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苏沫漓坚强的似乎没有什么事可以将她击垮,而到了夜里,她似乎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把天的坚强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是一个需要被疼爱的女孩而已。
今天过去,苏沫漓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看着枫语心留下的药瓶,苏沫漓不禁感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这样的沉稳心思缜密。远比她还要来的冷静。
忽然窗户上闪过一个黑影,苏沫漓急忙躺下来,轻轻闭上眼睛假寐,等着他进门来。果然没多久,门就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黑衣人,身体倾长。头发被高高的束起,只用一根白玉簪固定。一双犀利的眼睛扫视着整个房间。然后缓步来到床前,慢慢坐下。
看着床上睡着的人儿,他心疼不已。才短短的几天时间,他对她的思念已经到了发疯的地步。不论在做什么,她的影子总是在脑子里挥之不去,得到回报说是她被枫绝心毒打。那一刻他几乎紧张担心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
他见到过她身上的伤口,有匕首的划伤,也有一种不知名的东西留下的黑漆漆的洞,还有后背上那狼的纹身。一个女孩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伤口,这些伤就是一个男人也不一定能受的祝以前的她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他不敢想象。
就在他沉浸在思考中的时候,苏沫漓幽幽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那双眼睛让她觉得熟悉极了,可是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苏沫漓冷冷的开口。
黑衣人看着苏沫漓冷漠的神情更加的心疼了,这样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她心里有多寂寞。
“我只是来看看故人。”黑衣人平静的说。
“看看故人?我想你找错房间了,这里没有人人得你。”苏沫漓感觉到此人并无恶意,也就没有动手。
“没有错,她就住在这里。”黑衣人说的很肯定。
这让苏沫漓有些不明白了,这整个冷宫如今只住着她和暖菊,再无他人,他是来看谁的?是这间屋子以前的主人吗?
“你确定?”苏沫漓还是好奇起来。他要看的到底是怎样的女子?
“呵呵……”黑衣人见苏沫漓好奇的看着自己,忽然笑了起来。“是啊,她就住在这里。”
“能给我讲讲她吗?”不知道为什么,对这样一个陌生的人,苏沫漓竟然觉得亲切。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没有丝毫的生疏。
“好埃她是一个很倔强的女孩,什么事都是自己来,从不要别人帮忙。只是她没有见过我的真面目。希望有一天她能看到真实的我。”
“你爱她?”苏沫漓不自觉的开口问道。
“是,我爱她!在这个尔虞我诈的皇宫里,只有她对我好。我们一起住在这里,和开心,那时的阳光都是明媚的。”
苏沫漓心里一动,愣住了。这样的场景很像她和枫语心在一起的时候,只是那个让她视为朋友的人却不在看,只剩下她一个人。也许这就是她回来的原因吧,凤鸣殿再好也不过是阴谋的聚居地,这里才是整个皇宫唯一的净土。
住在这里的人不是忘却了尘世的纷争就是厌倦了权利的争夺,在这里的人才是真正的看透一切活的明白的人。
“你在想什么?”黑衣人见苏沫漓发呆,好奇的问。
“你的话让我想起了我的朋友,在这里,我们是同病相怜的人。都是被人遗忘的。只是她走的比我早。也许这样的人再也遇不到了吧!”苏沫漓说着叹了口气。
黑衣人看着苏沫漓,神情有些激动。眼睛里闪着耀眼的光芒。她也在想他,这让他很意外。原来她把他当朋友!
“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苏沫漓看着激动的黑衣人,他真的让她觉得很熟悉。
“没什么。”黑衣人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交给苏沫漓。“这是我烈焰门的证物,日后若是有需要,就拿着这块玉来找我。”
“你是谁?烈焰门听起来像是一个江湖组织,而你怎么会认识宫里的人?”苏沫漓心里一下悬了起来。
早就知道这宫里的妃子们因为长时间见不到皇上,会与别的男人有暧昧,可是哪都不过是宫里的男人,而外面的却极少听说。他爱的人会是谁呢?
“我是谁不重要,你将东西收好就行了。天色不早了,我该走了!改天再来,我们也算是朋友了。”
说完黑衣人从窗口跃出,消失在黑暗里。苏沫漓久久的不能回神,手里握着那块玉佩,还带着那人的体温。
将玉佩拿起,透过月光,苏沫漓隐隐的看到上面刻着一个焰字。刚才那人好像是说烈焰门,那是……枫语心母亲的家,也就是枫语心的外公家。刚才那人一定和枫语心有着某种关系。
他来是找枫语心的吗?难道他不知道枫语心已经死了吗?一整个晚上,苏沫漓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那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她,也许下一次他来的时候她该告诉他枫语心的事。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丝被上,冷清清的。苏沫漓环视着空旷的屋子,毫无生气。明天该好好的收拾一下了。