广场之上,妖兽们也整整齐齐列队沉寂在广场边缘。
剑台之上站立着统领楚远和三位队长,另有一道倩影也袅袅婷婷走到剑台上,俏脸美艳得惊心动魄,只是带着一份不近人情冰霜之色,这人自然君诗莹了,看着她有些迷惑的脸颊,显然也是刚到广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才落到广场之上,游尘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因为他发现其他银卫全部站立着,而跟随他行动的那三百银卫却全部单膝跪在地上。
游尘脸上的怒气昭然若揭,他跟随在苏乐身后疾步走到剑台之上,在楚远开口之前便厉声询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可有做错什么。”
这话一出,顿时让众人吃了一惊,除苏乐之外,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以前的游尘是一个喜欢沉默的人,只有在执行命令才释放出自己蓬勃的精气。别说厉声喝问公然抗命,就连小小质疑一句也是绝对没有过的事。而今天他便与新来的副统领抗拒楚远的命令,而现在更是厉声喝问完全不给楚远一点台阶下。
“啊!你受伤了。”君诗莹秒目扫到苏乐肩膀上沾染的鲜血时,冷如冰霜的脸上惊起一丝波澜。
这几乎微不可闻的问候却落到楚远的耳中,就算是个人也能瞧出君诗莹心里孰重孰轻。君诗莹一上剑台,几乎理都没理楚远,而对于刚上剑台并同样受了伤的苏乐和游尘,她显然只注意到苏乐,这份心思谁都能瞧出,而对于一直仰慕着君诗莹的楚远来说,心里自然和明镜似的,他的反应也足够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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