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拉斯维加斯,鲁灵每次看到她都是针锋相对,今天好象有点不一样。她越过鲁灵身旁主的时候,对方没有说话,等她走出一段,背后就有种嫉妒得像尖刀一样的狠毒目光戳了过来。
看到鲁灵,自然就想到了麦英祺,她不想看到这两个狼狈为奸的人,加快脚步走向自己所在系的那条路。
手机没电了,只好用校园里的公用电话打给奂哥哥,确定他是否安全。
电话一接通,首先就从那头传来叶奂焦急而责备的嗓音,“絮儿,你的手机怎么又是关机,我找了你两天,你也不在租的房子里,你到底去哪里了?”
她拍下了发痛的头,只好又用那个理由搪塞过去,“我去同学家住了几天,手机电池可能不行了,老是没电,你看我现在不好好的嘛。”
“你太任性了,如果你再这样突然消失,我发誓再也不管你。”叶奂这次显然气得不轻。
“奂哥哥,你别生气,我再也不敢了。”她瘪着嘴,有些委屈得想哭,消失两天并不是她自愿的,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还是从前那个没有秘密和心事的柳絮儿。
可是一切都变了,现在的身份尴尬得令她觉得好讨厌自己。为了救奂哥哥,她不得不做出这个牺牲。
叶奂似乎也觉得口气太重,渐渐缓和了下来,“你的手机电池是不是老化了?好象也用了好几年,嗯……我知道了,你今天中午下课后到事务所来,我们一起吃个饭。”
为了让奂哥哥消气,她想也没想就回答,“好。”
她没法看时间,从置物柜里拿了书本,赶紧奔向教室。夜里睡得不安稳,上课的时候瞌睡虫开始大肆骚扰,她频频打瞌睡。好不容易熬到了两节课,她只好向同学借来了笔记,回去再做些恶补了。
随着人流走出学校的时候,她想起了那串钥匙,如果要她住进去的话,自己岂不是要带些换洗的衣服和日用品过去。
地址是什么地方呢?她猛然间意识到这个问题,好象她今天早上进校门的时候手里就握着钥匙,没有什么地址。再仔细回想,当时贝尔塞钥匙到她手里时说过什么“钥匙和地址”,可她记得除了钥匙好象没有什么纸条之类的东西吧。
这么说是贝尔搞错了,不知道地址她怎么过去,本能地想去打电话,可她连贝尔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怎么打?
要打给那个魔鬼吗?算了,还是不要了,反正他今天出差,想到那冷若冰霜的面孔,她就恨得牙痒痒。
真不想跟那个魔鬼同处在一个屋檐下,今天她就放一天的假,明天再打给他,然后再收拾东西搬进去。
她搭了公交车到了事务所,办公室里的一些人已经陆陆续续出去祭奠五脏六腑了,透过宽大的窗户她看到奂哥哥正在办公桌前整齐文件。
叶奂听到推门的声响,抬头露出了笑脸,“絮儿,你来得正巧,可以走了。”
“奂哥哥,你最近有点奇怪。”絮儿盯着叶奂的脸,不禁皱起了秀挺的鼻子,“你变性了吗?怎么没看见你的那些女朋友?”
“分了。”叶奂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含着更深一层次的东西,轻松地耸耸肩,“所以现在一个也不存在。”
絮儿笑了笑,明显是不相信风/流成/性的叶奂也有转性的一天。因为不想当电灯泡,平常就算他相邀,她也很少和他一起吃饭,可今天在电话里她觉得他有点生气了,所以才会过来。
等了两分钟,他终于收拾好了东西,两个人搭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
看到那辆车停靠在停车位上,她神经质地低头看下面是不是漏油,叶奂按下了手里小巧的遥控器,见到她这个奇怪的动作,不由问着,“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她摇摇头,试探性地问,“奂哥哥,你的车还好吧。”
这句话瞬间触发了做为金牌律师天生的敏锐洞察力,“怎么这么问?”
他的眼神锋利,她低下头快速走到车旁,拉开了车门,“没有,我随口问问。”
叶奂也跟着上了车,发动了车子,将手放上了方向盘时又恢复了一脸的笑容,“我的车前天确实出了点故障,漏油漏得厉害,后来检查是油箱损坏造成的。”
“那你有没有怎么样?”她抓着安全带,紧张地问着。
“当然没事。”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发,跑车驶出了停车场。
“奂哥哥,你快讲讲,后来怎么样了?”她不自觉地揪住他的西服下摆,急于确定事情的经过。
叶奂神色自若,开始讲起那天的经过,“那天气温比较高,汽油蒸发快,如果有一点火源的话就会着火或是爆炸,我当时正准备坐进车里,然后就有人走过来敲我的车窗,告诉我车漏油了,我赶紧下车打电话,市消防中队马上派了水灌消防车和相关人员到场,封锁道路,稀释汽油,冷却车身,忙了好半天,就连电视台都惊动,当天晚上就上了市新闻。”
她顿时震惊不己,“想不到动静闹这么大。”还有,那个敲他窗户的人是那个人的手下吗?
叶奂目光盯着前方,语气里显出若有所思的深沉,“絮儿,你知道吗?我怀疑这次的事是有人故意做的手脚。”
这么快就发现什么了吗?她呼吸一紧,愣愣地说,“怎么会?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