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碍…”剧烈的疼痛折腾的我倒吸冷气,我是在浑身像被车压了似的疼痛中清醒过来的,抬眼环顾四周,全都是陌生的景色,我所待的是一个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小房间,没有梳妆台,没有铜镜,一切女性化的东西都不存在,无一不昭示着这房间的主人是个男人。
也就是说,救我的是个男人?
对陌生环境的不安及迫切想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谁,让我下意识的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身体不受控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这个认知让我心里猛然一惊,我……该不会是残废了吧?
闭上眼睛,压抑着自己心底里的恐慌,胸口那股翻涌的恨意却怎么也平息不了,我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任由血腥味在唇齿间散开,这样就能让我清醒一点。
看来她是存心要我的命,虽然一早就知道她不如表面上的柔弱、简单,我还是低估了她对凤骨的喜欢,喜欢到怕我夺取凤骨而杀了我。
“呵呵……”我苦涩的轻笑出声,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我惹祸上身。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我转头看去,门口出现了一个身着白衣,冷冷的高大身影,说他冷,是因为随着他的出现,总觉得周遭的空气都要冷上几分,就算是没有看到他的相貌,也一样想象的到这人清冷的个性。
直到他走到我躺着的床边,我看清楚他的脸,蓦然惊奇的叫出声。
“是你……”如果不是此时我浑身动弹不得,我肯定用手指着他的鼻子大叫,这不是之前在大街上救了我的那个人么?
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人家只是觉得那马车挡了他的路。
他只是轻瞄了我一眼,端着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碗,
“喝。”真是惜字如金,多一个字都不肯说。
我很想摇头,因为空气中浓浓的苦味告诉我这是药,不是一般的药,而是很苦很苦的药。
看了看他手中那一碗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熬成的药汁,我发现自己无比怀念二十一世纪的药丸,至少要比这个好下咽多了。
正当我庆幸自己动弹不得,无法吃药的时候,身体忽然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全身的重量都依偎着身后的胸膛,随着药碗的逼近,让我无暇顾及这种姿势的不合情理,只想怎么解决这碗药。
不管我怎么抗拒,那碗药还是搁置在我的嘴边,好吧,拼了,反正又苦不死人,抱着壮士断腕的决心,我一口气咕咚咕咚的喝下了肚。
我皱着眉头往外吐舌头,这什么药,苦死了!
“请问,是不是你救了我?”在他把我又放躺到床上的时候,我出声询问,其实也根本没指望着他能回答。
他留给我的只有一个背影,不言不语的收拾着药碗,对我的询问没有回应,我耸耸肩,还好,我已经习惯了。
古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虽然我不知道我的后福在哪里,不过能再遇见他,我很开心,就连刚刚灰暗的心情也冲淡了好多。
对眼前的这个男子抱着莫名其名的信心,觉得有他在,会很安心,或许是药效发挥了作用,我又沉入了梦乡,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